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從晏導那邊出來。”
“哦，我正好要去找晏導。”
兩個人見面，聊天的內容裡時常帶着幾分尷尬。
而珞夜梅知道程雅和林葉的關係，看他們兩人顯得有點生分的樣子，以爲是因爲她在旁邊當燈泡，兩人有話不好意思說，便趕緊表示：“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哦好~。”程雅愣了一下，點點頭。
待珞夜梅走遠，程雅才又說：“林葉，謝謝你，幫我解決了昨天的麻煩，還順便教訓了段歸翔。”
“程總太客氣了，這都是小事情，我也沒幹什麼，就是打了幾個電話而已。”
兩人繼續客套着，總覺得帶着幾絲尷尬。
“哦，接下來的事情，有劉芳聯繫律師去處理了。”
“那就好。”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當年的狗仔的？”程雅隨口問。
林葉一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理論，在這個世界上，想聯繫到任何一個人，平均只需要經過六個人，就能找到他。”
“聽說過，六度空間理論，一個人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沒錯，我就是這麼找到那位狗仔的，朋友們也都很幫忙，而且在一個小圈子範圍內，中間需要轉接的人更少。”
“你的朋友們昨天一定也打了不少電話，聯繫了不少人去問的吧，雖說不是大海撈針，但也要撒出一大堆網才行。”
“真的都是小事情，不足掛齒。”
“那~，我想向你表示謝意，約你吃飯可以嗎？”說出這句話時，程雅的心跳有些微微加速。
雖然知道林葉不會拒絕，但還是有點緊張。
也許是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主動約過男生一起吃飯。
“行啊。什麼時候？”
“今天？”
“沒問題！”
三兩句話間，兩人就這麼愉快決定了。
然而直到程雅回到《孤寂者》的訓練室，才慢慢回過神。
怎麼稀裡糊塗又和林葉約會了？這算感謝他還是約會呢？
而且重點是，只說了今天，時間和地點都沒有確定啊~。
程雅再一次尷尬了……
如此倉促且沒譜的約飯，究竟算怎麼回事？
尷尬中，她打開手機，聯繫劉芳，讓她幫忙訂個位子。
“要最好的，我要好好感謝林葉。訂好之後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
很快，劉芳發來一個意味深長的嘿嘿表情：“噢吼吼，【嘿嘿笑】”
程雅：“你笑什麼？還笑得這麼詭異？”
劉芳：“這幾天約會很頻繁啊，好事情，必須全力支持，做好後勤工作！”
程雅：“別皮，就只是普遍的感謝而已。”
劉芳：“吼吼，明白，要最好、最浪漫的地方。”
劉芳：“不知道這一次程總您是想公開高調一點呢，還是想要隱秘一點？”
程雅：“隱秘一點吧，不想被人打擾。”
劉芳：“明白！【嘿嘿】”
程雅：“……”
關掉手機浮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助理工作能力是很強，皮也是真的皮。
有時候真不想要這個助理了~。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想一想，不可能真的不要助理~
……
而林葉來到了晏導的辦公室。
晏織夢正好從小會議室回來，看到林葉，立即很熱情地微笑道：“小林總啊，請進，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
走進辦公室，兩人隔着寬大的辦公桌面對面坐下，晏導讓林葉聽了前天晚上程雅組五位姐姐在宿舍悄悄談話的內容——方櫻櫻自爆自己是來搗亂的臥底，建議全組裝弱。
“音質怎麼這麼差？”林葉很努力地聽完，即便聲音開到最大，有些內容還是聽得很費力。
“她們商量這件事之前，把身邊能找到的攝像鏡頭和收音全關掉了，所以聲音很不清晰。”
“哦，幾位姐姐還挺機智。”林葉笑了。
“小林總怎麼看這件事？”晏織夢想聽聽林葉的想法，畢竟他是程雅的男朋友，也許他知道更多的情況。
沒想到林葉知道的並不比晏導多，甚至此時林葉才知道程雅她們的“示弱計劃”。
“如果晏導想問我的建議，那我覺得，不如就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意思是節目組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嗯。”
“我倒也有這個想法。”晏織夢緩緩點頭“我也想再觀察兩天，如果能發現指使方櫻櫻的人就更好了。”
林葉點頭，想說什麼，卻又打住了。
因爲那只是劉芳的猜測，眼下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只聽晏導又問：“你知不知道，有人在針對程雅？”
林葉：“知道，我們有推測，但沒證據，不能隨便誹謗嫌疑人。”
“是啊，真難，這一季節目真難，沒想到混進來這麼多惹事生非的人，一點都不純粹~。”晏織夢揉着額頭：“藝人之間明爭暗鬥雖然也是常事，但我眼裡容不得沙子，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在我的節目裡搞這些。”
“程雅現在很被動。”林葉替程雅說話。
“我知道，我在吐槽那些在暗處搗鬼的人。”晏導忙解釋着自己說的話，又說：“小林總，麻煩你幫忙多觀察，看看究竟都是誰在搞鬼，還有，趙雨淇受傷的事情我覺得雖然和程雅無關，但也請你幫忙多留意線索。”
林葉一笑：“沒問題，我身爲首席打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話可別這麼說，小林總您的音樂造詣和天賦是圈內公認的，您在這裡，着實幫到我們不少忙，尤其是聲樂和編曲方面，這一季節目的編曲配樂質量明顯比前兩季高，觀衆反響和各站評論也都很不錯，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那些評論？”
“這我倒沒有關注過。”林葉微笑道，他平時的確不留意那些評論。“對了晏導，我來找您，是想說說這一期公演時現場樂隊配樂和樂器的事情，寧晶姐那組，我建議加二胡和長笛，還有踢館組，珞夜梅想給賈佳琳的快板RAP加入古風配器……”
兩人開始探討與現場樂隊有關的問題，聊了幾句，又請來了音樂總監和舞臺總監，一同開起了小會。
談到一半時，林葉的手機響起了一聲提示音。
是程雅發來的，約會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