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殿下這句話,羽兒付出再多也甘心。”依偎在南凌俊的懷裡,夏繁羽嘴角含笑。
另一頭,君臨拿着碧海環回到府中,他沒有去雪落殿,而是先去了榮華殿找陸天昊。
陸天昊在煉丹房中正在忙活着,突然房門被人粗魯地踢開、不,是踹開,嚇了他一大跳。
“我去!雖然是你家的房門,但是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我怎麼說也是住在這裡的客人。”陸天昊瞪了他一眼。
每次都這樣,沒見過這麼粗暴的人。
“碧海環拿回來了,快準備一下,給落兒解毒。”君臨說道。
陸天昊挑了挑眉,“喲,南凌俊這小子這麼爽快,就這樣給你了?”他起身走了過來。
“由不得他不給。”
也是,君臨都親自出馬了,南凌俊還敢不給嗎?也不怕君臨拆了他的太子府,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拿給我看看。”陸天昊說道。
君臨拿出碧海環,瞬間,兩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原本應該發着淡紫色光芒的碧海環,如今竟然還閃爍着黑光。
“怎麼會這樣?碧海環怎麼會發出黑光?”陸天昊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皺着眉頭問道。
君臨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那雙深沉的墨眸只是緊緊地盯着發着黑光的碧海環。
“你剛拿到的時候,應該不會這樣吧?”陸天昊問道,接過君臨手中的碧海環左看右看。
這個碧海環的黑光是從內而外散發的,這就說明,碧海環已經受到了污染,而且這個污染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這樣的。
“應該是夏繁羽,用自身的修爲掩蓋了碧海環遭受污染的黑光,只是她的修爲不夠,遮掩不了多久。”君臨猜測着。
“如果說碧海環一直都在南凌俊的手上,也不過短短數天。這幾天的功夫就將碧海環污染成這樣,他拿碧海環到底做了些什麼!”陸天昊的眉心皺得很緊。
君臨微斂着眸子,“這個不急,本王遲早會查出來。”他的語氣陰寒無比。
“那現在怎麼辦?碧海環已經被污染了,是不可能解千日醉的毒性的。”
白忙活了這麼些天了,好不容易拿回了碧海環,可是沒想到竟已經被污染了。
這下好了,夏千落體內的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沉默了半餉,君臨突然說道:“這兩日你準備一下解毒的事宜,要確保萬無一失。至於碧海環,兩日後,本王會給你。”
聞言,陸天昊看着他,“君臨,你要做什麼?”
不知爲何,看着君臨,他總感覺有股不安。
“淨化碧海環。”君臨淡淡地說道。
陸天昊瞪大了眸子,“什麼?你要淨化碧海環?君臨,你知道這對你的修爲損耗多少嗎?你若有事……”
“好了,別說了。除了這個辦法, 難道你還能想出別的辦法嗎?碧海環必須淨化,否則,落兒身上的毒無法解開,碧海環若是持續污染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明白君臨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淨化碧海環,會傷及君臨的元神,而且還要在兩日內淨化好,對他的修爲可是大大的消耗。
這下陷入兩難了。
“這兩日,本王需要閉關淨化,你準備好解毒的東西,等本王一出關,立刻替落兒解毒。”君臨說道。
陸天昊的臉上盡顯無奈,微微頷首,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不去跟她說一聲嗎?”陸天昊問,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夏千落了。
君臨搖搖頭,“此事瞞着她吧,本王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陸天昊在心裡暗歎,君臨對夏千落是徹底陷下去了。
“我知道了。”陸天昊應道。
“事不宜遲,本王即刻閉關淨化,你便與她說一聲,就說本王去了蒼海處理事情,兩日後會帶着碧海環回來。”
“好,我會替你轉告她。”陸天昊點點頭。
君臨沒有耽擱,即刻前往修煉用的石室,開始淨化碧海環。
陸天昊也沒閒着,按照君臨的吩咐,去了雪落殿找夏千落。
……
“去了蒼海?”夏千落有些驚訝,這事有點太突然了吧?
“對,事情比較緊急,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只是過來告訴我,讓我準備好解毒的東西,兩日後,等他一回來,就爲你解毒,讓我來告知你一聲,免得你擔心了。”陸天昊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麼急啊。”夏千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
“嗯,你就安安心心等兩日吧。”
夏千落微微頷首,君臨都這麼說了,也只能這麼辦了。
“對了,照你說的,碧海環真的在南凌俊的手上,那麼碧嶺村的事情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了。”夏千落在想着某些事情。
“何止是他,還有你的姐姐呢。”陸天昊撇了撇嘴角。
夏千落皺起眉頭,“你是說夏繁羽?”
“對,她和南凌俊是一夥的,聽說當時南凌俊不願意交出碧海環,還是夏繁羽識時務叫交出來的。”陸天昊說道。
夏千落眉心緊促,這麼說來,夏繁羽一直都知道碧海環的下落。
那麼會不會是夏繁羽幫助南凌俊盜走碧海環,然後殺了碧嶺村的族人。
見夏千落不說話,陸天昊說道:“好了,你就別想這些事情了,不管怎樣,先解了你身上的毒再說,其他的事情也慢慢再去查。”
夏千落點點頭,“陸先生說的是。”
就在這時,清兒前來稟告,“王妃,鳳族家主前來府中,說是要見王爺。”
什麼?鳳族家主?鳳洵不是死了嗎?
夏千落和陸天昊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露出同樣震驚的神情。
哪裡來的鳳族家主,難道鳳族已經重選了家主之人,可是爲何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管怎樣,還是讓人進來了再說。
“去請人進來正殿。”夏千落吩咐道,然後轉眸看向陸天昊,“陸先生,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正殿,看到裡邊等着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