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2 或愛或恨
出了單位顧梅就笑了，她說放我出來，並不是方大魁真被他說她nǎinǎi的事唬住，也不是說什麼會接着死人。真正的原因，是在早上，他又看了大盧莊兇案的視頻，一天都沒說話，估計是受這個影響。
大盧莊兇殺案？這讓我想到了清城子說的，那個鬼崽在已經殺了四個人，聯想到前兩天勘查的現場，不正是死了四個麼，這麼說來，應該是同一件事，而那兇案的兇手，也就是我們所看到的鬼崽，只是，我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會去哪，說盜墓卻沒半點痕跡 。我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能對付那隻鬼崽，它已經在這殺了三個人了，我不想成爲第四個,不想法醫拿着鑷子撥弄自己的屍體!
我打算帶着顧梅去看那鬼崽，然後看能不能從jǐng局借點東西去對付它；譬如衝鋒槍，而不是自己手中印章，雖說它很有威力，但還是沒槍在手那麼有安全感。這年頭，用這麼個小玩意對付這麼個兇殘的玩意，我覺的太吃虧了。
我問顧梅，對她nǎinǎi的事看她的事她怎麼樣看。對於能看到鬼，我昨晚就已經體驗過，估計這刻清城子已經去yīn間報道了。
這小妞只是笑而不語，足足過了三份鍾，才說：她也搞不清，反正她身上的胎記，除了爸媽和nǎinǎi及自己，沒第五個人知道的。可是，對於鬼神一事她又不敢想，這不科學。
科學？科學家連同政治家都還在家燒冥紙，求祖先呢。
顧梅有自己的車子，雖然不是那麼豪華的，可怎麼也算有車一族，總比我擠公交要強。她問我去哪？
城西，鳳鳴山。我說了五個字。
這妞二話不說就發動了車子，飆出了上了大路。
鳳鳴山，有座百餘年曆史的青雲觀。黎鵬澗是這的理事，聽說從小就在這長大，如今已經有五十多歲了，要找他很容易。
只是這個黎鵬澗，聽到我說出清城子的名字，似乎就知道有什麼事，去自己房間取出了一個木箱交給了我。同時，又疑惑地看了看顧梅，似乎對一個jǐng察的出現有點意外。
簡短地叨擾了幾句，他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說自己與清城子共同研究過箱子裡的書籍，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打電話問他。
我只是奇怪，這道士爲什麼用電話啊，有事燒紙唸咒，天靈靈地靈靈，難道就請不動他麼？電話 萬一關鍵時刻欠費停機了咋辦？
下了山，我們回到了自己所租住的出租屋。剛工作的我還沒錢能夠買房。這地方，還是我特意爲玉兒租的。
事情就是有那麼巧。玉兒這時候居然在裡面，還有那個老楊，正在幫忙收拾着她的東西，看的出來她是準備離開這了。
這場景真讓哥們憋了一肚子氣。可是能怎樣？揍這老小子？後面還跟着個jǐng察同事呢，我不想被她給再送回去，不想看方大魁那黑臉。
“請你出去！”我鐵青着臉，瞪着老楊，說道：“這是我的出租屋，不歡迎你。”我現在真心希望自己現在就是那隻鬼崽，伸出爪子掏空這畜生的內臟，當然，自己是不會吃的，喂狗還差不多。
“什麼破屋……”老楊不屑地看了眼四周，說道：“老子動動手指頭，就能買十來間。”
玉兒看着我的臉sè，似乎有點害怕，忙將老楊推了出去，嘴裡說道：“你先去左邊的超市逛逛，賣點rì常用品給我帶回去。”
回去？聽着這話，我真心感覺到要哭，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喂狗了。
老楊雖然不願意，但是現在這狹小的出租屋內多了我和顧梅似乎有點擠了，也或許這老小子怕顧梅那身扎眼的jǐng服，退了出去。
“你真準備走麼？”我的心裡似乎還有一點幻想，玉兒說不定會留下來，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玉兒放下手中的一條裙子，看了顧梅一眼，似乎對這個jǐng察有點牴觸，又再看着我，說道：“事情都這樣了，我不走行麼？”
是啊？她不走，自己還能接受她麼？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顧梅似乎從這房間的佈局，看出我和玉兒之間的關係，說道：“王成，你們先聊一下，我去把你的箱子帶上來。”剛纔，確實沒把清城子留給王成的箱子拿上來。說完，她轉身也出了門，並且順手把門關了。
這妞，挺識時務的。
現在的房內，就剩王成和玉兒了。平時兩人這樣在一起，有着說不完的話，鬧不完的玩笑。可現在真特麼的不是個事。哥們真感覺彆扭。
“你這麼做，就爲了錢……”我內心有點鄙夷，儘管我還有點傷心，但實在看不習慣她這舉動。
“不爲錢，那我還能爲了什麼？”玉兒的話語似乎有點傷心和內疚，說道：“王成，如果你還愛我，真心想跟我在一起，就等我兩年，等我撈夠了錢，再和你結婚。”
這算安慰獎麼？她出去混兩年，我算什麼，還要侯着她？等她被人玩膩了，再來找我結婚？當我收破爛的？收破爛的還只是轉轉手，她還想跟我一輩子，這特麼的算什麼事啊！
無語了。
“不用等兩年了……”我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溼潤，這妞的打擊手段，非同一般，說道：“你們幾個，都被昨晚的那隻鬼崽給做了記號，活不過十天的。”說這話的同時，感覺這像自己下的一個詛咒。
“什麼鬼崽？那是猴子。”玉兒辯駁道。
“什麼都無所謂了……”我有點頹廢地坐在了牀上，不得不說昨晚玉兒的事，對我打擊很大，說道：“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我還能怎樣？你說猴子就猴子吧，但是，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這樣了？能怎樣？玉兒聽着這話，沉默了，鬼知道她在想什麼。片刻過後，才說道：“昨晚，我看你手裡的東西，好像有點……另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眼花了？”
“別問，反正你這輩子，估計是沒緣知道了。”我嘆了口氣，有點惋惜又意義深長地說着，感覺很神秘。
她又沉默了，似乎也聽出來，我對她已經要放手了，三十秒後她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止不住抽泣起來，溫熱的眼淚溼了肩膀。
“對不起！”她哽咽着說了三個字。
“算了吧，這事會過去的。”不爭氣的眼淚此刻也從哥們眼睛裡流了出來，說道：“雖然，有段時間會很難過，但是終究是會過去的。”
“我不要，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玉兒的口氣，有點堅決。
可是來找我，自己還會接受她麼，恐怕不可能。我一陣苦笑。
也就在這時，她突然把脣湊了過來，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沒有拒絕，多少次我們已經這樣彼此熟悉了對方。但是這次不同，因爲現在的玉兒，一旦出去說不定就不會再回來；而哥們的心裡沒有甜蜜，而是一陣比黃連還苦的苦澀。
我是人，不是神。玉兒的激情把我心裡的一點激動轉化成行動。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狠命地回“咬”着她；感覺這吻有點惡毒，有點像玫瑰花上的刺，就像報復。
“你想要我嗎？”玉兒有點癡癡地問道 。
“嗯！”王成使勁地應了聲，口氣有點憤然。 然後，雙手緊張地伸進了她的裙子內，順着嫩滑的大腿，退去了她的內褲
玉兒只是渾身顫抖了一下，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緊緊地抱住我，任隨我的衝動像頭野牛一樣撞進了她的身體。低低地說了聲：“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這算什麼？我不知道，可是內心就是一陣接一陣的苦和疼。
是的，自己還愛她，所有的一切感覺都沒退去；但是更恨她，恨她對自己無情的背叛。看着她cháo紅的臉龐，我咬着牙，幾乎連拼命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似乎想在下一個衝動中，將她壓扁在身下 。
也在這時候，感覺自己不是個人了！
完事後，安靜地好衣服，靜坐了片刻，然後又抱頭痛哭。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明明感覺到她還愛自己，可爲什麼要跟一個老不死的走。難道，就爲了錢？哥們真心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