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這邊的心情不錯,可虛空那邊傳來的消息還是不怎麼好,關於那兩位俘虜的審訊沒取得什麼太好的進展,雖然兩位審訊人員都很注意分寸,沒把人玩壞,也把情況和己方的立場和打算說得很清楚明確,可這兩位俘虜也不知道是因爲半神級的骨氣和驕傲,或者什麼其他的,仍舊拒絕與虛空行者合作。
“那就這樣吧,不用管他們了,我來處理就好。”白亦只能這樣說道。
“抱歉……”武者低聲和白亦說着。
“沒事,你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白亦說着,直接用意識將兩人隔離了起來,讓他們處在一個完全不能與任何人交流的狀態,就像把他們關進了黑牢一般。
這可比單純的禁言要難受多了,在這樣一片無盡的黑暗環境之中,讓他們完全處在孤立的狀態,連時間的流逝都感覺不到,在這種孤寂感的包圍之下,時間一旦長了,恐怕會連自己的存在都無法認知,這無疑是一種相當歹毒的懲罰。
“那就看看你們的骨氣能撐多久吧。”白亦說着,他眼下的事情還很多,不打算繼續在這兩人身上浪費時間了,等到他們受不了的時候,自然會主動開口的。
於是他就耐心的等着學生們起牀之後,把他們都召集到身邊,自己按照之前那份劇本給他們講了講此行的經歷,還特別把與不存在敵人的戰鬥描述得惟妙惟肖,逼真寫實,讓學生們有一種親身經歷過的代入感。
“只見前方突然跳出來一個大怪物,此獠身高八尺,眼似銅鈴,面若硃砂,口如血盆,端得那叫個兇狠異常,於是我就脫了披風,啐口唾沫,發聲狠,衝上去與它大戰三百回合……”
當然了,這個過程自然是艱苦卓絕的,他是通過了艱難的努力最終才戰勝了強敵,最終救下了那麼多人,一下子就在學生心目中樹立起了那種頂天立地大英雄的形象,看着女孩們那一雙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自己,白亦居然在這裡面收穫到了某種別樣的滿足感?
難怪這世上有那麼多人喜歡空口吹牛逼,原來這種憑空裝逼的感覺還不賴嘛?
講完了故事,自然就輪到白亦發問了,“那麼,我的故事說完了,你們呢?你們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有好好上課嗎?”
學生們頓時低下了頭,滿臉的難爲情,臉皮薄的甚至都開始紅臉了。
“沒上課?那你們幹嘛去了?”白亦跟着問道。
於是彌雅便給他說了一下這幾天他們這邊的經歷,大概每天除了吃喝玩樂之外就是豪爽購物,逛遍了沃薩帝國的大江南北,領略的這片土地上的各種風土人情,玩得那可是相當的嗨……
也難怪白亦留下的錢能用得那麼快……
“希望先生……”小彌雅大概猜到白亦要生氣,連忙擺出一副萌萌的表情,貼近他身邊,主動把馬尾辮塞進他手裡,“給你玩玩好不好?”
緹斯嘉爾看見小的都這樣表示了,自己也連忙坐到白亦身邊,主動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穿着黑色褲襪的大腿上放,“老師,我也給你玩,不要生氣好不好?”
這些伎倆都是誰教給她們的?白亦有點鬱悶的想着,玩他肯定是不會玩的,不過看見大小女兒那麼誠懇的道歉,倒也生不起氣來,只好收回了手,正襟危坐,正色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算了,後面幾天我會調整課程和作業,把損失的這幾天補回來。”
於是學生們頓時面露苦色,心頭暗叫不好。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能隱約的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那邊喊着:“救……救命啊!希望大師救我!這幾盆怪物要把我吃了!”
“你去,叫那些花花草草安分點,順便把人趕走,就說我深受重傷,行動不便,不能見客。”白亦指着狐狸說道。
狐狸頓時露出滿臉的無奈,心想這屋裡那麼多人,你偏偏叫我去應門?可白亦的話向來都不容商榷的,它也只好耷拉着尾巴去和來客交涉了。
結果就聽見門口那邊又傳來說話的聲音:“誒?怎麼是條狗來開門了?哎呀!爲什麼狗也咬我,救命啊……”
片刻後,狐狸一個人回來了,門外又恢復了安靜。
“嗯……這樣就好,這幾天就由你來負責應門了,記得不認識的就咬他們,把他們全都轟走,這些人都沒安什麼好心。”白亦對着狐狸吩咐道。
“至於你們,先來我實驗室,幫我修補盔甲吧。”白亦又對着剩下的學生們說道。
他目前身上這件聖銀盔甲看起來完全是破破爛爛的,瀕臨報廢邊緣的樣子,可實際上白亦心頭自己有數,畢竟是他叫蠻子們下的手,所以受到的損害只是看着嚇人,實際上還是在控制範疇內的,縫縫補補再用十年問題不大。
雖說聖銀這種材料極其稀少,他手頭也沒有,不過用差一些的秘銀來添補一下破損倒也沒什麼問題,到時候外表再好好漆一番,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就這樣,白亦把自己給拆成了好幾塊,在實驗室裡指導着學生們如何操作。
大概是因爲學生們都很敬愛他的緣故,整個過程顯得格外的用心和仔細,只花了差不多一天時間,盔甲上的傷痕就差不多補好了,然後幾個女孩子還特意去外面買了銀色的油漆回來,仔仔細細的替他漆上一遍之後,白亦的整個身體看上去居然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只不過小彌雅這次沒有上來抱住蹭蹭了,因爲油漆還沒幹……
而在這個過程中,狐狸前前後後趕走了幾十個上門的陌生人,讓它不禁懷疑自己導師是不是真把自己當看門惡犬在使……
結果這些不死心的人學聰明瞭,懂得了曲線救國的道理,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屋外就傳來了溫蒂尼大小姐的聲音:“唉喲!這色鬼大嘴花,又想來咬我裙子!”
這個人狐狸不太方便咬,只能放她進來了,還好這一次她身手足夠敏捷,大嘴花沒能得逞,也未能再給白亦發次福利。
“我敬愛的希望大師,你這幾天究竟幹了什麼啊?現在好像全世界都在說你的名字,你又幹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嗎?”溫蒂尼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開口問道,然後就像回了自己家似的,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腳上的高跟鞋隨便一蹬,很自然的躺了下去,把那完美的身體曲線和被黑色絲襪包裹着的修長雙腿大大方方的展示給白亦看。
“事情確實是做了一些,不過應該還算不上驚世駭俗吧?只是一時運氣好了點。”白亦隨口說着,並沒有給溫蒂尼再講一遍之前的故事,她既然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那起碼是聽過故事了的。
“現在大家都很想知道,那份秘寶到底是什麼?”溫蒂尼在沙發上扭動着自己曼妙的身體,就像是在誘惑白亦一般,“是件很強大的東西吧?”她又跟着問道。
“其實我也不確定究竟是什麼,還在研究中,所以這幾天都閉門不見客,目前只知道這是一本來自古羅瑟時期的魔法書,有些玄妙,有些特別。”白亦隨口說着。
他並沒有直說就是萬界臣服之書,而是用了這種另類的說辭,至於到底是不是,就讓別人慢慢去猜好了。
“古羅瑟時期的魔法書……該不會是那本傳說中的萬界臣服之書吧?”溫蒂尼擺着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或許也不是,反正我還得研究一陣子。”白亦還是那樣回答着。
溫蒂尼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之後,用胳膊撐起身體,擺出一副半躺的姿態,把那頭淡藍色的長髮甩到腦後,恰到好處的露出兩截圓潤的香肩,顯得格外的撩人,於是又接着問道:“希望大師,娶我可好?”
“一點都不好!”白亦沒好氣的用粉筆頭大小的小冰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把她趕走了。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裡,社會上便開始討論起白亦得到的究竟是不是萬界臣服之書,要倘若真的是那本傳說中的神器,每位法師的畢生追求,又該如何與白亦相處?
也有各種位高權重的人開始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詢問他究竟,例如法師協會的副會長格蘭特;此役折了半神級強者和大批中堅力量的兩個最大輸家,皇帝和教皇,最後就連維德尼娜的父親都開始藉着自己女兒的面子詢問此事了。
起初這些人還只是發來書信詢問,白亦直接無視了,讓蕾迪茜雅把這些書信混着那些雪片一般飛過來的其他書信裡面燒了做花肥。
後來憋不住了,才肯派了個使者代表過來詢問,結果被門口一羣妖怪外加一頭狐狸折騰半天之後,聽到的還是和溫蒂尼聽見的同一個答案。
雖然白亦回答的態度非常的誠懇低調,可這結果不和沒說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