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雙婉回到沈卓做事的地方的時候,沈卓已經將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穀子大部分都和稻草分離了,並且他將稻草全部用齒耙耙到了一邊。
金黃的稻穀,平鋪在泥地上,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副美麗的油畫,木雙婉蹲在身子,用手輕輕抓了一把穀子,放在手心,認真看了看。
儘管,手中的穀子還沒有很完美,儘管空殼很多,還有很多綠色的黴塊,不過親身體驗這種純自然的生活也算是自己的一種機遇。
沈卓趁着耙草的空檔,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媳婦。
穿着一件洗的發白的麻布長裙,一張小臉白淨的不可思議,她蹲在地上,捧着收成的穀子,與周圍的人看起來都格格不入,彷彿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沈卓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就像很小的時候生病了,阿孃給他一杯糖水,他一口氣飲盡之後,嘴裡留下的感覺。
甜絲絲的,還帶着一股暖意。
這美景還沒欣賞多久,王春花衝上來就對着蹲在地上的木雙婉幾腳,木雙婉防備不及時,自然是倒在了地方。
王春花見木雙婉摔倒,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
整個打禾場都只剩下她恐怖的笑聲,和打禾工具不斷敲擊的聲音。
木雙婉聽着笑聲,眼神漸漸的變冷,變冷,變冷。
忽然她站了起來,一把從沈卓手中奪過齒耙,對着笑個不停的王春花的肚子就是一下,接着又是重重的一腳,王春花被木雙婉打個措手不及,同樣摔倒在地,接着木雙婉走上去,直接坐到了了王春花的身上。
啪啪啪,就是三個巴掌,一邊打一邊罵。
“媽.的,老子真他.媽受夠了,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莫名做了農村妹就算了,還她媽.的三天兩天欺負我,真的以爲我木雙婉沒有脾氣是吧?真的以爲我木雙婉不會罵人是吧?老子今天就罵給你聽。”
說着,木雙婉對着王春花又是一巴掌,嘴裡開始唸叨着。
“fuc.k-you,You’re-an-asshole,Youbastard!b.itch……你妹,你大爺……”
木雙婉幾乎是病急亂投醫嘴裡想到什麼就罵什麼,就連英文也被她飈了出來。
在現代,木雙婉從來沒有罵過人,即便是和朋友小打小鬧,也不過是幾句,你妹,霧草,***什麼的,再不濟也就是一句ri了狗了。
絕計不會出現什麼婊。子,騷.貨之類的詞,到了這裡,她算是顛覆三觀了,從喪門星到掃把星,賠錢貨,小騷.貨,這些詞她聽了個遍,原本是無視的,可是這裡的人欺人太甚,她不說話就以爲自己是病貓了。
好歹自己也是看美劇長大的,隨口罵幾句還是沒有問題的。
木雙婉不知道,自己這幾句英語說出來,像極了農村被鬼附身的神婆嘴裡唸叨的話語,所以不少人都開始像看鬼怪一樣的看着木雙婉。
王春花被打的哇哇大叫,掙扎不已,可身上的人就像紮了根的老樹一般,任她怎麼掙扎都掙不脫。
直到聽到木雙婉嘴裡說着自己聽不懂的東西,她才驚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