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人見狀不禁笑道:“晚靈姑娘當真率直性情。”
聽上官依人誇自己,晚靈也收下了,爽朗的笑了起來。
江逐也看向了晚靈,“姑娘安好便可。”旋即看了眼辰月,眼裡第一次明顯的浮現了一抹笑意,“只是,晚靈姑娘最好莫要再不告而別了,如此,對於關心姑娘的人,總歸有些不妥。”
江逐的話說的意有所指,辰月的臉也不禁染上了一點微紅。
只是……晚靈卻絲毫沒有意會到江逐的意思。
晚靈頗有些抱歉的看着江逐,“想不到江逐你平時半天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心裡竟然這麼關心我。放心,以後我出遠門一定跟你說一聲。絕不辜負你的這一番情誼!”
江逐:“……”江逐面具下的臉頓時僵住了。
辰月:“……”辰月的臉瞬間沉黑無比。
上官依人:“……”
她可以說,這位晚靈姑娘的情商確實有點捉急嗎……就連與他們才熟識不久的她都看出來了……
大軍回到津門關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蕭世寧下馬之後直接將楚懷風攔腰抱起,冷聲問向李卿:“王妃住的地方在哪裡?”
李卿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回王爺,在西院,東廂房。”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蕭世寧再也沒看李卿一眼,直接抱着楚懷風踏進了府,朝着西院走去。
李卿垂着頭,直到那兩道人影消失在眼前,纔將頭擡了起來。
忽然之間,他的腦海裡,響起了那日宿長雪對他所說的話。
“李少將軍,有些東西,想想就好了。雖然……那叫做,妄想。”
這句話就像是盆冷水,將李卿澆的狼狽不堪。
他緩緩的擡起了頭,那雙已經被風沙洗禮過的雙眸,一時也變得有些迷惘。
一回到津門關,晚靈便繼續回去照料着長雪,而上官依人等人,則下去和李卿一起整頓着軍需和雙方的軍隊。
楚懷風被蕭世寧一路抱着走進了西院。
其實楚懷風想跳下來的,總覺得這麼被蕭世寧鉗制着不是個事兒。
這明明以前被自己拿捏着的傢伙,現在竟然把她吃的死死的,總覺得有些……嗯……怪怪的。
可她每次想動一下身子,那雙手就抱着自己更緊了一些,乾脆也就不動了。
她知道,蕭世寧有些不滿了……
也是這個時候,楚懷風才覺得,她徒有一身武功,怎麼在這個時候,根本沒勁兒使……
房門是直接被蕭世寧一腳踹開的,好好的門突然間遭此重創似乎也是有些委屈的搖搖晃晃。
而蕭世寧進門之後,催動了一下內力,本來被踹開的門立刻閉合了起來。
楚懷風眨了眨眼睛,而蕭世寧那雙隱忍多時的情緒,此時在那一雙熟悉的桃花眼中一覽無遺。
“蕭……”
楚懷風正要喊蕭世寧的名字,可她的身子突然被蕭世寧放在了牀上。
緊接着,蕭世寧立刻欺身而上,將她按壓在牀上。
如此,楚懷風即便是想起來,也起不來了。
兩人之間瞬間貼合的毫無一絲縫隙。
蕭世寧呼吸的聲音咫尺可聞,放大的俊臉就這麼呈現在了楚懷風的面前。
而那雙幽深的眼底好似捲起了一場風暴,那數月的思念都在這個時候傾瀉而出,那眼裡有慍怒,有害怕,還有一種難言的委屈。
楚懷風心裡一酸,想起身,“蕭世寧……”
可她剛一動手就被蕭世寧按住了。
“別動……”蕭世寧輕輕出聲,溫柔得不容拒絕。
楚懷風這纔不再起來,躺在牀上,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着。
蕭世甯越看楚懷風,那雙桃花眼底的那一汪泉水泛起的漣漪似乎就越加的洶涌。
旋即將頭緩緩的湊近了楚懷風的脖頸,一邊嗅着她獨有的體香,一邊用指腹撫摸着她的臉廓,可眼睛卻是灼灼的盯着她。
脣齒微動,“爲什麼?”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落寞的讓人心疼。
爲什麼她明明活着,卻不跟自己聯繫。
爲什麼,這麼久了,她不回來。
她根本不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吧?
看着那近乎已經擰在了一起的眉宇,楚懷風忍不住伸手去撫了撫了他的眉間。
輕輕的嘆胃了一口氣,“有要事在身,臨時又出了些事。怕你分心,只好先瞞着你……本打算弄清楚津門關一事後,就回來找你的。沒想到,你已經來了……”
蕭世寧好看的眉峰也隨着楚懷風的撫弄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可是,思思。你知道你這樣……我會有多難過嗎?”蕭世寧像一隻小狗似的,近乎貪婪的汲取着她的味道。
楚懷風深知蕭世寧的性情,雖然平日曆他看起來再怎麼霸道。可心裡卻脆弱而敏感,他在意着自己的每一個行爲,甚至每一句話。
自己瞞着他,沒有告知他自己的下落,興許真的讓他傷心了吧。
楚懷風眼裡浮現出一絲愧意。
而此時,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捕捉到她眼裡的愧意時,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所以……”蕭世寧正色的望着她的雙眸,彷彿要望進她的眼裡,他伸手輕輕的撫摸着楚懷風的臉頰,“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楚懷風微愣了一下,她隱約覺得蕭世寧這話裡帶了一種挑逗的意味。
可當她看向蕭世寧時,卻發現蕭世寧的臉上只是委屈和難過,還有一種倔強的認真。
楚懷風:“……”是她的錯覺嗎?
“補償?”楚懷風顰了顰眉,她倒沒想到,蕭世寧還有這個想法。
一時還愣了一會兒。
蕭世寧眼裡波光流轉,手卻已經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聲音低迷沙啞,好聽的撩人心神,“是啊……思思讓我這麼日思夜想了這麼久……總該有些補償不是……”
邊說,蕭世寧那不安分的手已經趁着身下的人兒不注意時悄然解開了她的衣襟。
嗯……脫起男裝來就是又快又方便……
楚懷風驚覺身子一涼,“蕭……”
蕭字還未完全出口,她的脣畔已經被迎面而來的柔軟給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