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光嘆了口氣,才道:“也罷也罷,他終究不是我管的住的了,這聖旨都下來了,難不成還讓他再抗旨一次不成?”
簡月這才笑了起來:“你能這麼想,父子間的關係也不必這麼差勁啊,不然,咱們先把他們的婚事趕緊操持起來吧,不然總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也不好。”
“行吧,這些事兒你去辦就好,我也懶得管了。”
俞澤傷口要換藥了,這有了慕娘也捨不得麻煩別人了,拿着藥巴巴的跑到慕娘房裡來讓她給換藥。
“陳侯府窮到連大夫都請不起了?”慕娘沒好氣的道。
俞澤無辜的眨了眨眼:“他們動作太粗,沒娘子上藥上的好,再說了,爲夫的身子,別人怎麼能看呢?”
呸,這個色胚,還裝無辜,誰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
俞澤已經自顧自的脫了衣裳,乖乖坐到牀上了。
慕娘一陣無語,拿着藥坐到他身後去,小心的解開了他身上的紗布,傷口癒合的還算好的,慕娘也稍稍放了心。
“我爹孃說要準備操持咱們的婚事了,恐怕還得準備上兩三個月才成,其實我原本想着越早越好,但是我不想給你一個過於倉促的婚禮,所以還是慢慢兒準備吧。”俞澤這話說的格外幽怨,小媳婦兒似的瞅了慕娘一眼。
慕娘一陣雞皮疙瘩:“把頭轉過去,別亂動,還上不上藥了。”
但是心裡其實還是泛起了絲絲漣漪的,原本自己也沒跟他說過自己多想要一個婚禮,只是當初夏冰出嫁的時候自己一個豔羨的目光,竟然被他記得這麼清楚,這會兒明明想要急着成親的他都願意等着慢慢來,生怕少給了她什麼似的,想想青丫曾經跟她說起過的話,爺這樣的男人實在少有了,不能這麼錯過了去。
慕娘勾了勾脣,心裡樂了會兒,一時沒注意手上的動作便重了,俞澤“嘶”的一聲:“娘子別對我這麼狠吧。”顯然是以爲她因爲剛纔的事兒生氣故意下了重手呢,畢竟慕娘這種事兒沒少做。
慕娘連忙道:“咋了?我弄疼你了?”
俞澤一瞧這語氣才知道慕娘是無心的,但是難得被娘子心疼一次,就算不疼也得疼啊。
“疼。”
慕娘原本瞧着這傷口就揪心,有些抱歉的道:“那我待會兒注意點兒,疼的厲害嗎?這會兒好點兒了沒?”
俞澤直接轉過身壓倒了慕娘:“沒,還疼的厲害。”說罷,便直接堵住了她的脣,舌尖探了進去,貪婪的吮吸着她的氣息。
慕娘又不敢亂動,怕扯着他傷口了,只是嗚嗚的說着:“藥,藥,還沒上好呢,唔。”
“不疼了,”俞澤大手已經開始扯她的衣裳了,此時不珍惜更待何時?不然還等兩個月後的新婚之夜,憋死他好了。
“別鬧,當心扯着傷口了。”
俞澤氣息這會兒都紊亂了:“扯着了我也不疼了。”難得娘子這麼乖巧,機會難得,能得春宵一刻別說着扯一下傷口了,他甚至覺得那頓打都太值得了。
慕娘這會兒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最重要的也是怕真的碰到他傷口,只能隨他去了。
“你慢點兒。”
“別使力氣扯我衣服,當心牽扯到傷口了。”
“哎哎你唔。”
俞澤直接用嘴脣堵住了慕孃的嘴巴,大手摸進了慕孃的衣襟,慕娘被撩撥的厲害,小臉也潮紅一片,神智都不清醒了,只能任由他胡亂來了。
卻突然聽見門外響起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哎俞澤怎麼都不在呢?他們不可能沒回府啊,我都看着他們的馬車了,你們可別騙我啊。”是江恆玉的聲音。
外面的丫鬟很爲難的道:“世子”
“哎,這間屋子什麼時候收拾出來的?我從前都沒見住過人的,”江恆玉像是突然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闊步往這邊走來。
小丫鬟攔都攔不住:“江少爺還是留步吧,不然世子知道了恐怕得不高興了。”
慕娘一怔,使勁兒的推了推俞澤:“有人來了。”
俞澤這會兒哪裡還會讓她逃過去,火都點着了,哪會退讓,只胡亂的應了一聲:“別理他。”
江恆玉的聲音卻越來越近:“難不成他還金屋藏嬌了不成?當心我告訴他媳婦兒去。”江恆玉因爲知道俞澤已經跟慕娘是一年多的夫妻了,就算住肯定也是住在一起的,自然沒有往這邊住的是慕孃的方向想了。
小丫鬟急的要跳腳,這江少爺就是個好奇心極其強烈的主兒,你不讓他去他偏要去,但是這會兒世子妃在給世子上藥呢,平日裡都是交代過誰都不能打擾的,要是江少爺這會兒闖過去,世子不發彪纔怪了。
當然,這次小丫鬟肯定是低估了俞澤的火氣了,他現在何止是要發飆啊。
簡直想殺人。
慕娘原本也想忽視他算了,畢竟俞澤這都忍的這麼厲害了,還冒着扯裂傷口的風險非得爭取機會,但是這會兒聽着江恆玉這麼不依不饒的鬧騰,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了啊。
慕娘粗魯的推開了俞澤:“再不起開他都闖進來了,還不趕緊的。”
俞澤一掌臉黑的跟什麼似的,那被子給慕娘蓋好,三兩下披上了衣服一陣風似的飛出去了。慕娘都差點兒晃花了眼。
江恆玉正在拍門呢,還一邊喊着:“俞澤你在不在啊?在不在啊?我有事兒找你呢,你不見我你就等着後悔吧。”
“嘭”的一聲,俞澤已經將門打開了,江恆玉正想伸長了脖子一探究竟,大門卻已經被關上了,俞澤整張臉都黑的不成樣子:“你最好是有火燒眉毛的大事,否則我今天一定讓你後悔見我。”
江恆玉被這渾身的殺氣嚇的一哆嗦:“哎兄弟,咱們好歹是從小玩到大的情分吶,你可別這麼對我吧。”
“有事快說!”
“祁連國那邊來消息了,俞瑾的消息。”
俞澤的身上的寒意這才消退了些許:“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