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想想辦法,如何讓成功不娶那個狐狸精。”秋周氏沉思着道,最後還說道:“我們家的好名聲可不能被一個狐狸精給毀了。”
好名聲?!秋喜兒覺得有些諷刺,秋家老屋在村子的名聲可是差得很,不知傳成什麼樣子那,只有她這個無知的阿婆還覺得自家的名聲很好,她根本就沒意識到秋家的名聲早就被他們這一羣人自私自利到無恥地步的人給弄得奇臭無比了。
“爹、娘,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秋鐵頭上前道,事情暫時平息下來了,他也幫不上忙,自然就提出離去了。
“去吧,你也幫不上忙。”秋周氏不耐煩地道,目光不經意地落在秋喜兒身上,肚子就生了一肚子的無名火,怒道:“把你女兒管好,就是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她被休回家,帶衰大家,成功又怎麼會相看上這樣的青樓女子,都是她害的。”
秋鐵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忙道:“娘,這不關喜兒的事,喜兒也不是掃把星,這樣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
“怎麼,難道我這個做長輩的還冤枉她不成,說幾句也不行了?”見秋鐵頭要辯解,秋周氏瞪去,滿是憤怒地看着秋鐵頭。
也許在秋周氏這裡纔會覺得這幾句就是說幾句那麼簡單,如此沉重的話就是這樣輕輕帶過了。
“阿婆怎麼會冤枉我們這些做小輩的,爹,阿婆最疼我們這些孫子孫女了,阿婆這是謙虛,所以纔會說我是被休,不是和離,也是給程家的面子,阿婆這是善良,況且,高僧都說我是福厚、旺家之命,又怎麼做得假,阿婆會說我是掃把星,不過是說說、謙虛而且,免得孫女我福過厚,到時候受不了,阿婆自然不會質疑高僧的話,這可是大不敬的。”秋喜兒上前幾步溫柔地道。
秋周氏肚子的怒火更旺,但是卻無話反駁,怒罵秋喜兒:“你倒是學會伶牙俐齒了,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秋喜兒委屈地道:“阿婆,孫女不知被欺負多少了,現在又是下堂,肚子還有孩子,要是真的能伶牙俐齒倒是好事,以後也不用被那些壞心的人欺負,難道阿婆不希望孫女變得厲害點嗎?讓別人無法欺負孫女嗎?”
“老二,你聽聽你女兒的話,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阿婆放在眼裡。”秋阿婆反駁不了,自然就朝秋鐵頭髮火。
“娘,怎麼會那?喜兒是個很孝順的孩子。”秋鐵頭連忙道。
“這麼說,這是我這個做阿婆的冤枉她不成,好你個不孝子啊!你可是從我肚子爬出來的,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樣對待我的?”秋周氏指着秋鐵頭憤怒的罵着。
“娘,不是這樣的……娘……我,我……”秋鐵頭整個人都慌了,語無倫次起來。
“阿婆,你被罵爹了,都是孫女的錯,你罵孫女吧,孫女以後再也不敢說話了,阿婆說什麼就是什麼。”秋喜兒連忙上前道,臉上露出了對秋周氏害怕之色。
秋喜兒這話起了不了安撫的作用,秋周氏反而更加生氣了,怒瞪着秋喜兒說不出話來,聽聽,這叫什麼話,好像她蠻橫無理得不讓她說話似地,也很強勢,這要是別人聽到了,不知道怎麼說她那。
“喜兒姐,阿婆因爲我二哥的事,已經很操心了,你別再惹阿婆生氣了。”秋蓮對秋喜兒怒道,然後安撫秋周氏,“阿婆,我們不跟喜兒姐計較,還是想想二哥的事吧,可不能讓他娶個青樓女子回來。”
家裡進了青樓女子,到時候家裡的名聲肯定被臭了,以後她那裡還敢出門啊!那不是被人的口水淹死呢。
“娘,你別生氣,喜兒不懂事,家裡還有很多事沒做,成功的事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我們就先回去了。”秋鐵頭連忙道。
“都走吧,以後沒事就不要上來了,省得有天我會被你們給氣死。”秋周氏怒道,隨後又很是理所當然地道:“另外,我和你爹身體不太好,大夫說了,要補補,等會你送些雞蛋來。”
“娘,我知道了,等下就給你送來。”秋鐵頭連忙應了下來,就算家裡過得難,也沒有什麼雞蛋,他也不得不應下來,不然到時候又被按上不孝的罪名了。
秋喜兒這次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老屋的條件比自家好多了,可是他們卻偏偏要這要那的,可是她卻不能反駁一下,不是她不想,而是反駁不了。
秋鐵頭和秋夏氏都是很孝順老實的人,秋周氏都這樣出聲要,也還在他們力所能及的事,他們根本不可能不同意。
秋喜兒因爲,秋喜兒不想在老屋給自己父母說教,也不可能一下子間就能改變父母的。因此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了,她就是要改變父母一些行爲,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而且要改變她父母的性子,也是很難的事,就是曾經的她要不是經歷了那麼多磨難,死過一次的人,不然也難做到徹底徹悟。
另外她要是出面阻止了,自家阿婆沒得到雞蛋肯定大鬧,特別還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況且上,那就更不用說了。
秋喜兒明白後果的嚴重,自然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去了,還是趕緊去弄那菜地吧。
因此秋鐵頭帶着秋夏氏、秋喜兒、慧欣離開了。
秋喜兒和父母離開了秋家老屋,路上,秋喜兒就道:“爹、娘,成功堂哥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
她可不希望父母去管這麻煩事,到時候感謝的話都沒得一句,反而弄得一身腥。
“喜兒,以後你不能和阿婆頂嘴。”秋鐵頭沉默了一會,還是溫和地出聲了。
自從自己這個女兒回來後,性子改變了很多。
“爹,阿婆她……”秋喜兒委屈地低着頭,一副想哭的模樣,她很清楚不能和秋鐵頭對着幹。
“爹知道阿婆不對,但是我們不能頂嘴,要是被外面的看到,不知道怎麼說你那,對你的名聲不好,阿婆的話,我們聽着就是,不往心裡去。”秋鐵頭耐心地勸着。
“爹,人善被人欺,我們可以孝順,但是不能受欺負,女兒在程家是死過一次的人……”秋喜兒哽咽地道,似乎說不下去了,隨後別開了身子。
秋鐵頭呼吸一窒,最後只是嘆了口氣,想到秋喜兒的遭遇,也想到自己的父母一直以來是如何對待自家的,臉上露出一抹傷痛。
“爹、娘,我和慧欣去整理菜地,先走了。”秋喜兒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慧欣也不敢說話,也連忙跟上秋喜兒。
“他爹,隨她去吧,我們窩囊了一輩子,孩子也受了不少委屈,也總不能他們一輩子也像我們一樣吧!”秋夏氏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