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和沈卓將店鋪的事情仔細交代了一番,並且和夏菊花約定好,後天沈卓到鎮上來,帶她熟悉整個鎮上的物價,因爲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沈卓並不介意提前讓夏菊花知道。
回到商家,陳柔和沈卓直奔去找豆芽菜和傻丫。
結果傻丫和大壯都找到了,自家豆芽菜卻不在,好在涼亭裡還留了一個丫鬟,等着給他們解釋,那丫鬟,穿的衣裳,和前幾次陳柔看到的商家的下人都不相同,想來不是商家的下人。
“沈夫人,奴婢春兒是容夫人的婢女,在這裡等您和沈爺很久了,豆芽小姐現在由我們家夫人帶着在午睡,您要不要再等等?等我們家夫人起來了,再叫您?”
春兒對陳柔和沈卓倒是恭恭敬敬的,許是容妃有交代吧,陳柔看着她頭上佈滿了汗珠,應該是站了很久的。
“豆芽菜下午一直和夫人在一起嗎?”陳柔有些好奇。
“是的,晌午飯也是夫人喂的,我們家夫人特別喜歡豆芽小姐,如果可以的話……”
春兒的意思,其實是想讓陳柔將豆芽菜在這裡留一個晚上,因爲她好久都沒有見過容妃娘娘笑的那般開心了。
上午陳柔和沈卓他們一走,容妃就開始帶着豆芽菜玩耍,一會兒功夫,就被豆芽菜逗得哈哈大笑。
這件事兒商禮也知道,容妃在去年生了個公主,從那以後,見着別人家的女兒,總是親近幾分,所以對於這件事,商禮的態度,倒還算是不錯的,不僅派人給豆芽菜送了吃的,還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照看豆芽菜。
可春兒哪裡曉得,商禮照顧豆芽菜,不僅僅是因爲容妃,而是陳柔,陳柔如今是食爲天的小掌櫃,也算半個商禮手底下的人,於公於私,照顧她的孩子也是應該的。
“春兒姑娘,不好意思,豆芽菜長這般大,沒有離開過我們,晚上若是不在我們懷中,怕是會哭鬧,你還未成親,不懂一個孩兒對孃親的重要性。”
春兒這般話,對於陳柔來說,着實自私了些,作爲一個孃親,自家閨女被人留下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自家閨女能夠把別人逗樂,這陳柔怎麼都接受不了。
“且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住在鄉下,春兒姑娘可否行個方便,將我家娃兒抱出來給我帶回家去。”
春兒臉色一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挺過分的,可是容妃娘娘這般身份,要誰陪着,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春兒想了想,纔開口。“沈夫人,您說吧,您要多少銀子,才肯將豆芽小姐留在商家一個晚上,我知道你們應該缺錢的,只要一個晚上,或許你好幾年都不愁吃穿。”
“夠了,春兒姑娘,你越說越離譜了,一個孃親不會將自己的孩子將貨品一樣的出賣,哪怕她家再沒錢,再窮,春兒姑娘這樣,着實不配做一個孃親,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別人對你爹孃說,給他們錢,讓他們將你送給別人,你說如何想法。”
陳柔心底鬱色難平,連帶的小腹都有些墜脹。
“柔兒,怎麼了。”沈卓嚇得趕緊扶住自家媳婦,順便給自家媳婦把了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