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是原先陸山和軻澤一起擼串的店。
現在,一時成爲了他們三人一塊擼串的店。
老闆是陸山的老鄉,很是熱情。
“又來了,這次吃什麼,還是老樣子嗎?”老闆把毛巾隨手往肩上一搭,笑眯眯的開口。
“嗯,我和軻澤老樣子,她自己點。”
“我看看啊......”時南拿起桌子上菜單,翻了起來。“一斤羊肉串,一斤烤魷魚,10個烤扇貝,一疊拍黃瓜......”
見時南還要點,軻澤連忙阻止她:“停停停,南姐,按你這麼點的話,什麼時候能吃完啊。”
“也是,那就先點這些吧,再來兩瓶白的,來來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爲了她那一百萬,不醉不歸。
“你確定,南姐,兩瓶白的,你不會醉死吧?”聽時南這話,軻澤有些擔憂。
“陸山都沒在怕的,你怕什麼,你這小子。”時南往軻澤頭上用力一打。
軻澤今年才23歲,比時南小了整整4歲。
在時南看來,打他就像是在教訓弟弟。
“沒事的,喝醉了我送她回去。”陸山在一旁友善開口。
“你看看人家陸山,想的多周到,再看看你,嘖嘖嘖,你還是太年輕。”
軻澤被時南的語氣搞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行行,南姐你喝,我和山哥陪你不醉不歸。”
沒想到,軻澤這隨口一說,倒是成真了。
白的一共兩瓶,一瓶被時南喝完了,另一瓶,誰都沒動。
現在,時南在這裡耍着酒瘋。
剩下兩位男士倒是滴酒未沾。
“哥,怎麼辦現在,難不成要一直看着我南姐在這裡耍酒瘋?”軻澤看着把筷子當成麥克風的時南犯了愁。
“大河向東流啊......來,軻澤啊......嗝,陪姐姐......陪姐姐唱首歌,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時南的臉此刻漲的通紅,手正在不自覺地往軻澤脖子上摟去。
軻澤嚇得直閉眼,過了許久,沒了動靜,他纔再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時南那張放大數倍的神顏。
這張臉,當經紀人真是可惜了,要是時南去當明星,絕對火的一塌糊塗。
軻澤看着這張臉愣了片刻,但很快他就被時南的舉動拉回了現實。
“嗝。”
軻澤的鼻子遭了殃,酒氣全涌進了他的鼻子。
“快,哥,快救我,我要不行了。”軻澤憑藉着最後一口氣,趕忙向陸山求救。
“你把她放到我旁邊。你去結賬。”陸山捏了捏眉心。
有些後悔讓她喝酒了,但她發酒瘋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等把時南甩進陸山旁邊的椅子,軻澤就像風一樣跑沒影了。
“唉,陸山,怎麼是你。”時南用手扶住椅子,想要擺正了自己的姿勢。
陸山小心用手護着她,生怕她掉下去“怎麼就不能是我了?”他耐心詢問。
“你現在可是我的搖錢樹,搖錢樹欸。”時南毫不避諱地看着陸山的臉,答非所問。
嘖,這張臉可真好看。
搖錢樹?
陸山挑了挑眉,很意外她這個回答。
“都是因爲你,我今天掙了一百萬啊,一百萬啊,夠我還多少車貸房貸了。”見陸山沒有說話,時南又自顧自地自言自語起來“我以後還要靠你,掙大錢呢。”
“嗯,給你掙大錢。”
“給我摸摸你的臉,看起來皮膚好好,你是怎麼保養的啊,比我的還好。”
似是怕陸山拒絕,時南那細白柔軟立刻便覆在了陸山的臉龐上。
“喔,好嫩啊。”時南捏了幾下。“真的捏不夠欸。”
“那你多捏幾下,捏夠再鬆手。”
陸山覺得此刻自己像是在哄小孩。
軻澤結完賬回來,就看見了時南捏陸山臉的這一幕。
沒錯,是時南在捏陸山的臉,陸山還沒有阻止。
天啊,這還是我那曾經被女投資人碰了一下手就把紅酒灑到人家臉上的山哥嗎。
軻澤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等調整好心態後,軻澤才慢慢開口:“斯,這還是我南姐嗎,怎麼這麼乖。”
怎麼在我旁邊的時候張牙舞爪的,在我山哥旁邊就那麼安靜本分。
軻澤思索了許久,纔想出了答案。
一定是我山哥的臉太好看了,纔會讓南姐光顧捏臉了,忘了鬧騰。
唉,這果然是個看臉的時代。
果然是我不配了。
在軻澤在一旁腦補的時候,陸山早已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時南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摟着她往停車場走去。
等到軻澤反應過來,他倆都已經邁出店門了。
“欸,你們等等我。”軻澤趕忙拿上時南的包和剩下的東西,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趕去。
等他們坐到車上的時候,時南已經睡着了。
每當陸山低下頭看她的時候,時南就像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車子漸漸發動,微涼的晚風順着窗戶吹了進來,灑在時南滾燙的臉龐上,使她格外滿足。
一路都很靜謐。
“哥,到了。”軻澤的聲音打斷了此刻的美好。
陸山回覆:“嗯。”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明天就不用來接我了,給你休息一天。”
“好嘞,哥。”
“時南,起來了,到家了。”陸山試圖喚醒她。
聲音不大,卻很有用,把時南從睡夢之中拽回現實。
時南艱難的睜開雙眼,輕啓薄脣;“啊,到了嗎......”
此刻時南的雙眸中充滿水光,像是勾魂一樣。
“嗯,到了,我扶你下去。”
陸山把時南身體扶正,率先下去。時南把手往他身上一扶,順利的下了車。
再關上車門之前,陸山拿起時南的包並對坐在駕駛座上的軻澤說:“你先走吧,我和時南迴去了。”
等軻澤接收到消息,陸山才把車門關上。
就像剛纔從一時出來那樣,陸山扶着時南乘坐電梯,走了家門口。
“密碼是你自己輸,還是我幫你輸。”
“888888。”耐着性子說完了密碼,時南現在困極了,就只想躺在牀上睡覺。
888888?
陸山啞然失笑。
一隻愛財的狐狸。
等到打開房門,時南就支撐不住,癱倒在地板上閉上了雙眸。
“乖,去臥室睡。”是低沉的聲音。
眼前女孩的呼吸聲漸漸平穩,陸山知道,現在是叫不醒她了。
他以一種紳士的方式把她抱起,憑藉着自己的感覺,尋找着時南的臥室。
這是陸山第一次來時南家,房子不大,對於一個單身獨居女性來說剛剛好。整個房子的色系是那種莫蘭迪色,配上富有金屬感的傢俱,更是相得益彰。
推開其中一間房間的們,看見的是一張大牀。
陸山把時南放到牀上,幫她脫了鞋,蓋上被子。還貼心的把她的手機從包裡拿出來放到牀頭櫃上,確保她一切無誤,才準備離開。
好巧不巧,時南的手機剛好亮了,蹦出條微信。
儘管陸山骨子裡透出的良好修養告訴他不應該偷看別人隱私,但他還是看了。
聶吟知:南南,我很想你,明天下午見一面吧,老地方。
發消息的人叫聶吟知。
聶吟知,SN資本的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