“老頭,你在看什麼?”
後山上的茅草屋內,君清羽看着老頭色迷迷的眼神,腳步忍不住向後退去,弱弱的說道:“你該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吧?”
“臭丫頭,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山容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老頭我是那種下流無恥淫蕩小人?我只是覺得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嘖嘖,居然可以做出這樣轟動的事情來。”
這丫頭表面清冷淡然,內心卻火爆至此,竟然把一個男人給強姦了!據說還把對方的衣服都給撕了……
顧言複雜的望了眼君清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他原本還想將師公與軒兒湊成一對,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看來我老頭還要和你學習一下,年輕人果然是有一種衝勁。”老頭笑眯眯的審視着眼前的女子,從上到下,從頭到尾,看的君清羽再次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的名聲還真是遠播千里,連帶着久居後山的老頭都知道了……
君清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老頭,我來是想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
“唔……”君清羽撫摸着下巴,清冷的面容揚起淺淺的笑意,“一把武器。”
“武器?”山容愣愣的眨巴了下老眼,呵呵笑道,“丫頭,我已經有武器了,我的武器當時還是找大陸最好的鐵匠用最好的材料打造的,僅次於神器,所以那武器你還是自己用吧。”
“好吧,”君清羽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故作無奈的說道,“原本我是看在你這老頭人還不錯的份上,想要將這把神器送給你,既然你不需要的話,那我就留着自己用吧。”
“呵呵,那你就留給自己……等等!”山容忽然之間反應過來,蒼老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君清羽的手臂,他的呼吸一緊,有些急促的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神器?該不會是他聽錯了?
“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不是我吝嗇不給你,難不成我還要強行塞入你的手中?這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君清羽搖了搖頭,完全是一副不願強迫別人的模樣。
山容急忙擋在她的面前,揉搓着手掌,呵呵笑道:“丫頭,是你聽錯了,絕對是你聽錯了,我什麼時候說不需要神器?”
“是嗎?”君清羽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可是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說讓我留着自己用,不知道那人是……”
“是顧言!”
山容瞥了眼自從聽到神器這兩個字就傻眼的顧言:“丫頭,就是這個是非不分的混賬說的,我剛纔清楚的聽到了。”
顧言愣住了,這關他什麼事情?在這兩位談話時他敢插話嗎?可是偏偏他不敢出聲否認……
嚥下滿嘴的苦澀,顧言哭喪着一張俊顏說道:“師公,剛纔確實是我說的,和師父沒什麼關係,您就原諒師父他老人家吧……”
天知道,做人家徒弟也可以做到這種悲慘的程度,連黑鍋都要替師父給背了……
大陸上還有誰比他更加的悽慘?
山容滿意的看了眼顧言,轉頭說道:“丫頭,我就說剛纔那番話是他說的,絕對和我沒什麼關係,等稍後我再好好的教訓這個臭小子,現在能不能先將那神器給我看看?”
君清羽的額上頓時呈現出三條黑線,她無語的看了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人,擡起了手掌,剎那間一柄長劍赫然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但見長劍晶瑩碧透,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那光芒映襯着整片茅草屋都是一片通黃,尤其是劍身上那條黃色小龍的圖案,氣勢如虹,一看就是非比尋常……
“這……這是什麼神器?”
感受到劍上那股懾人的氣勢,老頭的心狠狠的一顫,目光中涌現出欣喜之意。
君清羽淡淡的笑道:“皇龍劍。”
“皇龍劍,當真是好名字,哈哈,”山容開心的大笑兩聲,他從君清羽的手中接過長劍,激動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我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夠摸一下神器這種東西。”
神器,那是傳說中才有的物品,他不過是一個聖境而已,怎麼也沒料到會得到神器……
“那個,師父,能不能給我看一下?”顧言嚥了口唾沫,擡起手就想去摸一下山容手中的皇龍劍。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接觸到劍,山容就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緊緊懷抱着皇龍劍,那眼神防狼似地瞪着顧言。
“你想幹什麼?”
“我……”顧言委屈的看着山容,“我想感受一下神器的氣息。”
“感受個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搶我的神器!”
“我哪敢,我真的只是想摸一摸而已……”
此時的顧言萬分哀怨,他就不是想摸一下嗎?這老頭太吝嗇了,又不是想要搶他的東西,摸一摸都不給……
“那也不行,萬一你把我的心肝寶貝摸壞了呢?”山容白了他一眼,手掌顫抖而輕柔的撫摸着皇龍劍光滑的劍身,他那溫柔的動作,就好像在愛撫着自己心愛的女子。
君清羽實在呆不下去了,這老頭還敢不敢再噁心一點?她若是繼續留下去,估計三天之內吃不下任何東西。
而自那天過後,大陸越發的平靜,北宗被新成立的大陸聯盟給移爲平地,原本君清羽以爲在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之後,落月島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什麼都沒有。
整個落月島都是一片的安靜,沒有任何動作,安靜到給人一種很不尋常的感覺……
直到昨天,聯盟內傳來一道消息,落月島消失了!
沒錯,確實是憑空消失!若說被人移走也不可能,先不說移動島嶼的力量,便是隱藏島嶼的地方都沒有。
何況之前聯盟就派了幾個探子前去落月島的附近,那些人親眼看到落月島是在他們的眼裡一點點的消失,直到一絲不剩……
所以,沒有任何人知道落月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這個消息傳入君清羽的耳中,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底隱約帶着一絲不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落月島似乎在醞釀着一個很大的陰謀……
忽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掌,令她那顆略帶不安的心平復了下來。
“落月島的人,在幾天之後會去往聖靈山。”
男人緊握着她的手,線條冷漠的俊顏上透着淡淡的光芒:“而且,他們去往聖靈山,一是爲了傳說中能夠改變人體脈的聖靈之水,第二便是因爲,柳少鈺最近在聖靈山的周圍出沒。”
柳少鈺?
君清羽心思一動,擡頭凝望着男人的寒眸,心底略帶複雜之意:“無情,你在查探柳少鈺的事情?”
男人的手微微一顫,斂下眸子,淡淡的說道:“你擔心他。”
這一刻,君清羽的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縱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無情卻還是發現了自己對柳少鈺的擔心,不惜爲她去搜查那個男人的下落。
此情此意,或者只能用一生來回報……
“無情,你還記得你前不久和我說過的話嗎?那時候本想給你一個回答,卻被朱雀和絕的出現給打斷了。”君清羽淡淡的笑了起來,眼神認真而堅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確實爲了花落衣大開殺戒,也爲了柳少鈺牽腸掛肚,只因他們是我不可缺少的朋友,不只是他們,還有朱雀,景月軒等人……我同樣會如此做,乃至於不顧生死!”
似乎感受到男人心底的情緒波動,君清羽抽出了自己的手而後反握住他,脣邊勾着淡淡的笑容。
“但我可以爲了你,而努力的活着……”
她說的不是可以爲他放棄生命,而是願意爲了他努力的活着……君清羽不知道若是自己出了什麼事,這個男人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男人向來冷漠的寒眸中涌現出異樣的波動,黑眸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從來都習慣用淡漠來僞裝一切的他,在這一刻,神色竟然激動起來……
她的意思是,在這個世上,只有他於她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
驟然間,男人那顆不上不下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擡手將君清羽拉入懷中,大手緊緊的把她的腦袋按在胸膛之上,冷漠的脣角勾起淺到幾乎不可見的弧度。
“無情,我的道路還很長,很遠,但有你在我身旁相伴,無論那條通往巔峰的大道是多麼的血腥而漫長,便是披荊斬棘,我們都會共同踏往那巔峰之處。”
是誰道高處不勝寒?若有他在,那她便不會孤單……
“我會陪着你。”男人輕垂下眼,俊顏之上那冷漠的線條像是融化了開來,寒眸亦化爲了那溫暖的陽光,籠罩着懷中的女子。
君清羽輕柔的笑了起來。
與這男人認識五年,五年之內,他無數次的幫她助她,爲救她更不惜用蠻力轟打靈魂煉獄之門,以至於整條手臂都差點報廢。
但他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什麼,甚至不曾用恩情來強迫於她……
縱然他並不喜歡柳少鈺,可卻爲讓她安心而派人尋找他的下落。
這番情意,如何不令人感動?
“無情,明天我們就出發去聖靈山。”君清羽緩緩離開了男人的懷抱,勾起的脣角有着柔軟的弧度。
“好,我陪你。”
無情深凝着面前女子絕美的面容,寒眸中一點點凝聚着淺薄的笑意,或許是得到了她的答案,他似乎並不在將那些男人放在眼中……
君清羽眨巴了下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爲了不讓落月島的人認出我,我需要改頭換面,既然如此,你也陪我一起。”
“好。”
對於君清羽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聖靈山,每隔十年方纔會大開一次,據說這聖靈山上的聖靈之水能改造人體質,即便是個廢柴,也會成爲天才,當然,作爲傳說中的聖靈之水絕對不會如此,更非有緣人無法尋到。
所以在最近一段時間,聖靈山的附近來了不少的強者,其中聖境便有幾人……
突然間,所有人的目光定在一處,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怎麼說呢?那兩個長的都太普通了,普通到丟到人羣裡就尋不到,可是那一身氣質卻無法相比,而吸引到他們的便是那兩人的氣質。
即便是長相平常,若擁有這般的氣質也絕對讓人無法忽視。
但見其中的白衣女子皮膚黝黑,五官到算的上精緻,偏偏被脣下的一顆黑痣給破壞了這份精美的感覺,她的眉目清冷,宛如遠黛,走過間周身掀起輕微的風,讓那一身白袍無風自揚。
而另一位男人則是五官平常,算不上精緻,倒也並不醜陋,就是那種讓人看了就會忘記的類型。
可是,這男人的臉上線條冷漠,寒眸中一片冰冷,白衣上似乎籠罩着一層使人望而退卻的寒霜,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有時你明明看到他注意到你,但在男人的寒眸中卻沒有你的影子。僅有在看向身旁的女子之時,那身寒意纔會漸漸退去,冰冷的眸子之內亦是有了那一抹身影……
“現在我們已經到了聖靈山,也不知道柳少鈺會在什麼地方!”君清羽輕輕挑眉,眸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正當她想要從人羣內尋找柳少鈺之時,卻發現了與衆人寒暄的病態男子,眉目中掠過一絲詫異:“薛霖?”
男人聽到旁邊有人喚自己的名字,轉頭望去,只不過他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容顏。
“薛少主,你認識的人?”
旁邊的一位錦袍青年忍不住看了眼君清羽,嘖嘖了兩聲,那女人的氣質倒是不錯,可惜長的不怎麼樣。
薛霖皺了皺眉頭,微微搖了搖頭:“不認識。”
“呵呵,看來又是一個貪慕雪宗權勢的女人,”錦袍青年笑着拍了拍薛霖的肩膀,猥瑣的舔舐了下脣角,“雖然這女人的臉不能入目,但那身材還有氣質倒是不錯,既然送上門來,那你眼一閉就能爽快一下了。”
薛霖有些厭惡的看了眼錦袍青年,如果不是因爲幾大門派打算聯手尋找聖靈水,他是絕不會和這樣的男人同行。
無情的臉色冷了下來,身上散發出無盡的寒意,便在這時,一隻手落到了他的手上,讓他渾身的殺機收了起來,再次恢復那冷漠淡然的模樣。
“薛霖,怎麼,當初在朱香國的武者大會你忘記了?”君清羽淡淡的笑了起來,“還是說,你忘記了那天你和君青海聯手設計的事情?”
薛霖緊皺着眉頭,病態白的面容上則是一片的疑惑,他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身子猛地一震。
“你……你是?”
“不錯,確實是我,”君清羽微笑的打斷了薛霖的話,“我以爲你把老朋友給忘了。”
說這話時,她加重了老朋友這三個字。
薛霖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把自己改成這幅模樣,卻能夠清楚的明白君清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將到了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原來是你,”薛霖歉疚的笑了笑,“既然是老朋友了,我怎麼可能忘記?只是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面對着雪宗真正的主子,薛霖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恭敬,反而用熟絡的語氣說話,畢竟她有意隱藏身份,知道雪宗歸屬於她的人也不是沒有,若太過尊敬只會暴露了她。
君清羽的脣角勾起滿意的笑容,這薛霖除了識女人不清之外,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薛霖指了指自己這方的人,說道,“這兩位分別是,天靈宗的少宗主林吉和鬼煞門的大小姐花季月。”
剛纔說話的,赫然便是天靈宗的少宗主林吉。
除他之外,還有一位紅妝女子,容貌絕豔,和花落衣倒有幾分相似,在聽到花季月的名字之後,花落衣的靈魂產生了異樣的波動。
君清羽眉目一動,卻不露聲色的打量着她。
“林吉,花季月,這兩位是……”
薛霖剛想介紹君清羽,卻被她的聲音從中截斷:“玉清君,慕離塵。”
玉清君,便是君清羽三字反過來倒唸。
而慕離塵確實是無情的名字,只不過知道他這個名字的少之又少……
薛霖微微一怔,卻沒有多說什麼,他病態白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容:“君姑娘,既然你來到這裡,那也必然是爲了聖靈水,不如我們一起去找這個聖靈水。”
君清羽的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好。”
對於這聖靈山,她沒有任何的研究,倒是跟隨着薛霖他們說不定能尋找到道路……
薛霖心中一喜:“那我們這就……”
“慢着!”
忽然,一道高傲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薛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陰沉的掃向站起來的花季月,本就病態般的容顏上越發的難看:“花季月,你想要說什麼。”
花季月咬了咬紅脣,有些委屈的看着薛霖:“薛大哥,我們的實力和其他勢力相比本來就弱了許多,爲什麼要帶上這兩個拖油瓶?”
不屑的眸光掃過君清羽,她冷哼了一聲,眼底劃過一道輕蔑。
這個女人長成這樣,竟然也能入得了薛大哥的眼,更重要的是,她似乎還認識君清海那個賤人!
與那賤人認識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同樣看重了雪宗的權勢想要勾引薛大哥。
“花季月!”薛霖的臉色一片陰沉,望着花季月的目光帶着警告。
可是花季月絲毫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憤怒,繼續說道:“本來就是,聖靈山這樣危險,誰知道她會不會害死我們?說不定到最後好運找到了聖靈水,她爲了獨自享用在背後捅我們不刀,薛大哥,你忘記君清海的教訓了嗎?這種無權無勢的女人最不可相信,說不定她又是一個君清海!”
猛然間,花季月住了嘴,嬌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因爲現在的薛霖太可怕了!就算曾經他出言侮辱君清海,她也沒有用這樣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難不成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這個得知讓花季月的心中又妒又恨,如貓爪子在她的心中狠狠的撓了一下似地,卻又不敢再激怒薛霖。
“花季月,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薛霖哼了一聲,這個女人本來就是雪宗真正的主子,何來窺視之說?
若得罪了她,恐怕雪宗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看來有人不歡迎我們,”君清羽緩緩勾起脣角,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無情微微點頭,從始至終,他看都不看一眼那幾個勢力的人……
“花季月,既然你不想和我們一起探險,那你就自己呆着,”薛霖冷眼掃過花季月蒼白的容顏,急忙帶領着雪宗的人向着君清羽快步追去,“君姑娘,等等我。”
林吉淫笑了兩聲,眼神掃過花季月憤怒的面容:“花季月,你確實長得很美,不過那姑娘氣質不錯,難怪薛少會爲了她拋棄你。”
話落,他擡手一揮,便帶領着天靈宗的人追向了前方的幾人。
始終站在花季月身旁的黃衣老者掃了眼衆人離去的方向,輕嘆了一聲,有些憂慮的問道:“看薛少對那女人的態度,恐怕……”
話還沒說完,花季月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烏爺爺,我不甘心!”
“小姐,忍一下吧,”烏林的眼底帶着複雜,“我們鬼煞門和雪宗的聯姻實在不行,小姐你就放心吧,最後你必定會成爲雪宗的少宗主夫人,往後的雪宗女主人,忍一時方能成大事,就算薛霖喜歡那個女人,可是身份擺在那裡,薛宗主怎麼會讓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進入雪宗?頂多也只能成爲他的小妾罷了,到時候你進入雪宗,想要怎麼對付她就能怎麼對付她,何必逞一時之快讓薛少對你不滿?”
如果讓薛霖聽到這番話,必定會大發雷霆。
無權無勢?身爲流月門門主的師公,大陸聯盟的盟主,一名七級煉陣師竟然成了他們口中無權無勢的女人?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讓這樣的女人成爲他的小妾……
花季月緊握着拳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爲了得到薛少,我就暫且讓她加入這個隊伍中,烏爺爺,我們走!但凡是我看中的男人,遲早會是我的囊中之物,至於那小妾之位,她想也別想,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分享夫君的愛!”
最終,鬼煞門還是迴歸到隊伍之中。
薛霖看了他們一眼,卻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此行太過危險,總是需要有一些人去當這個炮灰,不是嗎?
“薛霖,你的桃花運倒是不錯。”君清羽微笑的打趣道。
花季月針對她的理由,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薛霖眼神一暗,苦笑道:“你就別打趣我了,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已經害怕了女人,也不知道誰纔是真心的,那鬼煞門的花季月,別看她在我背後死皮賴臉的糾纏,其實和她曖昧的男人倒是不少,更喜歡到處勾三搭四,我對這樣的女人沒興趣。”
君清羽看了眼薛霖,沒有再說話,她知道當初君清海帶給他的創傷,沒有這麼容易就能夠恢復……
“哼!”
看着兩人談笑風生,花季月冷哼了一聲,鮮紅的長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指尖泛白。
忽然,君清羽的目光再也無法移動……
她的眼神射過重重人羣,落在那脣角含笑的男人身上,心底驟然涌現出絲絲殺機。
“落月島,蕭齊!”
君清羽微眯起眸子,眼底掠過一絲殺機,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到了這裡!
彷彿是察覺到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蕭齊眉頭一皺,擡眸望去,卻已然已經追尋不到那目光的蹤跡……
“哥,”蕭子盈柳眉微蹙,白皙清秀的面容上透過一抹疑惑,漂亮的大眼睛望向身旁的男人,“發生什麼事了?”
蕭齊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是我多疑了,盈盈,據說這聖靈水能夠改變體脈,所以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聖靈水。”
蕭子盈淡淡一笑,眼神卻掃過聖靈山上的衆人,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那個男人,應該會來的吧?
可是若他出現,落月島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
“各位,歡迎你們來到聖靈山。”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似從遠古而來,忽遠忽近,讓人無法尋到說話之人的方向……
“我是聖靈山的守護者,別問我在什麼地方,我是絕不會告訴你們!在這聖靈山上,我便是無所不能的神,即便是我想要殺人,那也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你們最好別在我的地盤上玩什麼花樣,也不許破壞生態和平,否則我便將爾等逐出去,對了,更不許欺負小動物!”
君清羽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這聖靈山的守護者還真有意思……
那聲音沉寂半響,繼續說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入聖靈山,若有緣者自然會見到聖靈水,而進入聖靈山的規矩還是一如既往,每個進入山上的隊伍都人都需要交出一樣寶物!”
衆人聞言,都心中大喜,爭先恐後的想要進入聖靈山。
此時,聖靈山某處不爲人知的地方,響起一道竊笑的聲音:“這些人類還真是白癡,隨便就給我送來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他們以爲聖靈水是這麼容易得到的嗎?什麼有緣人?那是狗屁!這裡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知道聖靈水在什麼地方!”
若是有人在這裡,必定會感到萬分的詭異。
春風拂過,整個山林內都沒有一個人影,卻有一道聲音彷彿便在耳旁……
“這些東西又足夠被我享用許久,唔……下次我要不要把十年一次的聖靈山開啓改成五年?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
蕭齊總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偏偏在他望去之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這種如針在背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暴露在敵人的眼前,卻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
“離塵,稍後幫我注意一樣東西。”
君清羽眉頭一挑,轉眸望向無情,清冷的眉目中劃過一道光芒。
“什麼?”
“小動物……”
無情擡眸看了眼君清羽,卻什麼也沒有問便輕輕點頭:“好。”
“君姑娘,你要注意小動物幹什麼?”薛霖望向君清羽,好奇的問道。
君清羽淡淡的笑了笑,她當然不會告訴薛霖,是因爲聖靈山守護者所說的那番話……
“小動物嗎?”她輕撫着下巴,脣邊的笑容更甚。
某個不遠處的小東西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不知爲什麼,它總感覺有什麼人在打它的主意……
“哼!”花季月冷哼一聲,頗爲不屑的目光掃向君清羽的面龐,“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兇狠的靈獸,哪裡來的小動物?要找小動物去其他的地方,我們沒時間幫你留意這種東西!”
“花季月!”薛霖臉色一沉,冷聲喝道。
花季月被嚇了一跳,她緊咬着脣,絕豔的容顏上一片委屈。
“薛少,”烏林老臉冷了下來,“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爲了一個不知來路的女人如此的傷害着我家小姐,更何況,這個女人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
那對男女的關係,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偏偏薛少還容忍着他們,這種和其他男人關係不清的女子,哪有資格配的上雪宗少宗主?
薛霖勃然大怒,病態般的俊顏上一片陰狠,他剛想說些什麼,卻在這時,幾聲大吼從樹叢中傳了出來,旋即無數頭靈獸狂奔而來。
“靈獸羣!而且領頭的幾個爲先天!”
烏林的臉色變了。
雖說這次三個勢力來這裡的也有幾個先天,但靈獸的數量太多了,沒想到剛進入就碰到這麼多的靈獸,這必將是一場苦戰。
薛霖看了眼君清羽,在他看來,這裡能迅速出手解決這些靈獸的只有這個女人,可看情況她似乎無意出手,也只能硬着頭皮讓雪宗的人殺入了靈獸羣內。
“薛大哥!”
花季月嚇得俏臉蒼白,急忙躲在薛霖身後。
她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何時面對過如此場景?來這裡也不過是爲了薛霖而已,讓她上場戰鬥是絕對不可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薛霖身子一閃,將讓花季月暴露在靈獸的爪牙之下。
“啊!”
花季月驚呼一聲,快步向後退去,可縱然如此她還是慢了一步,衣服被靈獸的爪子給撕扯了下來,露出那雪白的嬌軀。
林吉的目光轉向花季月,在注意到她暴露在微風中的兩座高峰之後,下腹突然漲了起來,不覺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媽的!”林吉急忙收回了目光,卻怎麼也無法忘記剛纔那誘人的一幕,“那女人還真他媽的誘人,如果能把她給上了,那倒是一件美事,可惜這女人是鬼煞門的人,我可不想鬼煞門的那羣老不死的殺入我天靈宗。”
他的語氣有些惋惜,若非如此,他早就將這個女人給強了。
花季月的天賦很不錯,小小年紀就到達了後天十一級,可惜沒有實戰經驗,所以遇到靈獸羣時纔會感到害怕……
“披上!”
薛霖眉頭一皺,擡手將自己的衣服丟了過去。
花季月一愣,急忙抓住飛來的長袍,快速的遮住了袒露的身體,眉目間染過一絲得意之色。
看來薛大哥還是在乎她的,只不過是看自己經常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吃醋了,想要藉助那個女人來刺激自己。
她就說嘛,薛大哥怎麼會這麼沒眼光,喜歡上那樣一個女人。
天知道,薛霖只是感覺那兩陀白花花的東西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感到噁心,纔會把衣服借給她,誰知道她竟然自以爲是的想到別的地方去。
“少主!”
薛大長老轉頭望向薛霖,眉宇間帶上一絲急迫:“現在靈獸越來越多,我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管如何,必須撐住!”
薛霖的心中同樣焦急,再次忍不住轉頭看向君清羽,卻發現對方還是沒有出手的打算,僅能輕嘆一聲。
整個山林,很多人都掛了彩,只有那兩人靜靜的立於風中,白衣纖塵不染,彷彿鶴立雞羣。
如今卻沒有人注意到,哪怕靈獸就在他們的身旁,卻也是尋找着其他的目標,似乎將這兩個遺世獨立的人忽視了一般……
花季月望了眼氣質出塵的兩人,暗恨得咬了咬牙:“爲什麼在這麼多靈獸的攻擊下,他們兩個還沒有死?尤其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妄想搶我的薛大哥!”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實力最差,靈獸不是應該尋找最低下的人類最先出手?偏偏到現在他們還活着。
而且看着情況,似乎都沒有動過手……
“大小姐,小心!”
烏林看到一頭靈獸撲向了花季月,臉色大驚,急忙擡手將她拉到了一旁,手中的長劍將那頭靈獸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花落衣,”君清羽望了眼花季月,輕垂下眸子,問道:“花季月是什麼人?”
靈魂之內,短暫的肅靜,才傳來男人如妖孽般惑人的聲音:“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花落衣……”
一時間,君清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是明白她心中的疑惑,靈魂內響起男人自嘲的笑聲:“你還記得我體內的力量嗎?這個力量是誤服了神果才產生的,只不過太過強大,以我的肉體無法承受,所以當年我母親才幫我封印了,可這件事被鬼煞門知道了,逼我說出神果的下落,然而,它只有這麼一個而已,已經被我服用,我那父親卻認爲有意隱瞞,將剩下的神果私藏在外公的家中,爲此,他不惜屠殺了外公一家,只爲找出神果。”
君清羽的心一點點沉了下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花落衣的遭遇和自己何其相似?都是因爲所獲得的寶物慘遭滅亡的命運。
可自己有幸重新來過,他卻要承受親人逝去的悲哀……
“外公和外婆的死,讓母親傷心欲絕,最終也是命喪黃泉,他沒有找到剩餘的神果,認爲還在我的身上,所以多年來才一直對我展開追殺,爲了躲避鬼煞門我才男扮女裝,如今雖然有了和鬼煞門對抗的實力,可是我卻再也無法去報仇……”
男人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悲傷和無奈,讓君清羽的心疼了起來,比起花落衣,她明顯幸運太多……
“花落衣,我會爲你報仇!”
君清羽微微擡眸,清冷的目光落在花季月的身上,一抹殺機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等找到聖靈水後,我們就去一趟鬼煞門!”
靈魂內傳來一道異動,男人的聲音卻消失了,但通過契約,君清羽感受到了他在那一刻的激動……
“先天中級的靈獸!君姑娘,小心!”
薛霖轉頭之時,便看到從樹林中竄出一頭先天中級的靈獸,正擡起身子向着地面上的白衣女子俯衝而去。
剎那間,所有人都轉過目光,落在那一道白衣之上。便在所有人都認爲女子會死在靈獸爪牙之下時,她身旁的男人忽然有了動作……
轟!
冰冷的寒氣從男人的身上射了出來,如同無數把無形的劍設射穿了靈獸的身體,砰的一聲,剛纔還氣勢洶洶的龐大軀體摔在地上,驟然間那身體化爲了湮滅消散在了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