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是普通的種類,且杜開使用的劑量較輕,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探險一二隊兩隊的成員就開始陸續醒過來了。
待他們都恢復了神智,杜開就開始向他們解說,表示這個地方就是目的地,讓他們各自整理隊伍攜帶的物品,然後告知他們,原地休息一個小時,之後就出發。
因爲有兩個探險隊,杜開讓他們分兩個相反的方向行動。探險一隊,負責前往有河的地方,在河邊紮營生存,收集植物與觀察環境,用錄像機與照相機進行記錄;而探險二隊,則往相反方向的路走,在大約六到十公里的位置紮營,雖然路徑相反,但探險二隊的工作內容,與探險一隊的一樣。
同時,杜開叮囑他們,現在他們的這個出發點,就是初始地點,也是探險行動的集合點,一旦遇到不可解決的危險,就返回這裡集合。
另外,每隔三天,各個探險隊都要派出人手,把他們收集到的植物與影像資料,送回到出發點這裡進行整合,以免資料丟失。
所以,爲了方便兩個探險隊與出發點營地之間,更有效地聯繫,杜開還分別給兩個探險隊都配備了大功率無線電通話器材,就算是遠距離的聯繫,也能暢然無阻。同時,爲了讓兩個探險隊的探險隊員們彼此之間相互配合更方便,杜開也爲每個隊員都配備了一臺小功率的對講機,適合較近距離的聯繫。
杜開的安排,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滿意。
裝備就位,探險隊的成員們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馬上出發了。因爲他們此時此刻心裡都是不約而同地充滿着好奇和期待,被眼前這個未知的世界給迷住,想要馬上置身其中,挖掘當中的珍寶。
探險隊員中不乏一些動物學家、植物學家等多個領域的鑽研者,當他們看見了不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物種時,都紛紛感到興奮不已。甚至,他們還有些希望杜開不要再安排那麼多,好讓他們趕緊出發,他們是寧願花更多時間和心思在他們感興趣的這些新物種之上。
願意來參加探險隊的,自然各有心思和興趣,杜開對他們的這些想法就算看的出也沒有要考量的意思,他更清楚,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自然更清楚,更重要的其實是安全,所以他寧願準備得更周全,並不着急馬上出發,等到兩個探險隊都全部換上裝備,取上物資,杜開才送他們離開。
雖然兩個探險隊都離開了,只有杜開一人留在原地,但他沒有立刻返回農場黑店,而是把籬笆加固,增加鐵網,又增加了一個組裝型的環保屋,固定住。然後,杜開在這環保屋裡面放置了一臺無線通話,佈置了很長的天線。
這些事情做完之後,杜開把籬笆從裡面關上鐵門,然後才穿過時空之門,返回農場黑店。
在農場黑店,杜開又按照原來的田地佈局,種植原來的黑店作物。在沒有獲得更好的作物之前,杜開維持原狀是最好的。隨時補充楓葉APP貨倉,保證杜開有充足的資金流,纔是最佳的選擇。
只是沒想到,兩個探險隊出發的第二天,杜開沒等回探險隊的探險成果,反倒等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雲洞門口,毫無預警地出現了兩輛警車,以及兩輛私家車。
然後,只見一隊身穿制服神情嚴肅的警員,直接要求面見杜開。
“你好,杜先生。我們是西雲市警局,接到報案,雲洞涉嫌非法組織違法的盜獵團伙,綁架野外探險專家,我們要進行搜查,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不要有任何抵抗行爲。”一名年輕警員很鄭重地出示警官證件與搜查令,面無表情地對杜開說着執法人員的例行說辭。
杜開看到這諸多警員出現在雲洞,頓時很意外,但令他更意外的,其實還是這名年輕警員所說的這番言辭和他手中的搜查令。
爲什麼雲洞會引來警察的盤查?而且還以雲洞涉嫌盜獵和綁架的罪名?
杜開心中的怒火隱隱升起,這明顯,是有人特意針對,纔會到警局報案。想到這,杜開雙眼一眯,卻是泛起了寒意。
但面對振振有詞的警員,杜開還是隱忍着,反問一句:“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杜開指的是他在特事局的身份,而且他也曾在西雲市執行過公務,或許這些警員當中,有誰會因爲他的話而想起他曾經的作爲。
然而,杜開這次似乎碰到了犟毛驢。
“無論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只要掌握犯罪證據,具備犯罪事實的,警方都不會放過。”年輕警員義正言辭。
杜開看着這位年輕警員這一臉的正氣,忽然間有些沒好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這個警員去解釋,他的正氣用錯地方了。
正當杜開想要嘗試用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來向這位年輕警員說明的時候,忽然,他看到警察們的身後,從私家車上下來的人,這時,杜開似乎一下明白了什麼。
那就是之前被他辭退的前探險隊成員。
這些成員,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都是外籍人士。那時候,因爲這些外籍探險人不願意配合杜開的要求,以至於杜開不能將他們納入探險隊,看來,這反倒成了這些外籍人士心中記恨他的原因,還做出了這種向警方告發的舉動。
而且,或許因爲這些都是外籍人士,西雲市警方也就對他們的報案比較重視吧。
杜開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他再度轉向那位年輕警員,問道:“那麼,我能問一下,報案的人是誰嗎?”
杜開是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看看報案的人是不是就是這些被他遣退的外籍探險人。
聽到杜開的話,有警員下意識看向了身後的外籍人士。抓捕到這一幕,杜開心中有數了,顯而易見,報案的就是他們。
“無可奉告。如果對搜查令沒意見的話,我們要對雲洞進行搜查。”然而,這名年輕警員卻一點也沒有要回應杜開的意思,明顯不認識杜開的他,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杜開。
“我對搜查令有意見,但是我不會阻止你們搜查。只不過,我也會維護我自己的合法權益,在你們的搜查過程中,我會全程進行錄像,如果沒有搜查出什麼問題,我會向你們上級投訴你們。”面對年輕警員的強硬,杜開也是毫不客氣,沒有半點退讓地強勢迴應。
“我們是有證人的,搜查令也是合法的。”年輕警員似乎沒有想到杜開不僅沒有畏懼警方,而且還擺出這般強硬的態度,頓時也毫不露怯。
過多的言辭已經無益,隨即,警員們魚貫而入,對雲洞展開搜查,而杜開也正如他自己所立下的言辭,派出雲洞的保安,全程跟進警員的搜查行動,盯着他們的各個動作,避免警方有一些過度行爲。
與此同時,杜開給西雲市特事局的局長,打去一個電話。
並不是杜開想要動用什麼人際關係去爲自己解決麻煩事,實在是這次警局的搜查,莫名其妙得很,單憑那些外籍人士的一些言辭,就真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嗎?事實上,就算警察局真的掌握什麼確鑿證據,杜開也沒有興趣,他只是不想解釋他安排這次探險行動的真正意圖。
因爲杜開與西雲市特事局之間,還有裝備合作的事宜,所以,接到杜開的電話後,特事局局長承諾,會幫助杜開,向西雲市警局高層進行反應。同時,西雲特事局會立刻派遣人員,盯着警方的行動,防止他們舉止越界。
西雲市特事局的局長做事很有章法,而且同是執法行動部門,特事局局長對於相關的程序更爲了解,因此做出的安排直接有力。看到有公務人員到場,杜開也不要求更多了,足夠了。
警方搜查雲洞,本就註定是一無所獲的,什麼綁架野外探險專家之類的指控,本就是荒謬之談,所以,結果自然是,不僅僅找不到什麼被綁架的探險隊的人員,就連可以指證所謂盜獵行動的武器裝備也找不到。
簡而言之,這些警察,在雲洞是找不到任何違法的東西。
年輕的警員這麼雷厲風行地來,卻沒有任何收穫,這讓他十分懊惱,不可置信,因爲報案信息讓他認定,杜開不是無辜的,這次行動應該能找到鐵證纔對。
就在年輕警員還想要對杜開說些什麼震懾話語的時候,特事局的人員到了現場,堵住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
看到特事局的人來了,這時候,大多數警員才知道,杜開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到此,事情就有了定局,警方收隊,所謂的證人也跟着被帶走,雲洞恢復了本來就應該有的平靜。
可是,事情卻還沒有完,杜開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打臉了也不會還手的人。
西雲市的警方被杜開列入了黑名單,楓葉公司出產的黑店產品,禁止銷售給西雲市的警方。
杜開決意不支持西雲市警方對付異物的行動,以示懲戒。
同時,杜開還警告西雲市特事局,他賣給西雲特事局的望氣眼鏡、秘銀武器、丹藥都不允許賣給西雲市警方,並且明確表示,一旦發現西雲特事局不守規矩,暗中支援警方的話,他也會連帶對西雲市特事局斷供,取消合作。
杜開的意思,雖然讓西雲市特事局有些爲難,但既然是警方行動草率在先,這個結果警方也只能接受,特事局無力也無權從中干涉。
更何況,現在整個國家都在進行改革,西雲市警方失去了對付異物的武器裝備,將會落後其他地區一大截。而杜開能爲他們提供什麼,卻是明擺着的,因此,特事局只能有所取捨。
警方的人走了,杜開請特事局的兩人吃了一頓飯,算是感謝他們,然後再送他們離開。
對於警方的態度,已經明確,但還有事情,杜開沒忘記也要處理。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這次事件並不是偶然發生的,杜開很清楚,今天這場鬧劇的根源,就在於那些到警察局報案的人。
杜開知道,那些人顯然是某些背後勢力混進探險隊的棋子,他們之所以有此一舉,或許是在試探楓葉探險隊。
雖然一時間無法得知是誰盯上了自己,但也是對他的一次警醒,所以,杜開決定,增加雲洞的防禦,在外圍僱傭更多的安保力量。門口的安保,增加至六名保安,還有四名保安巡視雲洞的圍牆。
至於,雲洞內部的事情,遍佈各個角落的監控,已經足夠了。還有杜開本人,一般潛入雲洞的人,只要會呼吸,那就瞞不過杜開的系統掃描。
風波總算慢慢過去,杜開很快也從這件事情的影響中抽離出來。接下來,杜開並沒有做其他事情,而是專心地等待,直到第三天的期限一到,他再次開啓時空之門,抵達異物世界的出發點營地。
探險一隊和探險二隊的送信隊伍,他們此時已經回到了營地。分出去的兩個探險隊伍,也就十幾個人回來,但是,他們卻是帶回了豐厚的收穫,在這些最新的影音存儲卡里,包含着未曾見過的植物標本,礦產岩石標本等等,只要是任何他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收歸囊中了。
所獲不菲,也讓杜開心中陰霾一掃而空,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有白白付出努力承受非議。因此,杜開準備了不少好酒,黑店套餐,韭菜餅等等,算是犒勞他們這些送信人。
等他們吃飽喝足了,杜開又讓他們搬了一些米麪,鹽之類的物資,算是探險隊營地的補給。
總算這些探險隊的成員們,都沒有浪費杜開的心思和時間,也沒有鬧出什麼不快或者麻煩,一切順利,讓杜開很是欣慰。
整個探險活動,接下來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杜開希望他們能夠一直這樣順順利利,找到他想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