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謝安內心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就連張貴和李鶴心裡也是無法平靜!張貴一生中第一次殺人,卻那樣的利索。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是自己作的!
李鶴雖然是靈官,可是因爲心腸好的緣故,從未殺過陰人,今天殺了,還是自己的同事。.
三人捫心自問。殺人好麼?爲何自己頭次殺人卻不手軟?
彷佛心有靈犀,三人都同是有了一個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無論是誰。膽敢阻止我前進的步伐,我都會將其滅絕!”
縣陰世。
縣太爺此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牀上!紅袍也將頭一批靈官的屍體全都帶回來了!將小黃埋在了公家陵園裡邊。
將縣太爺兒子的屍體放在了縣太爺的家中,屍體旁的小肥豬母親,哭的驚天動地,讓人不自覺的潸然淚下!在場的人都不禁感嘆:兒子果然是母親心中的一坨肉啊!
這位婦人看起來心地很脆弱。看見兒子千瘡百孔的屍體,也不喊叫一定要抓住兇手!也不怨天怨地!只是一味的哭,邊哭邊說:
“媽對不起你啊。不該讓你和你爸去看熱鬧啊!”
。
在醫院病牀上的縣太爺,面色陰沉的躺着。他不敢回去。他不想回去。不敢看自己夫人的樣子。不想再看見兒子的屍體,生怕自己忍不住落淚,讓外人看了笑話!生怕自己見了兒子的屍首,會哭的比自己夫人還要慘。也怕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
“張全德!”縣太爺脖子上
圍着紗布。叫到!
“縣太爺有何吩咐?”張全德,也就是紅袍矮子,也就是黃秘書的接班人,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
“那三人的身份查到了麼?”縣太爺雙眼顯出狠色!
“查了。主犯謝安,昨日剛死,死亡年齡正好十八歲!生前是XX煤礦的礦工!家住陝西省XX市。家中還有父母!他母親身患重病,父親在新疆打石頭!家中條件並不好!”
頓了頓又繼續道:“從犯張貴,死了五十六年!死亡年齡四十五!是本縣首富,祖孫三代都是開礦的。如今孫子接手。而謝安。正是在張貴的孫子煤礦上打工的!”
“那個靈官呢?”縣太爺淡淡的說!
“那個靈官叫李鶴。死了六十年了。死亡年齡二十五!二十年前做的靈官!他本是獨生
子,生前沒有成親。並無子嗣!陰世也無老幼!他的父母早在十幾年前就陰壽用盡死了!”
縣太爺沉思了一會兒。又道:
“李鶴只是獨身一個人。就沒法查了。張貴是本縣首富,也不好查,他在陰世這麼有錢,肯定不會虧待自己陽世的親人,絕對是買了運的!你去查查謝安家人父母的陽壽還有多少。在查查謝安的陰壽還有多少!”
“縣太爺,我查他們資料的時候順便也查了他們的陰壽!”
不顧縣太爺驚訝的目光,繼續說道:“李鶴的陰壽還有二十年。是個長命鬼。張貴不知道爲何,查不到他的身份證,也查不到他的陰壽,和他家人的陽壽!”
“張貴,哼!有錢了不起了。居然拿走自己的信息。唉。算了,張貴和李鶴就找他們本人就行了。你把謝安的說下!”縣太爺很無奈!一身火氣無處發泄!
“謝安的陰壽還有六十年!他母親的陽壽還有兩年,他父親的陽壽還有十年!他們的陰壽。.在他們沒進陰世之前沒法查!”
張全德依舊恭恭敬敬,一副正兒八經的秘書樣子!
“嗯。都現在了。還沒有發現那夥亡命徒的蹤跡。看來是跑遠了,唉~不在本地陰世,我也沒法抹除他的陰壽,也只能等他父母下了陰世,子債母還吧!”縣太爺唉聲嘆氣的說!
“縣太爺,如果你真的很恨謝安,我到是有一計!”紅袍矮子恭敬的低頭說到!
“哦?”縣太爺疑惑又期待的看着張全德!
“抹除別人的陽壽,我們做不到。抹除謝安的陰壽,我們現在也做不到。嘿嘿。但是謝安和他父母是至親啊。我們可以把謝安的陰壽分配到他父母的陽壽上。嘿嘿。即使抓不到謝安,也可以讓謝安在十幾年內死去!他父母嘛~~~讓他們在陽世也不能消停,我們每晚派陰人去他家鬧,讓他們死也死不了,整天提心吊膽,恍恍惚惚!在十幾二十年中慢慢的死去,等下了陰,嘿嘿~~~~我們有的是時間收拾!當然,如果抓到謝安就更好了。但是也可以報復他陽世的父母啊。嘿嘿,縣太爺,小的不才,只能想到這些了!”張全德很陰險的笑着說!
縣太爺沉思片刻:“也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抓到了謝安,可以提前收拾他父母,收拾他們一家三口!即使沒抓到謝安,他也活不久了。雖然沒法親自雪恨,可是他的父母還在。到時候
讓陝西那邊的陰世,把他父母調到我們這裡來就行了。唉。可是還要等啊,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手刃仇人!”
“縣太爺,現在養病要緊。報仇也不急於一時!”紅袍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縣太爺便揮揮手令他着手去辦了!
。
當晚。
“啊!有鬼。姐姐,你醒醒快看啊。有鬼,有鬼啊!”照顧謝安的親戚,謝安母親的妹妹驚慌的搖着牀上謝安母親!
此時整個房間燈亮了又滅了,桌上的杯子無緣無故的自己跌落在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屋裡的桌椅踢裡跨啦響個不停!
謝安的母親此時也滿眼驚恐的看着忽明忽暗的家!
“救命啊。,救命啊!鬧鬼了!”照顧謝安母親的親戚,也就是謝安的小姨。驚恐的大叫一聲衝出了屋子!
謝安的母親躺在牀上無力的伸伸手,想讓自己妹妹別丟下自己。可是人已經跑了出去。
謝安母親雙眼驚恐萬分。電視機也自己打開了。裡邊播放着午夜新聞!
扇子自己飛起來,對着謝安的母親不停的扇。蓋着的涼被突然被揭起。在屋子裡飄一圈,又蓋回謝安母親的身上!
她此刻已經叫不出來了,只是驚恐的瞪着雙眼,嘴張的老大,看着屋裡的一切。突然感覺脖子被掐住了,就在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又放開了。
謝安的小姨不敢在照顧謝安的母親了,第二天便趕緊回家。根本不敢再逗留了!只剩無法死掉的謝安母親,每日自己照顧自己,自己做飯自己吃。早上做一頓,一直吃到下午。這樣每天可以只做一頓飯。帶着虛弱的身體,蹬着爛拖鞋,整日自己起居,一到晚上便惶惶不可終日!
遠在新疆的謝安父親,聽到消息,急急趕回。每晚陪着謝安的母親擔驚受怕。
直到習慣了這一切,不再怕了。一到晚上便拿把菜刀,發瘋似得在屋裡亂砍!只是睡不成覺。一閉眼就要被各種方法弄醒。要麼是一杯開水淋在身上。要麼是一碗辣椒醬倒在頭上!爲了讓謝安的母親休息好!謝安的父親天一黑,便坐在牀邊,手裡拿一把菜刀瘋狂的叫囂!
每當謝安的母親在謝安父親的守護下睡着了。家裡的門突然又大開起來,謝安的父親起身去關門,回來之後,謝安的母親又被弄醒了!
就這樣整日憔悴的度過後半生。沒有一夜是平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