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維德尼娜的口中得知,大公三個月前纔剛過完自己200歲的生日,這個年齡放在地球上已經是非常誇張了,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卻真不算什麼,尤其是對於坐在大公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姑且不提各種魔法和神奇的續命手段,以武立命的大公本身就是一個不俗的強者,白亦推測他鼎盛時期至少已經摸到了不朽級的門檻。
順便一說,維德尼娜是他185歲時降生的,這事放地球上是爆炸性的大新聞,可在這個世界卻不算什麼,好多強者200來歲才意識到應該傳宗接代,更是有像學者這種300多歲都還沒嫁出去的女人……雖說因爲修爲的關係,她那個時候看起來仍舊和20來歲的女孩一樣年輕漂亮,可就是嫁不出去……
如果是一位身體健康的不朽級強者,在200歲的時候看起來也就和40來歲差不多,還正值壯年,可大公那滿臉老樹皮一樣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比老龍尤瑟還老。而且體內已經沒有了任何鬥氣的反應,已經完全和個普通人一樣了,看來多年軍伍生涯所積攢下來的修爲早已被病痛折磨殆盡。
也由此可見他的身體已經衰弱到了何等的地步,想把這種情況救回來,怕是那位掌握了時間系禁咒的長者都做不到了。
白亦和虛空行者討論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大公和維德尼娜都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思路,耐心的等着他擡頭問道:“大公,您和深淵惡魔有過什麼接觸?”
這大概也是每位上來問診的醫生都會詢問的問題,而大公也依舊耐心的回答道:“沒有,我沒和那些邪魔有過任何接觸。”
那這血脈詛咒的來源就有點奇怪了,照理說這麼強勁的詛咒,需要一位大惡魔犧牲自己的靈魂才能施展出來,那得是殺父奪基之恨了啊,之前白亦還推測他是不是和惡魔締結了什麼契約,藉助惡魔的幫助才很快爬到了公爵的位置上,可在他體內沒發現任何惡魔契約的痕跡,又沒和深淵惡魔有過接觸的他又是如何染上這種詛咒的呢?
接着白亦又詢問了一系列問題,比如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兵器?去過什麼不詳的地方?修煉了什麼速成的功法?這些都一一問了一遍,可那邊的回答都是很正常,沒有異樣。
那總不能是哪個大惡魔想不開了尋死之前拉他墊背吧?白亦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的答案,又接着問了一句:“根據我的檢查,詛咒的爆發應該就是在最近幾年吧?”
這算是另一個有些奇怪的地方,血脈詛咒這種會延續到後人身上讓別人斷子絕孫的強力詛咒,其本身的發作往往會持續很長時間,是一個極其漫長而痛苦的過程,讓人一點點忍受着折磨的同時絕望的死去,並且還知道自己的至親至愛也會這樣痛苦的死去……
這種殘忍到匪夷所思的詛咒註定了會十分緩慢,讓人受盡漫長的折磨,而大公這種在15年前還有力氣生個孩子,說明那個時候他都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然幹嘛還生出維德尼娜徒增痛苦呢?這一點和血脈詛咒的特效就不那麼相符了。
可維德尼娜全家又都染上了這種詛咒,這又是隻可能是血脈詛咒才能做到的,這樣的矛盾和古怪讓白亦一時間都抓不住頭緒。
呃……說起來……白亦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連忙對維德尼娜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維德尼娜鬆開緊緊握着的大公的手,噔噔噔的跑到白亦面前,白亦也沒多說,直接就用精神力開始探察起她的身體。
“呀……”維德尼娜頓時發出一聲清叫,一張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白亦的動作太突然也太粗暴了,和突然撕光她全身衣服似的……
可即使眼角里已經開始泛出淚光,她還是強忍着心頭的羞澀,固執的站在白亦面前,一副任君採摘的姿態。
這年頭的小妮子啊,想法就是特別多還特別不健康,白亦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確定她體內確實也有淡淡的詛咒跡象後,才收回了精神力。
不過這妮子的身材發育還真是爆炸啊,究竟是怎麼喂出來的啊?還真是有點想用到乾癟癟的小彌雅身上呢……白亦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想法。
於是他又低下頭開始了虛空裡的討論,而維德尼娜那邊則悄悄揉了揉發紅的雙眼,也沒敢回去自己父親身邊,而是默默的站在了白亦的身旁,用關切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之後,白亦纔開口說道,“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去分析,大公您還是先睡一會吧。”
“那……您自便,我這裡……”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亦主動用了一記催眠術弄睡着了。
“他清醒的每一秒,都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所以我讓他快些入睡。”白亦對着維德尼娜解釋道。
“我知道的,謝謝您,導師……”維德尼娜低聲回答道。
其實就在大公的牀下就銘刻着一個強效催眠法陣,如果不是有這個,他恐怕會很難入睡,也就是因爲這個,他在甦醒的過程纔會十分緩慢。
或許他的身體早就不願意再醒來了吧?
而就在這時,門口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沒得到迴應就走了進來,當她走進了的瞬間,饒是白亦這樣的定力都稍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位穿着貴族長裙的超級大美人,有着完全不輸於精靈和武者那樣的美貌,以及與之相配套的氣質,她只是一言不發的靜靜站在那裡,都在無聲無息的綻放着自己的美麗氣息,甚至讓這間本來有些陰暗的房間都變得明亮了幾分。
“媽媽!”維德尼娜喊道,接着又噔噔噔的撲進了這位頂級大美人的懷裡。
嘖,原來是母女嗎?難怪維德尼娜這小妮子能長那麼漂亮啊?也難怪公爵快200歲了還願意要個孩子……白亦用不帶任何邪念的純粹欣賞的目光打量着這對母女花,暗自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