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達就帶領着五千騎兵到了潘志剛大營不遠處,王達派出了一小隊人馬上前罵陣,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可是就是沒見有人出來迎戰。
本來體態就有些肥胖的王達,被氣的在馬上直擦汗,眼看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如果耽誤了約定的時間,那可是要軍法從事的啊!王達一狠心,對身旁一名副將下令道:“你,帶五百人衝擊敵營!”
那名副將明顯的有些不情願,這明顯的是去做炮灰的!但是軍命不可違,無奈之下一招手,帶着五百人就開始了衝鋒。
潘志剛正在營內的哨塔之上拿着千里鏡觀看着戰況,在緊閉的營門後,排列着整齊的騎兵隊列,時不時的還有戰馬打一個響鼻,似乎也在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廝殺。
就在那名副將的五百騎兵距離營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營內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營寨上把守的弓箭手都沒有拉弓。
那名衝在隊伍最前面的副將正覺得事有蹊蹺的時候,突然一股下墜之力將他掀下了戰馬,有陷阱!接着就是後方衝鋒的騎兵來不及勒住戰馬,也步入了那名副將的後塵。即使有些反應較快的人拉住了戰馬,也被後方快速衝鋒的同伴撞入了陷阱之內。
這個時候只見潘志剛右手一揮,身旁的旗令兵手中令旗一擺,營寨上的弓箭手將手中的弓拉了個滿,衝着天空,無差別的拋射了出去,目標正是那一小隊已經亂了陣型的騎兵團。
遠處的王達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心痛不已,但是已經沒有了退路,揮動着大刀喊道:“全軍衝鋒!”雙腿一夾馬肚子,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潘志剛站在哨塔上看了眼營外的情況,轉身對身旁的旗令兵簡單的交待一番,便下了哨塔,騎馬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營門外的五百騎兵還在陷阱和空中飛射下來弓箭的雙重攻擊下苦苦掙扎,那名副將是其中最慘的一個,此時正被幾名士兵舉着盾牌向後方拖着。
營內哨塔的旗令兵換上了另外一支令旗,朝着營門方向狠狠的一揮,只見看守營門的幾名士兵開始緩緩的將營門打了開來。
潘志剛將拖在地上的長槍向空中一甩,騎馬在原地打了個轉之後,穩穩的將空中落下的長槍握在了手中,大喊道:“殺啊!”
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騎兵也一起跟隨着大喊起來,緊接着就開始了騎兵衝鋒,馬速慢慢的提起之後,與那陷阱內的五百騎兵已經是近在矩尺,此時的營寨內的弓箭手也早已不再射箭,而是都下了營寨,換上了步兵的裝備,開始整理隊形,準備騎兵衝鋒後的掃蕩工作了。
原本就不算太深的陷阱內此時已經被戰馬和騎兵填充了起來,潘志剛一馬當先,毫無阻礙的就衝向了那名副將的位置,剛纔在哨塔的時候,他早已將那名副將牢牢的鎖定成了第一目標。
五百人的殘兵敗將,面對起碼三千人的隊形整齊的衝鋒騎兵,結果可想而知。潘志剛在距離那副將只有幾米遠的時候,縱馬跳躍,對面幾名舉盾的步兵不是被嚇的躲開,就是被跳過來的戰馬撞的飛了出去,潘志剛手中的長槍向前一遞,就把那名副將給刺了個透心涼。
不過還沒有結束,潘志剛瞪大了眼睛,面目猙獰,大喝一聲,用手中的長槍將那名副將給挑了起來,接着朝着前面就扔了出去。然後那名副將就在三千騎兵的鐵蹄之下,被徹底的踩成了肉泥。。。
這一幕,把王達軍的將士嚇的都夠嗆,本來這次潘志剛帶來的先鋒軍就是漢中府的精銳,個個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騎術身手自然是沒的說,戰鬥素質遠遠不是王達軍所能比擬。
而且潘志剛的先鋒軍各個心中憤怒,本來都是在家好好過年的,結果被牛貴一折騰,才過了元宵節,就得出徵到前線來廝殺,自然此時有一腔的火氣,更是要奮力殺敵了。
而王達帶來的人馬之中,本來戰鬥素質就與山南道首府的精銳差了一截,剛纔那五百人的失敗又大大的消減了他們的士氣,加上剛纔上演潘志剛那野蠻的一幕,更是人人心驚膽戰!
其實,仗打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了意義,王達註定是要失敗的。事實也是如此,潘志剛帶領的三千人,在即將接觸王達軍的時候,突然變換陣型,成爲了兩個縱隊,而兩個縱隊又是一晃,分別分爲了三個小縱隊。但相互之間卻是兩兩相幫,互相依靠,相輔相成。
每一個縱隊都由一名悍將帶領,猶如一把尖刀般,將王達軍的陣型撕開了一條條的缺口,在衝入敵軍的陣型之後,兩個大縱隊又繼續變換陣型,分別想左中右三個方向挺進。
一次的衝鋒突破之後,原本三千人的騎兵團,此時已經分爲了三十個百人騎兵團,每一個騎兵團負責一個角度,饒了一個大圈之後,在喊殺聲中又開始向回沖殺。
原本的第一次衝鋒之後,王達軍的陣型已經散亂的不像樣子,只有王達周圍還聚集着一羣死心塌地的侍衛。王達看了看自己帶來的軍隊,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廢物!廢物!給我殺!頂住!頂住他們的衝鋒!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拉不住他們麼!”
可惜的是,打仗靠的不是人員的多少,俗話說得好,兵敗如山倒,剛纔的第一場王達已經輸掉了五百人,第二次的衝鋒,王達更是輸的一敗塗地!其實他的憤怒與呵斥,只是來顯示自己心中的恐懼。
就在他騎着馬在原地打轉,看着周圍到處都是敵人的騎兵,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耳旁一聲“匹夫受死!”接着他就覺得心口一涼,然後就覺得自己像會飛了一般,耳旁已經聽不到了任何聲音,只是眼中還映着剛纔那熟悉又陌生的猙獰面孔,接着就感覺到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