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兩天的畫,到了第三天的上午,沈卓回來了,兩天的時間,他打了好些獵物,背上都快塞不下了。
陳柔想起上次在李忠家,他也是打了好些獵物,不過沈卓的似乎更大些。
“柔兒,待會兒會有人過來買獵物,你去我房裡把我所有的工具拿出來。”
兩天的時間,沈卓的臉上的皮膚有些開裂,手臂上也有些細小的傷痕,應該是吃了些苦頭的。
陳柔急急忙忙去屋裡拿了沈卓的刀還拿了個簍子,再給沈卓舀了一瓢水。
沈卓接過陳柔的水咕嚕咕嚕的灌着,一瓢水喝完,他才吐了口氣。
“柔兒,趕緊進去,我要清理了。”
沈卓所謂的清理,無非是開膛破肚,一般這種血腥的場面,他是不讓陳柔看的,不管是什麼時候,唯一的幾次,也只是殺魚,殺雞之類的,更是連圍觀都不允許。
“好啦,我知道了。”陳柔聽話的到了房間,忽然想起給豆芽菜和大壯做洗衣裳的布,她早上的時候在外面曬了會太陽殺毒,這會兒應該差不多可以了。
上次買回來的布,給大壯和豆芽菜做了幾身衣裳,陳柔收了起來,想着快過年了,再曬幾尺,給兩個孩子再做幾身新衣裳,也好符合過年的穿新習俗。
等她到後院,看到被剪成碎布一樣的布的時候,陳柔徹底的怒了,她撿起一地的碎布,走到沈凝心的房間。
“是不是你?”
沈凝心躺在牀上,話也不說,聲也不做,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哼,好,很好,沈小姐,你是準備一輩子這樣,被人嫌棄?你以爲別人不知道,你家裡已經落魄,而你,根本不是什麼十六歲的小姑娘,嫁過人了吧?想通過這種方式,再嫁一個,好騙吃騙喝,但你這種人,我告訴你,誰娶你,誰倒八輩子黴。”
心底的秘密,被人剝開,沈凝心氣紅了眼睛。
“你放屁,我們家有的是銀子,買下你這個小破屋足夠了。”沈凝心還在嘴硬,但是她顫抖的雙腳已經出賣了她。
“你們第一次來沉水鎮,應該有幾個月了吧,在那個麪攤子吃的青菜面,我就在你們對面,你還罵了天寶,怎麼不記得了?
除了想要你們錢去鎮上的沈青以爲你們有錢之外,沒有人會以爲,因爲沒有誰放着好日子不過,來鄉下過。”
衣錦還鄉不應該給親戚買些特產?衣錦還鄉不應該拿些銀子給親戚修葺房子?
沈小姐,裝你都裝的不像。
太多的漏洞,除了沈青一家,誰看不穿?
也是,有錢誰會受罪,誰不是在縣城裡住好房子。
沈孺這麼多年不回來,落魄了才知道歸家,想來也只是把家裡當做養老的本錢。
幸好沈卓已經離開,不然還要養這麼一大家子的閒人。
養閒人不要緊,重點是不能養白眼狼。
僞裝被一層層的剝開,沈凝心覺得此時此刻,在陳柔面前,自己就是沒穿衣服的妓子,被陳柔嘲笑,被陳柔看不起。
“我跟你拼了!”沈凝心從牀上爬起來,對着陳柔撲過來,兩人瞬間就扭打成一團。
論打架,陳柔這些年跟人也不是白打的,哪裡的拳頭最痛,哪裡的地方打了讓人提不起勁兒,這些她都清清楚楚,沈凝心和她鬥,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