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不許再踏入主殿一步!”
拓跋驚寒冷冷的看向下方的半聖,想着那一道劍意斬斷的金光,心下複雜的緊,對於半聖的行爲,他已經有些不滿了,斬去七道塵念可以說是爲了幫他恢復修爲與神族血脈,但是他有什麼資格干擾他的私事?
半聖跪在地上,感受着印記上傳來的無上威壓,顫抖說道,“神子大人,天闕沉寂太久了,我只不過……”
拓跋驚寒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將他剩下的話都給堵住了,“你只不過,野心太大,是不是?”
半聖額頭虛汗一出,這下也不是被威壓給驚的出冷汗的,完全是被猜中那些心思所帶來的惶恐。
是他託大了,聖人久不出世,他真的以爲天闕唯他獨尊。
神子現如今已經在覺醒神脈,一旦他有所大成,整個九重天界誰又是對手,他區區半聖又算得了什麼?
缺了許久的智商忽然上線,半聖立即虛心說道,“神子大人,日後天闕之事,我一定小心謹慎的處理。”
拓跋驚寒清冷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退下吧。”
眉心印記一閃,那些威壓如數斂去,半聖身體陡然一鬆,這下看拓跋驚寒的目光也不敢放肆了。
他站起身,對着這位如今很不好惹的神子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去。
“對了”拓跋驚寒忽然出聲。
殿內空氣一凝,半聖轉頭,疑惑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做錯了?
“讓陸壓來見我。”
半聖暗自吐了口氣,低聲道了聲是。
***
砰!
手中紫砂壺飛快的砸進了紗窗,木屑飛揚,紫砂壺摔成碎片,掉在了地上,看的極其扎眼。
“燕驚歌這個千刀萬怪的混蛋!”
陸壓在屋內來回踱步,想着十天前的那一幕,還是覺得氣憤,手邊又握着一個茶壺,想着想着太憋氣,他猛地將茶壺往外一砸,罵道,“居然敢來這裡放肆!欺人太甚!”
茶壺穩穩的落進了忽然到
來的半聖手中。
用來解氣的聲響還未響起。
陸壓疑惑的看向門口,扭曲而憤怒的表情瞬間呆滯。
“半…半聖大人。”他有些結巴的喊了一句,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高帽子,對着冰冷看着他的半聖行了一禮。
“脾氣挺大啊,陸壓。”半聖走進來,將茶壺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坐上了椅子,目光沉沉的看着有些惶恐的陸壓,說道,“燕驚歌的事情你先別管,我且問你一句,你當時斬七道仲裁之劍的時候,可曾有什麼意外?”
陸壓登時就蒙了。
完了完了,開始來問罪了。
意外?
意外大了去好嗎!
說神子大人將第七劍藏起來了,塵念未盡?他能講?講完就慘了!先不說說了之後神子該怎麼恨他,就是眼前這位也不是好相與的。交代下去的任務沒完成,他還混個屁,說不定明天就被打發去了無盡寒淵!
他能到如今這一步,靠得可不都是實力,有一部分還是因爲自己這趨利避害的高尚的品格的。
有些事情該講,有些事情不該講,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陸壓頂着半聖的冰冷目光,嘿嘿一笑,說道,“沒什麼意外啊!”
“七道仲裁之劍完好無缺的斬了出去?”
“當然!”
“塵念也斬乾淨了?”
“當然!”
“神子大人的修爲也恢復七八九?”
“當然!”
陸壓回答的一次比一次篤定,目光誠摯的看着半聖,裝的極爲無辜,“大人,爲何問這些?”
半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從茶壺倒了半杯茶,喝了一口,低聲道,“我懷疑,神子大人心有掛念,恐怕有變。”
陸壓也跟着困惑的皺眉,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先去主殿一趟。”
半聖低聲道,想着今日拓跋驚寒與人傳話時候的樣子,不由的長嘆一口氣。
“神子大人,找我?”陸壓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顫抖着聲音說道,“他不是再閉關嗎?
”
怎麼還有空找他呢?
那人說過,再次見面沒拿出畫像就開始算賬了!
他難不成還要去紫霄殿一趟?
陸壓表情扭曲的厲害,忽然覺得頭頂上的帽子太重。
他嚥了口咽口水,將帽子拿了下來,回身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光閃爍的看着外面天空,想着怎麼跟拓跋驚寒解釋這件事。
兩人都有些愁眉不展,坐在屋內,沉默的厲害。
過了一會,半聖喝了大約一杯茶,將一些事情也想通了,長吁一口氣便準備離去。忽而,他回頭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陸壓,沉聲道,“你怎麼還在這?”
“啊?”陸壓回過神,看着半聖那冰涼的目光,猛地站起身,說道,“我,我這就去。”
他站起身,出了門。
半聖看着他這有些魂不守舍的背影,狐疑不已,默默跟了上去。
肯定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
陸壓去了紫霄殿。
他決定還是先拿回拓跋驚寒要找的那個女人的畫像,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仙族的神子,將來整個天闕都是他的,他不過連半聖都不是小嘍羅,之前因爲仲裁之劍的事情,已經將他給得罪了,這次再不做件令他稱心的好事,恐怕他真的要去寒淵一趟了。
不過半刻鐘時間,他已經和容思思見面了。
這個九重天界的第一美人依舊風姿不減,容貌傾城,但是此刻,他也沒什麼心思來欣賞她的美貌,神子大人還在那兒等着呢!
“容殿主,一個月前的那副畫像可還在?快給我!”陸壓見着容思思便焦急說道,一張臉都快皺巴成幹菊花了。
容思思一身大紅宮裝,極其妖嬈,偏偏那張臉清純至極,渾身上下頗爲勾人。她眼尾一掃,看着陸壓這焦急的模樣,不由笑出聲,“怎麼,陸靈尊爲一副畫像急成這樣了?”
陸壓看她有心思開玩笑,苦笑不得,“小姑奶奶別鬧了,快把畫像給我吧!”
也怪他當時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還以爲神子大人無情無慾,閉關出來肯定就把畫像這事給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