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元叫出自己眼巴巴的等了六七年的菜譜,可惜,沈卓並不準備給他做吃的。
他的活兒已經幹完,剩下的就是陪自家媳婦吃完飯,然後去城西集市上採購自家豆芽菜週歲宴上的東西。
“我現在不開酒樓,一個月只做三回飯,這是這個月最後一次!”
言下之意,就是陳三元說的那些他不做了。
“哎喲,你個臭小子,你知道爲了找你,我有多可憐嗎?被商家小子欺騙,給他白做了這麼多年的事,一個子兒都沒給我,可憐我一把老骨頭啊,都要死了,也吃不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卓哥哥,這人是不是太誇張了?”看着就差在地上打滾的老人,陳柔嚥了咽口水。
陳柔不知道沈卓在京城的名氣,他走了那幾年,京城的酒樓那叫一個低迷,好些顯貴爲了找到沈卓,花了重金,結果一根鳥毛都沒有找到,所以這會兒陳三元在這裡嚎,其實是能夠理解的。
有些味道,刻在腦子裡了,一輩子都忘不了。
“小丫頭,你知道個啥,這個臭小子做的東西,可是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的,你怎麼能說我誇張?”
得到沈卓的迴應,陳三元乾脆把脾氣撒在陳柔身上,反正這丫頭是這臭小子的媳婦。
“好吧,我不懂,陳老,你就在這裡慢慢哭,我和我男人進去吃飯了。”
說完陳柔挽着沈卓的手進了鼎食。
陳三元聽到吃飯,身子一顫,趕緊跟上陳柔的腳步,一溜煙的衝進了鼎食,見陳柔進了樓上的雅間,他也不管樓下的夥計叫自己,立馬就衝到樓上,推開了沈卓和陳柔的廂房大門。
“你……”陳柔想說這人怎麼直接進了別人的房間,誰知道陳三元看到滿桌子菜,自己直接就坐了上去,沒有多餘的碗筷,他就直接用手,好在沈卓眼急手快的給他遞了碗筷,不然整桌子菜都得被他浪費了。
“我就說嘛,以你和我的關係,你個臭小子怎麼捨得我一個老人家餓肚子。”
陳三元的嘴有夠欠的,吃就吃了,一般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偏偏他一個人還在那裡嘚瑟,一邊吃,一邊感慨。
“我想想,這幾年京城出的最好的廚師是誰!”說話間,陳三元依舊風捲殘雲的吃了起來。
門外的王掌櫃那是一個悔啊,他怎麼知道鼎食請的廚師是沈卓的男人,他要是早知道,當初不就在陳柔男人送青菜的時候,給請了他?
他要是早知道,之前肯定不會說食爲天起不來,不要陳柔負責這種傻話。
想他王時石聰明一輩子,怎麼看人就看走眼了?
王掌櫃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陳三元大手一拍。“天香居的趙四,當初和你一起那個,不過他比你差多了,就那些傻子覺得他做的好吃,我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京城的事情,於沈卓來說已經太過遙遠,但是聽到熟悉的名字,他還是會笑一笑,就當是對過去的一種緬懷。
“王掌櫃您坐吧,我下去再拿兩副碗筷!”陳柔站起身,準備去拿碗筷,卻被沈卓重新扶着坐下。
“柔兒累了一上午,好生歇着,我去拿,順便再炒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