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沉水鎮上來了人,連帶着建房子的材料也一齊運了過來,沈卓就像他自己說的那般,重心全部放在了建房子上。
因爲上次吵架的事情,馮桂花已經和家裡兩個丫頭明說了,誰要敢理陳柔和沈卓,就永遠不要踏入這個家門了。
所以之前準備讓大丫過來幫忙做飯的事情,只能就此作罷。
兩個丫頭明面上自然不敢違抗,不過私下已經找了陳柔表了態,還是挺喜歡二叔二嬸的,這一點倒是出乎陳柔的意料,畢竟都是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平時言聽計從慣了。
沈青家裡的,除了沈青和馮桂花是個奇葩,其餘都挺正常的,特別是三個孩子。
不過陳老漢的家裡就是一個例外,從內而外都是黴變的氣息。
最後,沈卓請的做飯的人是陳柔剛來這裡,還沒適應這裡生活時,見的那個劉嬸。劉嬸當時說了一堆討沈卓歡心的話,結果害得她倒黴。
陳柔至今還記得她臉上的麻子,還有她說的話。
好在,她是不用去吃劉嬸做的飯的,她聽了沈卓的話,白天就待在村長家裡,和乾孃編編草帽,草扇什麼的,也算是添補家用。
到現在她差不多編了三十頂草帽,扇子也是編了二十把左右,從張村弄回來的水草也差不多用完了,陳柔正準備和張蘭提議去沉水鎮將草帽、草扇賣了。
這時候,家裡就衝進來一個農村漢子,滿頭大汗,急匆匆的樣子。
陳柔還來不及開口,那人就喘着粗氣。“沈卓家的小娘子,快……告訴村長,前邊村口,張村的人和我們村的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大傢伙帶着鋤頭和鐮刀,都圍了過去。”
陳柔立刻就跑到李半的書房,簡短的說了這件事情,本以爲李半會主持公道,或是出去看看情況。
結果李半壓根兒就不在意,他拿着毛筆的手,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乾爹,您真的不去看看嗎?待會兒出了人命怎麼辦?”
陳柔話說的有些重,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真正鬥毆起來,誰還會管那麼多。
特別是人一多,局面一亂,有些人的衝動性子一上來,說不定,原本是想講道理的,就全變成了以暴力服人。
“讓他們鬧吧,鬧夠了自然會收手,再說,我已經向上面做了說明,應該過幾天就會有人過來管這個事情了。”
李半的答案,陳柔更加不懂了,既然已經有了解決辦法,爲什麼還要讓他們鬧?
難不成還有別的意思?
“乾爹,柔兒還是不太懂,請乾爹指教!”陳柔虛心的看向李半,一副自願受教的樣子。
李半掃了一眼陳柔,然後接着寫自己的字,等他寫完一個“亂”字之後,他才停筆,並且娓娓道來自己的打算。
“柔丫頭,你知不知道,沈卓在娶你之前,張村的村長張木林替自己的侄女上門說過親,並且明說不要聘禮,甚至還可以給沈卓一部分錢,結果被沈卓拒絕了。”
“所以,這一次截水是因爲沈卓拒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