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木雙婉和張蘭的活兒都乾的差不多了,兩人便和幾個耕地的壯漢一起回家,準備請人吃個飯。
路過那條小溪的時候,木雙婉刻意先讓幾個壯漢回村長家。而她和張蘭則拿着之前準備好的木桶,準備撿些田螺。
張蘭站在岸上,看着木雙婉將袖子擼起,又將褲子的邊角紮起來,脫了鞋子,下到溪裡。
就像狗娃說的,溪裡的水已經越來越少了,如果再不下雨,乾涸是遲早的事情。
“乾孃,這條溪以前乾涸過嗎?”木雙婉一邊撿着田螺,一邊朝岸上的張蘭問。
張蘭幾乎都不用猶豫就可以給出答案。“沒有,這條溪連接的是一條大河——汾河,相當於我們現代的黃河長江,幾乎貫穿了整個大晉的南方,好像它的源頭也是高山山脈。”
木雙婉聽到這個答案,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如果按照乾孃的意思,這條河就不可能幹涸啊,爲什麼會給人一種會斷流的感覺。
“乾孃,這裡是上游還是下游?”木雙婉突然想起,如果是上游的話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會很糟糕,如果是下游,應該是人爲的原因。
“下游啊,上游是張村!沈卓的水草應該就是那裡採的。”
木雙婉還真就不懂了,下游有山,上游有沼澤,這到底什麼個情況?
原來汾河是一條南北走向的河,張村大部分地勢和劉村是一樣的,只有一處,就是沈卓說的沼澤地。
因爲張村有一處臨近的是一塊較大的湖泊,那裡地勢低窪,有沼澤也很正常。
張村其實算是這一帶比較富裕的村子,水利條件好,再加上有河有湖。
村民在農閒的時候也會去捕魚,夏天的時候也可以在湖裡摘些菱角和蓮蓬,真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恩,謝謝乾孃!”木雙婉沒有細究其中的原因,便接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等到她撿了滿滿一桶田螺,被張蘭叫了好幾聲,她才念念不捨的從小溪裡爬了起來。
“我說柔丫頭,幸好這時候沒人,要是有人,你這又露胳膊,又露腿的,會不會被浸豬籠?”
張蘭發現,自從木雙婉過來之後,她和木雙婉開玩笑的頻率就加大了許多。
木雙婉提着木桶的手頓了頓,她做這些是爲了sei?居然想讓自己浸豬籠。
“乾孃,要浸豬籠早浸豬籠了,原主和那個王二那點破事兒,你是不知道,幸好我佔據了她的身子,不然鐵定被王二騙的人財兩空。”
想起那個長得像書生,卻不是書生的人,木雙婉不僅一陣惡寒。
阿彌陀佛,保佑她一輩子都不要遇上這個人。
可惜,老天總是聽不到她的呼喚,那個朝着她和張蘭過來的人,不是王二會是誰?
木雙婉深吸了口氣,手裡拽着的木桶也不自覺的縮緊,看來,她得來個光天化日之下,民女胖揍渣男啊!
“乾孃,待會兒我動手的時候,你躲邊上啊,別被誤傷了。”
張蘭被木雙婉這架勢嚇了一跳,立刻聽話的躲到了一邊,她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