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大業沒事,應該只是濺了一些血跡,沒有受傷。”
王叔帶着人出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小然,你別擔心了,我沒事。”
“誰擔心了,我纔沒有。”
雲嫣然嘴硬的說着,淚卻早已無聲地滑落。
那個人,那條蟲,自己不會放過他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總有一天自己要把漢子所受的這些罪全部翻倍的疊加在他的身上!
程大業只是抱緊了那柔弱的人兒,心裡的疼惜溢滿了整個胸膛。
“小然,我們回家吧,我以後都不離開你了。”
程大業在雲嫣然耳邊溫柔的說道。
“對,咱們回家,還要去看那家人被趕出去呢。哼,咱們得買上一些炮竹,放着炮竹把他們送走。”
王嬸適時地插話,彷彿已經看到了程家人的下場一樣。
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對,咱們回去。”王叔贊同的點頭。
“我這就去買炮竹。”安平跑得飛快。
沉重的氣氛,一下子愉悅了不少。
雲嫣然掛着淚水的臉頰,重新展露出笑容來。
從自己來到這,就一直找自己晦氣的錢玉樹走了,這次,程家人也要走了。
哈哈,相信要不了多久,那條蟲也會等到他應該有的報應,自己還真是很期待,那條蟲最後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呢!
安平把炮竹買回來,王友順也剛剛架着馬車回來。
一行人告別了左掌櫃,向着上水村行去。
一夜沒有怎麼睡着的雲嫣然,此刻如同一隻乖順的小貓咪一般,安安靜靜地窩在漢子的懷裡睡着了。
抱着那憔悴了不少的人兒,程大業臉色柔和,柔情似水,情意綿綿。
弄得車裡的王嬸和黃梅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心裡高興之餘,又期待着馬車快一些,快點回家。
上水村
宗祠內,程里正和幾個族老坐着。
目不斜視地盯着一屋子的程家人,痛心疾首,又憤恨難平。
“哼,今日,在宗祠內,當着程家列祖列宗的面,我這個里正就要削了你們程氏子孫姓氏,將你們全部逐出上水村,日後,你們不得再以程氏子孫自居!”
“大堂哥,大堂哥,你不能這樣呀,我們是一家人呀,我們知道錯了。可是我們沒有毒死那個老不……沒有毒死公公。”
程張氏和程李氏在地上哭嚎。
“是啊,大堂哥,我的水蘭再有兩個就要生了,你現在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就是死路一條呀!”
“哼,一家人,大業跟你們不是一家人,卻屢次三番被你們陷害。
富華跟你們不是一家人,可是你們爲他做了什麼,不僅沒有給他買一副像樣的棺木,還在他死後就立即分了他的土地。
我小叔跟你們不是一家人,可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他住的屋子是狗屋改的吧,不僅如此,你們還下毒害了他,任由他的屍體在那屋子裡躺了一夜。
你們就真不怕,我小叔化作厲鬼,半夜來找你們。
哼,一家人,你們這一家人,我可當不起,我害怕哪天被你們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