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沈卓正式進入打獵的時候,他估計自己可能幾天都不能回來,所以讓陳柔去村長家先住幾天,陳柔知道,沈卓口中的打獵,應該不會再是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她將自己防身的那把匕首遞給了沈卓。
“卓哥哥,等着你獵一頭野豬。”
這算是沈卓第一次出遠門,陳柔知道,這時候不讓沈卓分心,就是最好的幫助,只要她這裡不出事,沈卓就不會出問題。
沈卓接過匕首,將其別在腰間,帶好捕獸夾,弓箭,還有幾個麻布袋,水和乾糧,便騎着馬朝離這裡幾公里遠的雪峰去打獵。
南方的高山太少,丘陵盆地倒是很多,但是這種地方大型動物有限,真正獵起來,不但要花時間,還賣不了多少錢。
但雪峰不同,因爲海拔高,山頂常年積雪,一到冬天,上面更是困了許多的動物,附近的村民和獵戶都會選擇這個時候進山打獵,沈卓的要求不高,一頭野豬,或是一頭熊都可以,所以他可以趕在大雪封山之前回來。
而那些真正靠打獵爲生的,可能就要在那裡待幾個月,等到大雪封山,動物斷了食物,他們再獵殺動物,等春天積雪融化再出來。
離年關越來越近,各家走動的越來越頻繁,鎮上原本一月一去的,變成了三天兩頭去一次,不過現在去不了了,馬被沈卓騎走,再去估計得用牛車。
到村長家的時候,村長家一反常態的安靜,她推開院子的門,再到了外堂都沒有見到李半和張蘭,幸好,這個時候,大丫端着一盆水出來了。
“二嬸兒,你來了。”大丫見到陳柔喜的將手中的木盆都反到一邊不予理會。
但驚喜之後,她又深深的自責,馮大虎回來了,直接去了二嬸家找了二嬸,如果不是狗娃說,她還不知道,阿孃和阿婆整天在家裡咒罵二嬸,希望二嬸快點死。
“大丫,乾爹乾孃怎麼都不見了。”陳柔有些好奇,以往怎麼說他們會有一個在外面的。
“村長爺爺撿了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張蘭奶奶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說她很可憐,渾身都是荊條抽的,這會兒人都沒有醒,他們兩個都在守着她,說等她醒了,問問是什麼情況,如果太可憐就收留了。”
陳柔立刻就想到了那人是陳盼弟,她就說怎麼離開了她家,原來是找到了更好的去處,乾爹乾孃也真敢收留,什麼人都敢往家裡領。
“大丫你不認識那個女人?”陳柔皺眉,按理說,陳盼弟算是她的親戚,她和沈卓成親陳盼弟應該出現纔是。
“有點面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因爲臉和手被打成那樣,又穿成破破爛爛的樣子,大丫實在想不起來。
“好吧,那人是我的妹妹,陳盼弟,她昨晚去我那裡,說自己被陳老漢和王春花趕了出來,讓我收留,我沒有收留,一大早上就在那裡罵我,說我沒有良心,沒有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