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靈泉
張倩聽到她們二人這一番話,低頭想了下,昨天晚上她也聽柳俊提起過這件事情,現在又聽大柱媳婦跟柳李氏又提起,她開始覺着是不是真的要請村民們吃一頓飯了。
“宴請村民們吃新屋飯是可以,不過我沒有弄過,我怕我弄不好!”張倩蹙着眉頭,擔心說道。
大柱媳婦放下手上的活,擡頭說,“我知道怎麼弄,我幫你弄,很簡單的,就只是做幾桌子飯菜,有酒有肉招呼大家就行了。”
張倩一聽,心裡的擔心放下了不少,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做飯對她來說還不成問題。
“那行,那就辦一個新屋酒席吧,不過嫂子,你也知道我跟相公剛從老屋那邊搬出來,疏菜那些也沒種,你幫我問下村民們,看一下大家有沒有青菜要賣的,賣給我,我按市場上的價格收。”
大柱媳婦熱情的應下這件事情,“行,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幫你辦得穩穩當當。”
後面,張倩終於知道了這大柱媳婦不僅做人熱情,連做事也是個風風火火的,她上午纔剛說完這件事情,人家下午把事情給她打聽好了。
剛吃完飯沒多久,張倩在廚房裡洗着碗,外面就響起了大柱媳婦喊她名字的聲音,“妹子,妹子,你在哪裡?”
張倩一開始還以爲是發生什麼大事情,趕緊把手裡的手抽出來,然後胡亂的放到身上擦了擦,趕緊跑出來,“嫂子,我在這裡,在廚房裡。”
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的大柱媳婦看到廚房門口的張倩,咧嘴一笑,興匆匆走到她這邊,說,“妹子,你拜託我的事情,我己經幫你打聽好了,村裡好多人聽到你要買他們的菜,都恨不得賣給我們呢。”
張倩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嘴中說的事情是什麼,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哦,哦,那就好,辛苦你了嫂子。”
“辛苦什麼,一點都不辛苦,妹子,我還幫你把村民們的菜壓了一點價錢,比鎮上菜市場的菜要便宜一文錢呢。”大柱媳婦伸出一根手指在張倩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的講道。
張倩看到一臉高興的大柱媳婦,跟着微微笑了笑。
日子很快到了張倩跟柳俊進新屋的大喜日子。
一大早上,大柱媳婦,柳李氏就來到新屋這邊幫張倩整理酒席。
“妹子,你這些肉都是大白從山上拿回來的嗎?”大柱媳婦看着廚房裡堆成一團的獵物,雙眼冒着精光,嚥着口水小心翼翼詢問。
張倩順着大柱媳婦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堆獵物當中有袍子,野兔,另外還有一頭大概有七八十斤左右的野豬,野雞啥的更是有好幾十只。
“對啊,都是它從山上弄回來的,嫂子,大嫂,等會兒你們回去的時候帶兩隻野雞回去,這些日子,大白天天上山,每次回來都會帶幾隻回來,家裡現在不缺肉了。”早在前幾天,張倩跟柳俊就在這裡住下來了。
大柱媳婦一聽張倩這句話,死命不肯要,“這怎麼成呢,明天你就要辦新屋酒了,我們要是拿幾隻回去,明天的肉不是不夠用了。”
“我也不能要,留到明天來。”柳李氏後知後覺回答道。
張倩看着她們兩個這麼替自己着想,心裡陣陣感動,走上前,從獵物堆裡拿出四隻野雞過來,塞給她們一人兩隻,“你們就別替我擔心了,我家裡現在有一人一蛇會打獵,獵物的事情根本不用發愁。”
原本還在推託的大柱媳婦後面一聽張倩這句話,心裡想了想,覺着張倩這句話也挺有理的,先不說柳俊是整個柳家村的打獵能手了,就拿大白來說嗎,人家可是聖蛇,是會帶來福氣的,更不用發愁了。
於是,大柱媳婦紅着臉收了下來,一邊的柳李氏見大柱媳婦收下來了,她也纔跟着收下來,照着大柱媳婦說的話講了一遍,“謝謝。”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位於村口的這棟新房子裡己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妹子,這幾位就是我幫你找來幫忙的,你放心,她們都是實誠的人,不會耍花手腳的。”大柱媳婦領着幾個媳婦子進來,向張倩介紹道。
張倩停下手中的活,轉過頭看了一眼,四個婦人,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四個雖說是村裡的婦人,不過張倩從她們的衣服上可以感覺出她們四個都是個愛乾淨的,因爲她們的衣服非常乾淨。
“四位嫂子,等會兒就要麻煩你們了,我這裡的事情,想必大柱嫂子己經跟你們說了吧,活不苦,只是幫我洗洗菜,燒燒火之類的活,一天三十五個銅板,行嗎?”張倩看着她們四個講解。
這四個婦人聽完,臉上露出興奮笑容,一等張倩說完話,四人用力點了下頭,異口同聲回答,“行,行。”
一天三十五個銅板,這個工錢可算是高的了,像她們的丈夫,到鎮上去做苦力,累死累活的,一天也只能賺三十個銅板,而她們只是洗菜燒火就能賺三十五個銅板,像這樣子的好事,她們要是不做,那就要遭天打五雷轟了。
談好了價錢,張倩得知她們四個人對這個價錢都沒什麼異議之後,接下來,她開始給她們四個安排活計。兩個洗菜,一個切菜,一個燒火,就這樣,新房子的廚房裡正式熱鬧了起來。
院子裡,柳俊做爲這個家的一家之主,當然是在那裡迎接來這個家做客的村民們了。
此時,柳俊身上穿着一件張倩前幾日去鎮上幫他扯的布子做的衣服,臉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喲,柳俊老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穿上新衣服了,不錯,好看。”像這種話,今天柳俊幾乎每請一個進屋都會聽到這句話。
柳俊每次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越咧越深,笑了一會兒之後,都會忍不住回過頭望向廚房那邊,眼裡一片深情。
老柳家這邊靜悄悄冷冷清清的,大房子這邊,柳家衆人都坐在那裡,除了在鎮上讀書的小兒子。
“爹,你倒是說句話啊,三弟那邊的酒席就要開了,我們要是再不去,就霸不到好位子了。”柳二郎一臉不耐煩看着坐在主座上的柳老頭問道。
柳老頭猛的抽了一口他手上煙桿子裡面的菸絲,一縷縷煙氣飄散在大房上空。
“別管這個死老頭子,走,咱們現在就去那裡吃酒席,我們憑什麼不去,今天是我兒子進新房的大喜日子,我這個當孃的當然要去。”這時,柳何氏蹭一聲從椅子上站起,面目猙獰說下這句話。
彷彿她吃的不是她兒子酒席,而是去吃仇的酒席一般,握緊着拳頭,咬牙切齒的樣了。
其他人聽到柳何氏這句話,頓時臉上露出欣喜,只要有柳何氏這句話,他們就不怕了,於是一個個相繼跟着站起來,跟在柳何氏後面出了柳家大房子。
他們身後,柳老頭氣呼呼朝他們喊,“你們這幫孽子,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只是這個時候,這些人心裡都只想着吃,哪裡能聽到柳老頭在後面喊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