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皇上是念在她這多年的皇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所以,不忍趕盡殺絕吧。”
如果奉九儀醒來,秦冥或許沒有理由饒過她。
可是,現在她昏迷不醒,這個時候殺她,似乎已經是多餘了。
再說,就算日後她再醒來,她的家人早已不在,她也不再是皇后。
甚至連個宮女都不如,又還能有什麼作爲。
“總之,咱們還是不能大意。
如果她有朝一日醒來,發現她的家人都死了。
難保不做出幹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雪兒到底是吃過她的虧的,對於奉九儀早已沒有了一點信任。
“放心吧,我會留意的。”
今時不同往日,再也沒有人會幫她作惡。
以她奉九儀一人之力,就算醒過來,在這後宮也不會再有什麼作爲。
眼下,比較讓我費心的是那幾十個嬪妃。
瑜伽課開始之前,我給衆人佈置了一個任務,募捐。
在一長篇長述蓮城百姓現在的處境之後。
我率先將自己兩個月的俸銀一千六百兩銀票放進了特製的募捐箱裡。
同時將一盒金銀首飾也拿了出來。
“大家放心,今天有白總管在場,大家捐的財物會親自交給皇上。
由皇上親自支配,用於蓮城,蓮城的百姓們也會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後宮嬪妃裡不乏有許多有錢的主。
如果能從中榨出點油水來,對於蓮城百姓的搬遷便又多了一分力量。
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主動站出來。
我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青兒道:
“我知道,大家現在身上必然沒帶什麼財物。
青兒可以幫你們記下你們要捐獻的東西,回頭親自差人去取便是。
青兒,挨個記吧。”
青兒立刻拿着紙和筆走了過去,對最當先的於貴嬪道:
“娘娘,您打算捐些什麼?”
於貴嬪臉上猶疑着。
因爲我帶了頭,她也不好意思不捐,吞吞吐吐半天后,道:
“臣妾俸銀低,平時全用來打點了下人,所餘不多,就捐五十兩吧。”
看她
臉色鐵青,捐五十兩已經讓她很心疼了。
她是這些妃子裡頭位份最高的。
如果連她都只捐這麼點的話,其它人便更不會捨得出血了。
看來,還得另想對策。
尋思間,我再度開口道:
“我知道,要讓大家平白無故的掏銀子去救濟災民。
在你們看來是很不合情理的。
畢竟,這本來應該是國家的事。
可是,國家是皇上的,你們身爲皇上的妃子,難道不應該也出一份力嗎?
今天但凡捐了銀子的,名字和數額都會上報皇上過目。
凡參與捐獻者直接升一級,另外,前十名將額外加三十積分。”
以利引利,畢竟總不能讓她們白給。
果然,那些妃子們這才稍稍動了心,捐三十捐五十的喊開了。
我知道,她們爲了當然不是升級和積分。
而是自己的名字有機會被秦冥看到。
據我所知,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甚至還不曾被秦冥臨幸過。
想到這裡,我心一橫,道:
“今天募捐的事皇上已經授權給本宮,恩准本宮做任何決策。
所以,現在本宮再加一條。
捐獻金額滿五百兩以上者,前五名將有機會單獨與皇上一同用膳。”
秦冥,你可別怪我就這麼把你給賣了。
反正五百兩陪吃頓飯也已經是天價。
爲了災區百姓,你就犧牲一次吧。
我在心裡暗自說着。
眼角的餘光瞟到青兒和雪兒一臉驚悚的看着我。
我假裝沒有看到,繼續叫賣道:
“現在開始競價了,五百兩底價起。
第一名更有機會與皇上共遊御花園。
想要這個機會的,趕緊讓青兒記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
終於,人羣躁動了。
進宮爲了什麼,當然是面聖,得寵。
這些平時連見秦冥一面都難的女人們一聽五百兩可以單獨和皇帝吃飯。
這在平時是想都不敢想的,哪裡還能再維持冷靜。
說不定一生的榮寵就在這一頓飯裡吃出來了。
“我捐五百兩。”
一個小昭儀咬着牙第
一個喊了出來。
“我捐八百兩。”
見有人叫價,其它人再也按捺不住了,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一時間,青兒被衆人圍得水泄不通。
看來,還是要對症下藥。
這些女人別看平時在我面前都悶不吭聲的,一個個心裡亮堂着呢。
也知道錢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聽着價格被一再炒高,我在心裡暗笑着,衝雪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皇嫂,皇兄知道會殺了你的。”
雪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小聲的說着。
“怕什麼,銀子到手了就行,我這也是爲了百姓,他能把我怎麼樣。”
他應該很高興,至少他的妃子們都願意爲了與他吃頓飯而一擲千金。
至於僞造聖意,那都已經算不上罪名了,自己早已不知做過多少次。
其實,這些妃子們自己家底本就不錯,進宮每月又有月俸。
雖然平時的賞賜不多,但是要拿個千兒八百兩的,倒也不是難事。
至於那些位份太低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的。
爲求在皇帝面前留個印象,也都捐了百來兩。
不出片刻,青兒的帳薄上便密密麻麻寫滿了。
其中捐得最多的正是剛纔只願捐五十兩的於貴嬪,一千三百兩。
我大致盤點了一下。
加上我的,竟然差不多值兩萬兩銀子,已經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好睏。
用過晚膳,我正看着杭知府快馬送來的急報,眼皮竟有些不聽使喚的打起架來。
也許,是許久沒有運動過了。
下午乍然練了練瑜伽,竟然就覺得好疲累,連帶精神也不佳。
我正自強打精神,努力撐着眼皮逼自己看奏摺。
突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着書房這邊踱來。
腳步聲很沉,一聽便知道是秦冥。
只是,來得這麼急,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任初靜!”
我還來不及放下手中的奏摺,一聲怒吼便從幃帳後傳來。
緊接着,秦冥怒氣衝衝的闖入,瞬間便到了我跟前。
一把奪去了我手中的奏本扔到一邊去,大手隨即欺上了我的脖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