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斯好似十分欣賞衆人的表情,用一種玩味的笑容靜靜看着。但在蓋斯心中卻充滿了憤怒,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已弱小卻不敢面對現實,甚至在逃避中還不忘爭權奪利。
漸漸的笑容變成了可憐,嘲諷。血族看到蓋斯嘲諷的眼神羞愧得底下頭不敢說話,而狼人是世上最俱血性的勇士,他們的尊嚴不容任何人踐踏,他們受不了黃金狼王的小視。不知由誰帶頭狼人開始捶着胸口,用一種勇往直前的眼神看向蓋斯,希望黃金狼王能帶領他們擊敗教庭,就算對手是一個無敵的巨人,他們也要用生命來維護榮譽。
“我從你們眼中看出了不屈和勇敢,作爲戰神的後裔你們沒有讓我失望。我們的弱小並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強大更不代表可以主宰弱者的尊嚴。只有戰死的暗黑一族,沒有苟活的暗黑一族,我黃金狼人蓋斯保證一定會帶領你們戰勝教庭、戰勝天使。讓他們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惶惶發抖。”蓋斯冷漠的神色下包含着火一樣的狂熱,整個地下室沸騰了,連那些一向冷靜的血族都都露出了熾熱的光芒。
“現在我要帶領你們去布日爾大教堂,用天使的血祭奠死去的暗黑族人。”蓋斯堅定的聲音迴盪在地下,伴隨着一陣又一陣的狂潮。
幾個血族親王露出了不以爲然的神色,他們深知天使的可怕,在他們看來去鬥天使跟送死沒什麼區別,但又不敢出聲反對,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這個瘋子真要去他們絕不奉陪。雖說蓋斯曾打敗過天使可誰能保證這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但親王們心知殺天使會讓血族再沒容身之地。可惜這些親王們不明白妥協永遠帶不來和平,退讓只能一步步邁向絕境。
親王們的表情盡數落蓋斯眼中,他佯裝不知,這些老吸血鬼活得太久了,反爾變得狡猾、多疑、膽小,他們的存在並不利於暗黑議會的發展。
所以在去布日爾教堂的途中蓋斯對一個又一個溜走的親王、巫師不聞不問,好象沒看到一般。蓋斯的放縱帶來的後果是更多人的效訪,最後除了貝森控制的那一批血族外其它候爵以上的血族全消失不見。
貝森對這事極爲羞惱,本來蓋斯讓他控制血族,可是各家族之間盤根錯結,一些隱在暗處的長老對家族依然有着強大的控制力,以貝森的威望和能力根本得不到血族的認同。自上次的清洗後各大家族變得聰明瞭,他們不明面上反抗,卻對貝森陽奉陰維,讓貝森無從下手。加之蓋斯長時間不出現在歐洲,讓他的威懾大大降低。
蓋斯想通了,想真正讓那些老吸血鬼心服是很困難的,還不如放任不管,教庭會替他解決掉這些麻煩的,他要把狼人和年輕的血族帶出歐洲,把他們訓練成對抗天使的主力。
“大人,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貝森小聲問。
“想走的都可以走,我絕不阻攔,包括你。”蓋斯微笑道。
貝森一驚,馬上低頭惶恐道:“在下絕不會背棄議長大人。”此時貝森恨透了那些逃走的親王。
“你誤會了,我讓你走是要讓你去辦一件事。”蓋斯笑道。
“大人儘管吩咐。”貝森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心中暗鬆了口氣,能不面對天使讓他輕鬆許多。
蓋斯把托爾夫也叫了過來,對二人道:“我這次去布日爾教堂一是爲死去的暗黑族人報仇,二是吸引教堂的注意力好讓暗黑族人轉移出歐洲。”
托爾夫聽後佩服地望着蓋斯,“原來大人早爲我們找好了退路,我就知道大人是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大人,你去吸引教庭的注意會不會太危險了。”貝森擔心地問。
“不用擔心,憑几個天使還留不住我,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願意跟我們走的暗黑族人全部帶走。至於不願意走的就讓他們繼續留下吧,不要勉強。”蓋斯冷冷道。
“明白,不過大人,我們撤往那呢?”貝森疑惑地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哈里和傑米協助你們,到時他會帶你們撤往該撤的地方。”蓋斯讓哈里跟着貝森,傑米跟着托爾夫。
“記住一定要快,不能讓天使發覺,我最多能拖住他們半天時間。”蓋斯叮囑道。
“大人放心,半天足夠了。”貝森道。以現在的科技和他們的速度,連絡完後半天足夠聚在一起逃出歐洲“大人小心!”托爾夫知道事關狼族未來,沒有再多說轉身走了。
等貝森也走後蓋斯帶着剩下的二十多個狼人和血族來到了布日爾大教堂,蓋斯之所以把他們帶來就是要讓狼人和血族看看,天使不是不可戰勝的。
布爾日大教堂,法國中世紀基督教的權力中心,坐落在耶弗爾河、歐龍河和一個河流網環繞的山丘斜坡上。四周是一片修茸整齊的綠地,綠地邊種植着一團團紅白相間的鮮花,一些法國兒童正在草地上嘻戲玩耍,處處透着寧靜詳和的氣氛。
蓋斯露出邪邪的笑意,走到大門前擡頭看去,在雕有末日審判主體的門楣上,大天使聖米迦勒、死而復生的少年、裹着長袍的上帝選民帶着微笑仰視着基督,而地獄裡則滿是魔鬼和受痛苦折磨的生物,生動表現出了上帝的仁慈。
“卑微的生物啊!你也能體出主的偉大嗎?”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出現在大殿,身後還跟着紅衣大主教克羅。
蓋斯並沒因他們的出現而放棄觀賞教堂的彩畫,邊看邊嘆息道:“上帝的偉大我是不能體了,但他的虛僞我到是能深切感受。”
“住口!無知的暗黑生物,你有什麼資格來評論主,你只配下地獄跟魔鬼作伴。”羅克爲了計好天使搶先說話了,以前不要說他就是教皇見到蓋斯也要忌憚三分,特倫主教的下場離他並不遙遠。
蓋斯瞥了眼羅克,臉上透出譏諷的笑容,“羅克大主教,我向你保證你的下場比特倫還慘。”
看着蓋斯眼中濃厚的殺機,羅克嚇得嘴脣顫動,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狂妄!”天使向前走了幾步,“你們這些骯髒的暗黑生物,竟敢在我面前威脅虔誠的信徒,我替主來懲罰你,淨化你那邪惡的靈魂。”
一道白得接近透明的光芒射向蓋斯,隨手一擊的威力比十個紅衣主教聯手還強。
蓋斯微微一笑,輕鬆閃開,這個天使的實力比泰瑞爾差上一截,而他的實力比起跟泰瑞爾大戰時強得多了,一增一減強弱之勢早已逆轉。
蓋斯不急於殺了這個天使,他要爲托爾夫他們贏得時間,但又不能過份示弱,不然他們怎麼會求援呢!
羅克見蓋斯閃開以爲有便宜可佔,身上立即發出濃濃的白色聖光,如流星一樣射向蓋斯。
天使沒有再出手攻擊,而是向前一點,一圈圈光暈散發開來,碰到羅克的聖光後瞬間合二爲一,把整個大殿照得通明耀眼,隨後聖光化爲一個個淡淡的天使直撲蓋斯,威勢一下強了百倍。
蓋斯感到不易抵擋,只好再次閃開,不想這些虛影跟天使心意想通,在空中一個折轉再次撲向蓋斯。
蓋斯臉一寒,喚出戰神之刀隨意一劃,一道強烈的劍氣和天使撞在了一起,布日爾教堂立即被炸出無數寬大的裂痕,碎石遠遠飛綻開去,砸傷了不少人。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生了什麼事,還以爲教堂被恐怖勢力襲擊,略一呆後就奔走驚叫起來,不長時間布日爾教堂付近就人影全無。
羅克看着眨眼間就變得破敗的教堂,心如刀割,帶着祈求的目光看向天使,如果再在這打下去輝煌的布日爾大教堂非變成一堆廢墟不可。
天使也不願教堂毀於一旦,沉聲道:“我們去外面。”
蓋斯不懷好意地笑道:“在教堂裡打的確讓人縮手縮腳施展不開,讓我清理一下再打吧!”
只見數以萬道的綠色光華向四面八方射去,把方圓千米染成了一片翠綠,奇異的境象讓遠處的人們以爲又是天使在施展神奇的魔法。
光華過後布日爾大教堂不存在了,只剩面無表情的天使和失魂落魄的羅克。
“你這個魔鬼,這是對上帝的褻瀆啊!你這個魔鬼······”羅克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瘋狂向蓋斯撲了過來,竟然沒有用聖光。
蓋斯冷冷一笑,正想讓羅克步特倫的後塵,天使忽然出現在羅克前面,手中多了一把散着聖光的長劍。
“你的罪惡永遠得不到寬恕!”
一道弧形的白光從天而降斬向蓋斯,蓋斯嘴一撇,向天一揮空中突然出現一條不規則的黑色裂縫,直接把聖光吞噬得無影無蹤。
天使的臉色更加深沉了,身上白袍無風自動,嘴中喃喃自語,手中長劍突然飛向空中,直接懸在蓋斯頭頂,一道聖光從虛空中射到長劍上,長劍隨着聖光的照耀迅速膨脹開來,不一會功夫變成一把長近十米的巨劍,散發出讓萬物臣伏的威勢。
蓋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一道金光自腹部升起,慢慢包裹全身,不久一個金**人立在空中,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直逼天使。
隨蓋斯來的狼人忍不住了,嚎叫着紛紛變身,無視天使的威壓。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和記者忽然發現身邊多出了無數怪物,好在這些怪物並不傷害人類,而是直接僕向剛從教堂逃出來執事和幾個白衣主教。
天使看到蓋斯變身後眼神更加冰冷了,“神罰!”
一滴白色液體自天使指尖飛中,末入巨劍,巨劍開始劇烈顫動,一道劍形光影直劈蓋斯······蓋斯一邊驅動劍訣以心神御劍直刺天使,一邊伸出金爪迎向劍影。
“找死!”看到蓋斯竟敢用肉身抵擋神罰天使笑了,神罰的威力就連他都不敢抵抗。不過天使心中的震憾卻無與倫比,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暗黑生物,竟然能無視聖光的存在,連神罰都不懼。
不過他沒時間再想了,戰神之刀直向他胸**來,天使身上白光涌動,一面由聖光聚成的圓盾出現在手上,死死擋住了戰神之刀。
劈向蓋斯的巨劍被他抓住了,金色的光芒和白色的劍影在天空不斷碰撞較量,一時難分勝負,而天使爲對付戰神之刀分散了大部份精力,一時間兩人相持不下。
羅克見蓋斯沒有防備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迅速飛到蓋斯身後,聚起全身的聖力砸向蓋斯後背,大吼:“去死吧!魔鬼!”
眼看聖光就要砸到後背,突見蓋斯身後金銀光芒大盛,聖光如同撲火的飛蛾轉眼消失不見,金銀光芒並不罷休,消滅掉聖光後直撲羅克,速度快如閃電,還沒等羅克反應過來金銀光芒就纏上了他。羅克徒勞地運用聖力奮力反抗,但沒過多久羅克就象火中的蠟人,漸漸消溶不見。
這時巨劍又是一道神罰下來,但蓋斯卻憑不顧神罰直撲天使,神罰毫不留情直接轟在蓋斯身上,還沒等天使回味過來就發現那只是蓋斯的虛影······蓋斯出現在了天使面前,天使大驚下正要再次發動神罰,突然一道無形的衝擊波直透身體,“心神加速”力量是那樣恐怖強大,瞬間讓天使陷入了無意識狀態。
巨劍不見了,而戰神之刀更是毫無阻礙地刺進了天使的胸口,輪迴之眼的力量順着戰神之刀涌進了天使體內,只見一團耀眼的光芒閃過天使化爲了一個極小的亮點消失在虛空中。
人們茫然看着蓋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天使爲什麼不見了,只有正在圍攻白衣主教的狼人和血族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興奮得高聲狂叫,攻擊更加兇猛增,三個白衣主教和十幾個執事組成的防護罩已岌岌可危。
蓋斯知道沒有多少時間了,直接向防護罩一指,金光閃過護罩立破,狼人吼叫着撲到白衣主教身邊,把可憐的主教們撕成了碎片。
看熱鬧的人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槍聲、哭喊聲大作,還存理智的人跳上汽車跑了,膽小的嚇傻在那一動不動,後半生估計要去精神病院過了。勇敢的警察們用手槍不停向狼人射擊,可惜連皮都沒有擦破。
不過兇悍的狼人可不管這樣,正要把這些計厭的蒼蠅拍死時被蓋斯制止,他讓狼人和血族的人趕快撤走和托爾夫匯合,因爲增援的天使很快就會趕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狼人和血族對蓋斯的話是無條件的服從,他們懷着崇敬的心跪下向蓋斯拜了一拜,轉身走了。
半小時後第一批增援的天使出現了,人數不多隻有五個,其中四個的實力和剛剛被他殺死那個差不多,而領頭那個卻異常的強大,他身上有三對羽翅。
蓋斯不知道有三對羽翅的天使最低都是上階下位天使,論實力比仙將還強上一等,但蓋斯知道別說長三對翅膀的天使,就是興後面四個一對翅膀的天使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不過蓋斯還是無所謂地站在那,沒露一絲懼色。
領頭的是三個上階下位天使之一的喬伊斯,他冷靜地看了蓋斯一眼,眼中露出猶豫之色。這個人殺了天使竟然還不逃走,一定有着強力的倚仗,不是實力強大就是還有強援。
喬伊斯看出蓋斯實是很強,體內隱藏着他看不透的能量,可還沒到能威脅他的程度,這一點相信對方也能看出來,但對方卻還敢等在這,難道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喬伊斯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用眼色示意身邊的天使,四個天使點點頭,馬上飛向四周探查,而喬伊斯和蓋斯靜靜對持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一個小時後陸續趕來了近三十個下階天使,從四面八方把蓋斯圍在空中,讓蓋斯插翅難逃。
蓋斯的鎮靜讓喬伊斯驚疑不定,探查的天使都返回來了,百里之內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可喬伊斯聽後不僅沒有放鬆反爾更加緊張,以目前的情況蓋斯絕對逃不出去,沒有人能在三十個天使的圍攻下還安然無恙,除非他是仙界的人,但這顯然不可能。
至始至終蓋斯都沒有要逃的舉動,看到天使越多蓋斯笑得越是從容,而喬伊斯認爲天使沒有發現埋伏只能說明埋伏的人遠比下階天使高明。
這說不定這是仙界的陰謀,只有他們纔有這樣的實力來打天使的主意,喬伊斯猶豫着是否要通知查太萊大人,可萬一沒有埋伏他的舉動豈不成爲了天使的笑柄。
最終喬伊斯還是決定攻擊,就算有埋伏相信三十多個天使也能等到查太萊大人的趕來,要知天使的防禦能力連仙人都頭疼。出於謹慎喬伊斯先讓五個天使上前攻擊,其他天使保持高度警戒。
蓋斯的壓力越來越天,任何人被一羣不懷好意的天使圍着都好不到那去,更別說他本身就是暗黑一族,天生被天使所克,要不是靠着輪迴之眼的力量早就崩潰了。蓋斯表面從容,但心中知道如果這些天使聯手攻擊,他根本就沒機會抵擋。
看到衝過來五個天使後蓋斯鬆了一口氣,算算時間托爾夫等人應該被屏兒接出歐洲了。
蓋斯友善地向喬伊斯揮揮手,沒等天使靠近就運用輪迴之眼的力量打開了空間通道,在三十七個天使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喬伊斯眼睜睜看着蓋斯消失卻無能爲力,氣得嘴角不停抽搐,怨毒地道:“給我搜,掘地三盡也得把他找出來。”
“大人,他肯定逃出歐洲了。”一天個使小心道。
喬伊斯兇狠地望了眼多嘴的天使,“他就算逃出地球都得給我找到。”
蓋斯出現在了非洲的撒哈拉大沙漠,他雖做過試驗能穿梭空間,可具體穿到那卻由不得他作主,這讓蓋斯十分苦惱,好在逃過一劫,找準金鰲島方向快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