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臨嘴角勾起冷笑,摟着夏千落,使用術法飛身躍下了天壇。
“安歌公主,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夏千落噙着一抹淡笑。
安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的眸子微眯,真是沒想到,夏千落竟然更加讓人驚豔了。
憑什麼所有的好運都在她的身上!
本以爲君臨不要她了,她的生活一定會很悽慘,即使談不上悽慘,但是沒有了君臨的庇護,她肯定是落魄的。可是誰知道她竟然來了鳳都,還攀上了帝君這棵高枝,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靈武大陸最尊貴的女人。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因爲夏千落,她淪落至斯,可她卻如此光鮮,看來帝君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和過去,如果知道了,按他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會要夏千落這樣的女人。
“託您的福。這麼久沒見,原來您來了鳳都,我還以爲您跟着攝政王君臨一起雲遊四海了呢,攝政王妃!”安歌最後這句稱呼特地揚高了聲音,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話一出,果然所有人都譁然,除了陸天昊他們知情的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和不解。
攝政王妃?她在喊誰?
安歌看了看衆人,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果然這些人都不知道夏千落的真實身份。
等會兒要是帝君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帝后不過就是一個殘花敗柳,還是一個有拖油瓶的女人,可就有好戲看了。
“哎呀,原來大家都不知道您是祁國的攝政王妃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安歌裝出一臉驚恐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卻透着不爲人知的狡黠。
“安歌到底想做什麼?她今日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嗎?”董雪晴一臉氣憤的看着安歌。
“很明顯不是嗎?”陸天昊神情自若地笑笑。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不能眼看着落落受辱。”董雪晴是真心當夏千落是好友。
陸天昊輕笑,“放心,這事還輪不到我們操心,你以爲子御這個帝君是吃素的?我們等着看好戲就是了。”
董雪晴半信半疑地看着陸天昊,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夏千落淺淺一笑,“安歌公主,原來你不遠千里從蒼海趕來,不是爲了祝福我,而是爲了將我過去的身份告知天下的啊。”
說白了,安歌就是等着看她的笑話,看她如何成爲下堂婦,讓萬民羞辱。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恐怕打錯了。
“帝后這個身份可是靈武大陸最尊貴的,受萬民崇拜和敬仰,既然如此,自然也要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所敬仰的帝后到底是怎樣的女人,不是嗎?”安歌嫣然一笑。
“那你說說看,本君的帝后是怎樣的女人?”說話的是墨塵臨,他的聲音寒冽如冰,帶着一股陰森的寒意。
“帝君,您可知道您的帝后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她可是祁國攝政王君臨的王妃?”安歌一臉得意地看向墨塵臨問道。
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曾經是別人的妻子,早已經不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更何況墨塵臨還是如此尊貴的男人,恐怕更加不能忍受吧?
然而……
墨塵臨伸手將夏千落攬入懷裡,那雙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勾起薄脣,“本君當然知道。”
話一出,不只是安歌,其他人更加震驚了。
這麼說來,帝君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曾是別人的妻子,而他,竟然不在意?
安歌有些慌了,“那帝君可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幫別的男人養兒子,這件事是個男人都該受不了吧。
“當然,這個孩子如今在赤練宗學藝歷練,還是本君的安排。”
安歌瞪大了眼睛,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帝君不僅知道夏千落有個兒子,還爲她的兒子安排去赤練宗歷練了!
“帝君,您是最尊貴,最至高無上的人,怎麼……”
怎麼會要這樣的女人做帝后?這話安歌沒有說下去,她那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塵臨。
墨塵臨將夏千落摟緊了一些,“本君要怎樣的女人,輪得到你過問和干涉嗎?安歌,你忘記了你的身份了?”
寒冽的話說出,墨塵臨那雙佈滿陰鷙的眸子射向她,安歌心一驚,連忙跪下,“安歌不敢,只是有規定,成爲帝后者,必須清清白白,不論是家世還是人品,都容不得有半點瑕疵,否則,是不配登上帝后寶座的。安歌也是爲了這天下,爲了帝君着想。如果讓這樣的不清不白的女人登上帝后的寶座,恐怕這天下臣民,都難以信服吧,帝君也無法堵住悠悠之口啊。”
“放肆!”墨塵臨沉聲喝道。
“你一個小小的鳳族家主,竟然如此跟本君說話,在本君看來,要堵住悠悠之口,首先要做的,就是滅了你鳳族一族。”墨塵臨的墨眸透着嗜血的光芒。
安歌倒抽了一口氣,她早就聽說了墨塵臨的冷血手段,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別說是鳳族,就是整個祁國,他照樣滅了。
別說安歌不敢說話,其餘衆人更是不敢出聲,但是他們的心裡估計也是和安歌一樣的想法,覺得夏千落是不配成爲帝后的。
這時,夏千落終於開口了,“安歌公主,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吧,免得爲了這件事賠上了你一族的性命。我記得你不是一向喜歡君臨嗎?我做了帝后,你不就可以有機會成爲攝政王妃了?”
夏千落的笑容很燦爛,燦爛地讓人不禁打着寒顫。
安歌冷哼一聲,“這麼說來,你要與君臨和離了?”
夏千落笑了笑,不置與否。
“可惜啊,現在君臨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如何和離?而你,一女又該如何侍二夫呢?”
聞言,夏千落笑了笑,她看了看衆人,再將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原來安歌公主擔心的是這個。其實這個倒是好辦,不如我現在就讓君臨出來和大家見上一見,親自說清楚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