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商禮刻意選擇和陳柔做了個不想交的地方,應該是飯前那會兒的事情對他產生了陰影,不然也不會這樣。
晚上又是沈卓掌廚,周小九充分發揮了什麼叫三分鐘就餓,她一個人包了小半鍋飯,加上坐在商禮的對面,又成功的噁心到了商禮。
陳柔還就真不懂了,一個大少爺,來這裡找虐,也是……腦子有坑。
飯後,周小九和劉三寶抱着孩子回了家,李半便叫着陳柔和李半商量村中的事情。
“乾爹的意思是鎮上不管?”沈卓聽完李半的話,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意思。
“嗯,是這個意思。”李半點頭。
“現在這個情況,就只能靠我們劉村自己解決了,房子的事情還好,山上樹多,問題就是那些毀了的農田,和以後都不能種植的農田,這些損失怎麼算,如果我沒記錯,去年的地租可是隻交了一半,今年年底也是要交地租的,這麼重的負擔,還有多少人能負擔得起。”
村裡人大多數是種地爲生,極小部分是出去,靠着鎮上養活,所以地纔是他們最大的問題。
“還有那邊我們一直忽視的問題,那麼座上塌下去,對整個劉村的改變是什麼,這種變化是不是已經危及到了地下。”
牽一髮而動全身,沒理由這麼大的災禍,不改變這裡的環境,而且她是真的好奇,到底是多深的礦洞,纔可以讓整座山都塌了。
一直在外面的商禮這時候敲了敲門。
李半道了聲進來之後,他便禮貌的道了聲謝。
“你們考慮的問題,商某都可以解決,劉村大部分地是商某的,商某可以幫着免掉三年的地租,至於你們擔憂的房子,商某也可以派工匠過來。”
商禮的話,確確實實可以改變劉村的現狀,但是條件了?
商禮陳柔再瞭解不過,扒皮之王。
“說吧,商大公子的條件是什麼?”陳柔也不廢話,反正她對商禮就沒有好態度。
“我要劉村的村民,按照我的要求,種植一種新型的品種,麻已經漸漸的過時,現在有一種更舒服的東西,可以代替麻布,是外邦進貢朝廷的一種叫棉花的植物,京城那一帶,很多人種植。”
陳柔忽然覺得,商禮真的是可以有眼光的人,儘管最早種植棉花的是臨縣,但是看這種架勢,商禮是準備推廣了。
“就這些嗎?”沈卓直面商禮,他和陳柔想的一樣,商禮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
“第二個條件,我想知道,雲山爲什麼塌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商禮直指陳柔,有些事情,等太久,他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
被人直接點名,陳柔愈發覺得,商禮過來,就是爲了自己,他可真捨得,劉村不大,可是三年的地租,不也是一筆銀子嗎?爲了一個她,真心值得?還是說,她身上的價值,大於那三年的地租。
她笑了笑,“商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