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四喜一羣人站在門口,沒有去打開大門,看着那羣要賬的人越來越多,不只是沐四喜黑臉了,連墨離那冰塊臉也不好看了。
聽到風聲來醉香樓要賬的可不只有那些供應商,連青樓老鴇都來要賬了,而且還不只有一個。
沐四喜聽着她們在那裡的叫罵,全程臉色鐵青,要不是忍着,估計已經大發雷霆了。
這時候縣令大人得到風聲,帶着衙役匆匆趕來,衆人見到縣令,都紛紛上前訴苦。
“縣令大人,這醉香樓的黃力全怎麼了呀,您怎麼把他關起來還抄家了?這可苦了我們了啊,他還欠我們糧莊好幾個月的糧食錢啊。”
“不只是你,還欠我們家的菜錢。”
“還有我們茶行的銀子,他們醉香樓的茶葉全都是用最好的,都已經欠我們茶行好幾千兩銀子了。”
“你們這算什麼,我家的姑娘被黃力全買了去,連銀子都沒給完,現在他遭殃了,我上哪兒要銀子去。
還有那些姑娘,現在黃家連個安身的地方也沒有,她們只有又回我百花樓了。
拖着那殘破的身子,現在還有誰願意要她們,還不得我養着,這些都是他黃力全乾的,今日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不然就算他進了衙門,老孃也要把他弄死。”
沐四喜看着這一羣羣控訴的人,心裡對黃力全更加的嚴惡了。
縣令被他們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也沒有了注意,轉過身恭敬的請示着沐四喜,這事情該怎麼辦。
黃力全之前就吞了醉香樓不少銀子,就算把他的宅子賣了也抵不了多少。
現在宅子也還沒有賣,昨天晚上官差連夜從黃家大宅把裡面的東西蒐羅了出來,那些也根本抵擋不了這些債。
而黃青音和徐老孃昨日回去的時候,縣令已經下令把黃宅封了,所以她們也根本沒有得到什麼。
今日估計是聽說有這麼多債主上醉香樓來要債,那幫人到現在也沒有露出影子來。
能怎麼辦,這些人的債都是黃力全欠的,跟我醉香樓可沒有關係,反而他黃力全要賠償我醉香樓的損失。
而且這兩年醉香樓的銀子一分都沒有上報,除了被他黃力全私吞了,還有什麼。
“從黃家搜了多少銀子出來?”沐四喜開口。
“黃家只有一些古董花瓶值錢,其他沒有銀子。”縣令大人開口,下一秒好似生怕沐四喜不相信似的,又繼續說道。
“搜房子的時候是我親自去看着的,而且任何人都沒有放進去過。”
對於縣令的人品,沐四喜還是相信的,因爲他雖然被黃力全騙了,但縣令大人還是挺坦蕩的。
沐四喜點點頭,開口說道,“黃力全在縣衙有沒有說什麼?”
縣令大人搖搖頭,沐四喜不相信他黃家會什麼都沒有,這兩年醉香樓就算生意不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也不會這麼窮。
沐四喜看着縣令大人說道,“黃青音現在在什麼地方?縣令大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