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寶不理自己,陳柔就去找周小九,她進周小九家的時候,見到周小九坐在地方,混圓的屁股下方,露出一角紅紅的顏色。
周小九滿臉怒容,臉上的肥肉因爲發怒全部擠成一團。
離她不遠的地方,屎殼郎手裡拿着半個窩頭在啃,他的臉上髒兮兮的,應該在之前玩過地上的泥巴。
“咋得啦,這種坐這裡,孩子也不管?”
陳柔一開口,屎殼郎就衝着陳柔叫“娘……娘。”
屎殼郎比豆芽菜大,現在已經一歲多,會說着簡短的話,也會自己走路了。
見到陳柔,他扔了自己手裡的窩頭,指着陳柔的手扶推車叫的厲害。
陳柔分時間逗了會兒屎殼郎,一邊繼續等着周小九的答案。
“柔柔,我跟他沒法過了,他……他居然給那個臭丫頭洗肚兜,我都捨不得讓他洗……”
陳柔知道周小九的意思,古代和現代不同的女人的內衣和褻褲被稱爲污穢之物,男人洗了是要倒大黴的,所以即便是產子或是來大姨媽,男人都不會幫着女人洗內在的衣物。
沈卓算是例外,因爲老早就給她洗過內衣了。
“到底是咋回事,你問劉三寶沒?”
周小九不說話,從她表情上,陳柔知道,周小九沒有問,沒有問就給劉三寶判了死刑,難怪他不開心。
“小九你和劉三寶這樣,最開心的是誰?不會是你和三寶?也不會是你婆婆,你婆婆以前對你有意見了現在不也啥好吃的緊着你。”
說到老太太,周小九更來氣。
“那是因爲我生了個兒子。”
“那也是生了,那是你該得的,你可以和劉三寶吵,也可以讓他休了你,前提是他真的犯了錯,不然,你可就便宜了別人。”
陳柔說的口乾舌燥,一沒注意,屎殼郎已經走到了她的手扶推車旁邊。他的小手放在手扶車的前盤上,一邊笑,一邊敲打着。
“屎殼郎,這是車,手扶車……”
屎殼郎跟着陳柔的發音,“ce……”
“車!”
說了好幾遍,屎殼郎還是捲舌卷不過來,倒是豆芽菜一直在這裡呀呀的指着手扶車叫。
“哎,可憐的屎殼郎,馬上就要有後娘了,也不知道舍不捨得給你吃穿。”
陳柔說的一臉惋惜,彷彿屎殼郎已經有了後孃一樣。
“我說柔柔,你啥意思,啥叫我兒子有後娘?”
一直不動的周小九,忽然開口。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不和劉三寶過了,這不就是讓他休了你,兒子是老劉家的,你肯定帶不走,你婆婆那麼心疼所以,不得馬上給你兒子找個後孃?”
周小九抿着嘴巴想了半天,最後大聲說道。“我兒子可不能有後娘,劉三寶敢找別的女人,我剁了他。”
陳柔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但是還不夠。
“那可不行,劉三寶最聽你話,他現在這樣,明顯就是你說了什麼傷他的話,如果是讓他休你,指不定,他就在想這件事情。”
周小九一愣,接着便大吼“我現在就和他說,不許休了我,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