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然想要湊近漢子尋問，無奈，一接近，那股不算太濃，也不算太淡的血腥味，充斥着鼻端，讓她忍不住又想幹嘔。
“小然，我們先回鎮子裡再說。”
王叔把人帶過來，示意王嬸先把雲嫣然扶上馬車。
雲嫣然只能點頭。
這次馬車裡更擁擠了幾分，因爲程大康也坐了進來。
馬車外的程大業心裡有些擔心和焦急。
暗歎自己太大意，沒讓趙棟找件衣服來換。
又是半個時辰多一點，這次沒有來時那麼急，放慢了一些速度。
朋來酒樓
左掌櫃兩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乾爹，今天大業能出來了嗎？”
“肯定能出來了，那個趙棟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看，來了。”
遠遠一輛馬車奔馳而來，左掌櫃笑眯眯地捋了捋鬍子。
片刻之後，馬車就到了酒樓門口。
一股股淡淡地血腥味傳來，左掌櫃兩人看了一眼漢子，眸中都有掩飾不住的無語。
“左叔，麻煩你給大業準備一些水，讓他洗個澡。”
“嗯。”
左掌櫃衝着左安平點點頭，左安平便帶着人進去了。
下車來，沒有聞到那股血腥味兒的雲嫣然感覺胃裡舒服了不少。但緊縮地眉頭卻是一直沒有鬆開過。心裡的不安也越發加深。
由於程里正要趕着回去處理程家大房和二房的人，便沒有進酒樓，和程大康一起，讓王友順駕車回去了。
院子裡，一行人排排坐。等待着洗澡的漢子歸來。
那樣子頗有幾分嚴審的味道。雲嫣然一行人就是審訊員，而程大業就是那個即將被審之人。
屋子裡，左安平很是細心的準備了柚子葉水，可以幫助漢子去去晦氣。
大約一刻鐘多一點，漢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看到院子裡的陣仗，微微嚇了一跳。
看來這事，瞞不住了。
“大業，你過來。”
雲嫣然笑靨如花，看得程大業心裡一陣發毛。
“小然，你好些了嗎？”
程大業還是不敢捱得太近，怕自己沒有洗乾淨，殘存的血腥味令雲嫣然不舒服。
“你走近一些，我沒事了。”
“這裡有凳子，你坐下吧。”
“好，小然。”程大業乖寶寶一樣，坐在小凳子上。
“大業，你身上的味道是怎麼來的？是不是……”
雲嫣然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躲不過去了，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了，也免得小然更擔心。
程大業避重就輕，輕描淡寫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雲嫣然還是能想像出，昨夜有多兇險，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這些人，真該死！”
“大業，你有沒有受傷。”
雲嫣然一把揪住程大業的衣領就要掀開查看。
衆人大囧。
“小然，小然，我沒事，你不信一會讓乾爹看看。”
看着一院子羞窘的目光，雲嫣然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又做了讓人難爲情的事。
“肯定得讓乾爹看看。”
王叔也是很擔心，二話不說，把人揪回了房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