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個孩子盡興,太陽已經西沉,除了陳柔,所有人的衣服,鞋子都是溼的,臉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泥巴,就連田妞也沒能倖免。
幸好三娃子出來之前,帶了個麻布袋,也不知道準備裝些什麼,陳柔相信,肯定不是過來裝田螺的,沒有誰會那麼傻。
田妞披着麻布袋,跟在準備回去的幾個人身邊,這一趟,除了玩,還收穫了不少田螺,雖然小龍蝦就那麼兩隻。
回到家,陳柔見到院子裡的木盆內,爬滿了小龍蝦,一看就知道是沈卓的大作。
幾個孩子,都已經踏上回去的路,狗娃給陳柔提着木桶,木桶裡裝着許多的田螺,因爲陳柔和馮桂花一樣,有了身孕,狗娃便自告奮勇的幫着陳柔提木桶。
再到沈卓的新房子,狗娃已經沒了當初的興奮,他看都不敢看房子的樣子,就準備離開。
陳柔一把抓住狗娃的手,讓他等一會兒。
果然,等她進屋內的時候,就看見桌上放着兩個甜瓜,她拿起其中一個,放在狗娃的手心。
“不要有負擔,有機會去鎮上的一品居,看看,那裡會有解開你所有的疑惑。”
因爲還沒有和村裡的人說開酒樓的事情,所以陳柔乾脆也賣着關子,等人過去了,再幫着解決問題。
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二嬸,欠你和二叔的太多,這一次我想靠自己。”狗娃將手中的甜瓜往回遞,陳柔卻立刻退開。
“正因爲欠着,所以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陳柔乾脆耍起流氓,過多的道理,總是容易重複,她現在只管目的,目的達到就行。
狗娃無奈,卻也只能拿着甜瓜離開,他眼巴巴的看了一眼陳柔,突然心中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二嬸不是二嬸,是阿孃該多好,二叔不是二叔,是阿爹該多好?
這個荒唐的想法一出來,他立刻就笑了,只是這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苦澀。
因爲下午的事情,陳柔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她臉上透露出些許的潮紅。
想起許久未做的餵豬和養雞,還有那隻發情了,卻也沒能懷上的肥胖兔子,陳柔匆匆到廚房,去準備豬食。
不管多忙,每天一鍋豬菜,加些細米,或是加點吃不完的剩飯剩菜,倒是把豬圈裡那兩頭豬給養的白白胖胖,只等過年開宰。
這個點,沈卓應該是回來了又出去,竈臺的鍋蓋上,放着還在冒熱氣的菜,聞着香味,飯都已經煮好,許久不用的小爐子也被點燃,而在小爐子不遠處的桌上,放着的就是已經洗乾淨的龍蝦。
看樣子,是準備等回來之後,現做現吃。
陳柔提着豬食桶的手頓了頓,便放下手中的豬食,洗了手,拿起其中一個已經處理好的小龍蝦看了看。
小龍蝦的尾部已經處理乾淨,肚子那一塊,應該也用刷子刷過了,整個身子,看起來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的泥垢。
小龍蝦好吃,卻不容易清理,陳柔看着被沈卓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小龍蝦,除了膜拜,似乎也沒有別的想法。
話說沈卓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做這麼細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