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樓門口,豎着三個牌子,今天有三對新人要在這大酒樓的客廳舉行婚宴。
這還真是個擺酒宴的好地方,今天還有這麼多新人擺酒結婚,看來也是個好日子啊。
杜開稍微看了一眼,果然在三對新人看見豪爵的名字。豪爵的婚宴,位於三樓的夏竹閣。
此時,差不多六點了,找到了豪爵的婚宴房間,杜開就往上,想盡快到豪爵的婚宴現場去。
一路上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應該都是參加宴會的賓客。只是,杜開找了找,沒發現熟悉的人,他不知道這些賓客是哪一對新人的賓客。算了,想想還是直接上樓吧。
電梯門在三樓打開,迎面就是登記賓客的紅冊。杜開認出了豪爵的名字,便朝着登記處走了過去。
登記紅冊處,有三個穿着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女,正候在登記處,等着迎接賓客的到來。杜開稍稍辨認,但這三人他都不認識。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是找到豪爵的婚宴現場就行了,所以,杜開靠近登記處,向三人詢問和確定。
“您好,請在這個位置簽名。”接待杜開的是一名女孩,她先是對杜開微微一笑,然後示意杜開在面前的簽名本上簽字。
杜開同樣報以友好一笑,然後拿起筆,看了一眼紅冊。這快速瀏覽之下,杜開卻發現上面的人名他沒有一個認識的。算了,可能也是太久沒跟他們聯繫,真的不認識他們身邊的人。不過想想也沒什麼,畢竟離開了校園之後,曾經的同學都是會爲了各自的生活各奔前程,所以念着一份友情就行了。
不再多想,杜開直接就在紅冊上籤上自己的大名,並且從桌上旁邊準備好的一堆空紅包裡取出一個,往裡面裝進了二百元,封好,交給女孩。
“您是新郎的客人,還是新娘的客人?”女孩微笑地詢問一個常規問題。
“我是新郎的大學同學。”杜開答道。
女孩點點頭,從桌子裡邊走出來,帶着杜開走到客廳的入口,並遙指了一下方位,告訴杜開,哪一桌是大學同學的位置。杜開點點頭,向女孩致謝,然後走進這夏竹閣。
夏竹閣的客廳裡,大半席位,都坐了人。當然,大半部分的人都是杜開不認識的,所以,他也沒有跟這些人打招呼什麼的,而是邊看邊往爲男方大學同學安排的一桌走去。
杜開走過去,發現他被安排到的餐桌,應該可以容納近二十人。當他靠近餐桌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之後,很快就有舊日的老同學認出了杜開,主動向他打招呼:“杜開,好久不見。”
聞聲,杜開迅速搜索記憶,大約認出了一些,都是跟豪爵更爲相熟的同校校友。杜開也友好地迴應,互相問一聲好。
至於和他、豪爵在大學時住同一寢室的那些同學,目前都不在這,杜開估計,可能他們都去找豪爵了吧,畢竟自己來的時間不算比較早。
杜開禮貌地打過招呼,就在位置上拿出手機,玩起了手機,打發時間。同席的其他人,則也開始各有各的聊。
杜開趁着沒人注意,自己往紅包裡,又塞進兩千元現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人也越來越多。但如果不是坐在杜開這張桌子的,杜開大約也就擡頭看一眼,然後又繼續低頭撥弄手機,只等着開席或者宴會開始什麼的。
“杜開,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忽然間,杜開的耳旁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這略顯熟悉的聲音一下讓杜開擡起了頭。果然,是劉蕊。
劉蕊來了,她和另一名女同學結伴而來。劉蕊在杜開的身旁坐下,雙眼看着杜開,帶着幾分笑意,但問得很直接。
杜開心裡一驚,劉蕊這是盯着他了嗎?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劉蕊似乎有些志在必得一般,要跟他恢復聯繫一般。
但轉念一想,或許只是自己多想吧,一場同學,想多多聯繫的心思還是很正常的,而且,自己之前的態度也的確比較冷淡,所以劉蕊可能是想排除彼此之間的誤會吧。
不管什麼原因。杜開對劉蕊微微一笑,開玩笑一般迴應道:“我又沒欠你錢,怎麼會躲着你呢?對了,廣浩他們呢?”
“今天廣浩是伴郎,其他人則是豪爵的接親兄弟,可能隨着豪爵去接親了吧,說是過會就過來。”劉蕊一邊解釋一邊擡頭看看四周,似乎也在搜索宴會現場,看看廣浩他們回來沒有。
“杜開,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做什麼呢?”隔着劉蕊,另一名女同學也向杜開打招呼。
“嗯,好久不見。也沒做什麼特別的,瞎忙吧,做些小生意。”杜開禮貌一笑,謙虛地隨意應道。
劉蕊聞言,用勸導的語氣說道:“還是在做原來的生意嗎?要不要考慮轉行,做辦公室職員,我們公司在招聘高級助理,薪酬挺高的。”
杜開聞言,卻覺得這話聽着有些不舒服,劉蕊的言下之意,彷彿是在否定他正做着的事,而且是覺得他手頭正做的事情似乎是不值一提,上不得檯面一樣。想到這一點,杜開的神情雖算不得憤怒,但的確冰冷了幾分:“我現在的工作有什麼問題嗎?自僱職業不已經遍地皆是?自由自在,既輕鬆又能賺到錢,我覺得很好,很適合我自己。”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這是杜開自己的選擇,也沒有影響到任何人,更不需要任何人給意見,所以,除了他自己,別人沒必要評論什麼。
至於劉蕊,說起來,杜開對她,也不過是以前大學時候,學生時期的朦朧好感而已,甚至都談不上愛。更何況,時隔這麼多年,杜開別說已經完全沒有那種感覺,甚至這次相隔多年後再次見面,杜開甚至都只感受到陌生感,只是不想直接表達而已。
這並不代表,這次杜開重新和大學同學們見面,就意味着劉蕊可以以熟賣熟一般,“指點”他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