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任飛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拉着王浩就準備向外走:“還等什麼哪天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你小子怎麼來的?如果沒開車就坐我車去。”
見對方如此的着急,王浩無奈的搖頭苦笑,真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行,你不死心的話那我就讓你死心,想到這,他看向了任飛苦笑着說道:“飛哥,就算你想看毛料也得穿條褲子吧,申陽是挺熱的,但還不至於穿條內褲上街啊。”
聞言,任飛低頭往下看了看,見自己真沒有穿褲子,尷尬一笑,隨及從衣櫃中找了一條褲子就套了上去,過了一會兒,二人便從房間走了出來,正在客廳中的吳女士聽到動靜,見自己的兒子終於要出家門了,他在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暗歎王浩這個年輕人的能耐。
半年前,任飛出去了一趟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回家就整天整天的悶在房子裡看出,剛開始吳女士和丈夫以爲自己的孩子是在學習一些東西,所以就沒有太注意,可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一個月,有一天她趁兒子睡着的時候就偷偷的進來看了一眼書的封皮,見是關於賭石的,她便趕緊將此事告訴給了丈夫,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知道賭石呢,可任起帆見多識廣,一聽這兩個字,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賭石這種東西那可是有錢人玩兒的,他雖然是市長,但工資就那麼多,養家餬口再攢下點存款還可以,但要是供兒子玩兒賭石,估計把家裡的東西都賣了也玩兒不起啊,後來任起帆就與任飛很認真的交談了一次,當聽說兒子的這種舉動是受到之前同事所感染的,他這個做市長的父親是大發雷霆,當時任起帆還以爲任飛所說的同事是個賣毛料的呢,可當兒子說出琦玉軒的老闆王浩就是他之前的同事時,任起帆瞬間就呆住了。
最後父子二人又交談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成果,而任飛唯一讓步的就是按時下樓吃飯,就這樣,半年過去了,醫生也沒少看,一些迷信的東西也沒少請,可自己的孩子卻一點變化也沒有,最近他們夫妻二人都已經有些死心了,畢竟孩子也不惹禍,想看就在屋裡看吧,可今天王浩的到來,徹底改變了自己兒子的現狀,吳女士要不是因爲有客人在場的話都想大哭一場。
將兒子送出了別墅,當她看到王浩那輛掛着軍牌的寶馬車時,不禁就愣住了,吳女士沒想到王浩這麼一位商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再加上年紀輕輕身價百億,唉,如果自己的兒子能有人家一半的出息那該多好。見汽車的影子漸漸消失,吳女士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回了別墅之中。
半個多小時後,汽車緩緩的停在了琦玉軒總部的大樓門口,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在這裡給王浩單獨畫出了一個車位,本來是想給取締的,可這段時間忙,加上停在這裡確實也挺方便,所以就把這事兒給擱置了。
這一路上,任飛像是把王浩當成了老專家一樣,不停的詢問着賭石方面的問題,有些王浩還能回答上來,可有些問題卻讓他是哭笑不得,其中就有這麼一條最爲的氣人,據任飛所說,之前他看的一本關於翡翠的書中寫到,其實翡翠也是有雌雄之分的,男士還是戴雄翡翠最好,壯陽補腎,而女士呢就要戴雌翡翠,滋陰養顏。
聽完對方的講述,王浩差點沒把一口老血噴出來,雄雌翡翠?哪個大神這麼有想法啊,胡編亂造也得有個極限吧,別的不說,就光辨認性別這一條就根本執行不了,翡翠可都是成塊的,而且外表也沒有任何性別特徵,唉,如果這按對方所說,那下回買皮鞋的話,男的就該買公牛皮而女士就買母牛皮,別問爲什麼,專家說的。
幾人下了車,王浩便帶着對方前往了辦公樓後面的毛料倉庫,剛推開大門,一陣刺耳的解石聲便傳了出來,而一直都沒有見識過賭石的任飛以爲什麼東西要衝出來呢,嚇得是連連後退,站在一旁的王浩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發笑,就這點兒膽子還玩兒賭石呢?
將聲音的來源向對方解釋了一下後,任飛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跟着王浩就向裡走去,穿過了解石區,裡面就是毛料和明料囤積的倉庫了,此時,正在與衆人研究着毛料的吳朗見王浩來了,便快步走了過去,等到了近前他便笑着說道:“王哥,稀客啊,這個倉庫你可有好長時間都沒過來了,正好,今天我們對三塊賭石有些看不準,你給掌掌眼。”
一聽這話,王浩就準備推辭,而一旁的任飛卻很是興奮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王浩,你去幫忙看看吧,也讓我見識見識你賭石方便的造詣是不是向傳說中的那樣出神入化。”
聞言,王浩呵呵一笑,看向任飛一臉玩味的說道:“如果傳說都是真的那該如何?要是我不靈了又該怎麼樣呢?”
“如果你真像傳說中的那樣挑毛料有一手的話,那就證明你之前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從此我回家再也不看叔了,跟別人一樣,投點錢做點小生意,但要是你不靈了,以後我願意怎麼學就怎麼學,你也就別勸我了。”
一聽這話,王浩點了點頭,警告了對方一句:“這可是你說的”之後,便邁步向裡走去,正在挑選毛料的衆人見是王浩前來,齊齊恭敬的對着他說道:“王總好。”這裡面可不乏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甚至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
所以王浩見到這一幕後,回了一句:“各位辛苦啦。”便將目光就放到了賭石的上面,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賭石技術,衆人是不會有如此態度的,雖然他是老闆,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賭石界還是以達者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