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貴婦
伊雪冷笑,“不用抓,我隨你們走,秋水,帶着三小姐回家”
“誰也不能走,都是嫌疑犯”,官差冷冷說道。
“哈,好大的官威啊,天戊,調頭去縣衙”,伊雪說道。
天戊轉過馬頭,跟着官差向縣衙走去,到了縣衙,伊雪下車,就被官差強硬的拉着進大堂。
只見大堂之上,文大人端正的坐在那裡,眼神冷峻的問道,“誰人擊鼓,所謂何事?”
伊雪掃眼看去,只見一個不相識的人站在最前面,後面則是被自己打傷的柳家衆人。
前面之人哭鬧着說道,“大人,爲我做主啊,我是花王鎮柳家大管家,今日有一個女子,縱兇傷人,打傷我家丁十二人,求大人做主”
“被告何人?”,文大人沒看到伊雪,隨聲問道。
“不知,只知道是知道是花王村的女子”,大管家說道。
“大人,嫌犯帶到”,差官上前說道。
伊雪站着看向文大人。文大人看到伊雪,眼神一縮,然後驚訝,然後說道,“你是何人?”
伊雪知道,這是審案的程序,自然也不給大人找麻煩,於是說道,“民女乃是花王村村民王伊雪,今日趕集,要買棉絮,卻不料那店鋪老闆要一錢銀子一斤,我說要棉籽,他又要一兩一斤,我要兩斤,他卻讓人攔住我,硬是要強賣棉絮,隨後爭執起來,他叫人打我,我哪裡是對手啊,我就逃,沒想到又出來十來個,將我堵住”
文大人嗯了一聲,柳家大管家急聲說道,“大人,此妖女承認,請大人判罪”
“我自有公斷,閉嘴”,文大人吼道。
伊雪一笑,當然她說的是實話,同時也沒說結果,如何斷案。
“你接着說”,文大人說道。
伊雪繼續說道,“然後那柳家二管家,也就是店鋪的老闆說,店鋪是柳家的,柳家姨娘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這整個花王城是柳家姨娘的天下,連皇妃都不算什麼”
這句話說的分量太重,伊雪也是一半真一半假,文大人眼神凌厲的看向柳家衆人。
柳大管家聽到伊雪這樣說,頓時頭頂冒汗,急忙說道,“大人,這妖女妖言惑衆,千萬不可信啊”
“我妖言惑衆?那條街上起碼有數百人,大人可隨便叫來一個,問問就知道了”,伊雪繼續火上澆油。
柳大管家頓時慌了,這冒犯官家的罪名可是要殺頭的,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柳二管家一眼。
“好,丘成,你去花王鎮尋幾個知道的百姓,快去快回”,文大人說道。
劉縣丞坐在一旁,暗罵這些蠢貨,得罪誰不好,翩翩要得罪這個王伊雪。
“大人,柳家也是名門望族,您可要三思啊”,大管家急忙說道,他哪裡不知道,只要找些百姓來,就全明白了,只好用柳家來施壓。
“大膽,莫非你以爲本官是糊塗官,還是以爲本官好欺負,居然威脅本官,來啊,打十大板”,文泰昌本身就是清官,清官的通病就是最看不得爲富不仁。
“文泰昌,你敢打我,你敢得罪西王府?”,大管家吼道。
大管家的吼聲沒能嚇得住文泰昌,反而讓文泰昌更加怒不可遏,“大膽賊子,咆哮公堂,公然侮辱朝廷命官,膽敢以王府之名威脅律例,三罪並罰,關進大牢”
看到文大人發怒,大管家忽然醒悟,嚇得急忙跪下,“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拉下去”,文泰昌沒想到這柳家的小小一個管家居然也仗勢欺人。
大管家被拉下去,文泰昌大聲喝道,“下方苦主,你們可有話說?”
二管家早被文泰昌喝斥大管家給嚇破膽了,看到大管家拿出柳家和西王府都不能將文泰昌怎麼樣,哪裡還敢說,急忙說道,“大人,我們不告了”
“豈有此理,公堂難道是你家後院?來人,一律打五大板,轟出去”,文大人喝道。
接着聽到一片慘叫聲。
結局在伊雪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她抿嘴輕笑,以爲我是好欺負的?
她早就想好了計策,先是李代桃僵,將告她傷人成功的轉移成柳家仗勢欺人,過她沒想到的是柳家人不知道是腦子有病,還是覺得柳家可以稱王稱霸了,居然威脅起朝廷命官了。
就算西王府這個招牌好使,可也要分人,對上一些立場不堅定的官員,或許奏效,可是文泰昌是什麼人?是隨便就招惹的麼?
結果這個有意的嫁接,讓伊雪脫身了。
“都退下吧”,文泰昌說道,然後有意看了伊雪一眼,那眼神彷佛再說,你的小久久我知道了。
伊雪嚇了一跳,文伯伯真是厲害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既然沒有苦主,那麼你也無罪,回去吧”,文泰昌淡淡說道。
伊雪急忙退下,自然也不能去找文泰昌,這個時候太敏感了,被有心人看到,一定會大做文章的。
伊雪走出來,三丫第一個跑過來,抱住伊雪大哭起來,“大姐,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伊雪無語,這小丫頭估計以爲進了衙門就是送死了,抱起三丫,說道,“大姐不會死,大姐還要保護三丫呢”
“真的?大姐不會死?”,三丫抹着眼淚問道。
“當然不會了”,伊雪笑着說道。
秋水和天戊焦急的問道,“大小姐,沒事吧”
伊雪點點頭,“回家吧”
在車上,秋水笑着說道,“剛纔這傻小子還要衝進去救小姐,幸虧被我攔下了”,她指的是天戊。
伊雪心裡暖暖的,說道,“天戊,幸苦了”
天戊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在一翻波折之後,還是順利的回到家。
…………
而柳家此時頗爲不平靜,在柳家正堂之上,坐着柳家的家主,柳言,他抓起手邊的瓷杯,狠狠的摔倒地上,咆哮道,“蠢貨,一羣蠢貨,以爲我們柳家在花王城無法無天了嗎?難道你們以爲西王府是我家的嗎?你們想死,你們自己去死啊,還拉上我做什麼?笨蛋,蠢貨”
下方那些躺着的人,嚇得心驚膽戰。
“老爺,大管家怎麼辦?”,柳夫人擔心的問道。
“怎麼辦?”,柳言冷冷的看着柳夫人,“死了乘早,這些年跟着我,腦子都被豬啃了嗎?”
“滾,全給我滾”,柳言吼道。
“老爺,他們也沒錯,要不是那個村姑……”,柳夫人小心的說道。
“沒錯?小娟眼高於頂,做了西王的小妾,就以爲高人一等了,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居然欺負一個小姑娘,欺負了也就罷了,爲什麼拉上柳家和西王府,如果西王府知道我們敗壞人家名聲,你以爲西王府會放過我們?還有,上次那位公子可是警告過我們,你以爲他是誰,他就是肖王爺的孫子,肖鈺。要是惹惱了老王爺家,你以爲我們有幾個腦袋?”,柳言恨恨的說道。
柳夫人大吃一驚,“那個公子是世子爺?”,她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焦急的問道,“老爺,這可怎麼辦?”
“現在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量的把這事壓住,別讓傳出去,大管家就讓他在牢裡呆着,二管家別再讓出門了,其他人都打發銀子回老家去吧,記住,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兩隻老虎打架,說不定就讓我們這些人遭殃,李家和肖家現在水火不容,我們不能牽扯進去,以後小娟說什麼也不能再聽了”柳言無奈的說道。
柳言能當上家主,果然也是有點能耐的,分得清裡面的厲害關係。
柳夫人被柳言的呵斥嚇得六神無主,急忙應了聲。
就在門外,柳眉聽到柳言大發脾氣,心裡卻更加憤怒,沒想到那個村女居然還有了肖家做靠山,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世子爺如此看重。自己哪點比不上她?
哼,我就不信,世子爺一輩子保護你,這次一定不能再失誤了。
除了柳家震怒之外,程家也是震驚一片,倒是與今日發生之事無關。
程燕青緊緊的捏着瓷杯,啪的一聲碎裂了,“夏家,好你個夏家,居然言不守信。”
程燕銘站了起來,憤怒的說道,“大哥,夏家這麼不仁不義,我們總不能忍着”
程燕文搖搖頭,“大哥,當初的計劃看來行不通了,夏家插了一腳,我們也不能強來”
“老三,你什麼意思,就這麼算了?我可咽不下這客氣”,程燕銘恨恨的說道。
程燕青鐵青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老三,明着來不了,我們就來暗的,胡三可靠嗎?”
程燕文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點點頭,“我已經和他見過面了,看來我們需要做點大的了,讓夏家人財兩空”
“現在不着急,等他們開業了,哼哼,銀子花出去了,那時候才難受”,程燕青冷笑着說道。
“大哥,要是酒樓毀了,我們怎麼和廖管家交代?”,程燕銘驚聲問道。
“原地再蓋一座不就是了,大驚小怪”,程燕文自顧的走了。
“也是,我們又不缺銀子”,程燕銘哈哈大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