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高皇帝遠的怕啥子。”風降龍混不吝道。
“你這個臭和尚,在家裡漏瓢,這出去還能不漏啊!”耿媚指着他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少說話不得了。”風降龍忙不迭地點頭道,“在說現在不是風向變了嗎?”
“風向變了,但上位之人依然忌憚,我門中人。”李根生冷聲警告道。
“哦!”風降龍縮了縮脖子道,話鋒一轉道,“先生,這纔是真正的否極泰來了。”
“是啊!讓他們失望了,有些人想讓我早死,沒能如他們的願,老子要活着,活着熬死他們。”李根生聲音依舊平靜,帶着冷,沒有絲毫的起伏。
有時候活着,就是最大的政治資本。
華珺瑤出了耿媚家的院門,直接將信封扔進了空間內,晚上才知道是一千元。
李根生經過幾天的治療,是立竿見影。雖不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起碼撤了火炕。
初夏的傍晚,橘紅的晚霞、輕柔柔的風、社員們扛着鋤頭回來,風吹田野飄香……好一幅簡單而括靜的水墨畫。
李根生坐在搖椅上,身上搭着薄薄的毛毯,悠閒地說道,“丫頭,真的不拜我爲師。”
說多了都淚啊!難得有個閤眼緣的人,可以繼承他的衣鉢,沒想到……難道是報應,以前多少人捧着厚重禮品來拜師,他都沒答應。
“不想,能者多勞,我的生活還是簡單點兒好。”華珺瑤想也不想地拒絕道,手麻溜的擀着皮,包餃子。
幾個吃貨湊到一起,嘴饞了,決定包餃子吃。菜園子裡割一把韭菜,買些豬肉,就包了起來。
上工的還沒回來,所以現在是她和耿媚兩個人先包,男人們那是擎等着吃,指望他們男人們動手不用吃了。
有了華珺瑤貢獻的藥材和治療,兩家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一些。
“你這丫頭真是,多少人想拜我們先生爲師的。”風降龍急脾氣道。
“丫頭考慮一下,我們先生的學問好着呢?”耿媚也加入了遊說隊伍了。
“先生能教我什麼?”華珺瑤挑眉輕問道,“當神棍嗎?”
李根生當場瞪眼道,“啊呸呸呸!那些個騙人錢財禍害不淺的神棍!連我們這一脈的腳趾頭都別想摸一摸!我們這一脈可是有正經的傳承的!哪兒是江湖騙子。”
耿媚震驚地看着她,風降龍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定力了,“你咋知道了。”
“就是知道嘍!”華珺瑤把手裡包好的餃子擺在蓋簾子上。
空間中的道醫是包羅萬象,學的更全面和系統,畢竟朝代更迭,天災*,各類典籍損毀了不少。
她手裡的東西說不定比先生的還要全面。
“丫頭,我家先生會的多了……”
耿媚巴拉巴拉推銷的時候,華珺瑤仔細想想,師出無名,還有想拉上大哥一起考大學,大哥多是因爲自己的水平只有初中,還是因爲傳統的觀點:父母在不遠游。難得碰見題目如此簡單也得試一試,不考外地的大學,考省城的也行,離家也近。以後學歷的天下,同窗也是非常重要的人脈關係之一。
最主要的有個現成的老師,李根生。
“那好我拜先生爲師,不過,您不能只教我,還有我大哥。放心不是您的看家本領,而是學問。”華珺瑤趁機談起了條件道。她知道傳承不是隨便可以教的,他們收徒極爲嚴格。
“行!”李根生痛快的答應道。
“教什麼,也得我說了算。”華珺瑤又道。
“行!”李根生捏着鼻子認了,教的時候夾帶些東西不就行了。
既然要拜師,自然的行拜師禮,擇日不如撞日,生怕華珺瑤反悔了。
李根生忙不迭的囑咐,屋裡擺着香案,上面除了香燭、瓜果之外,竟然還擺放着豬頭、整雞、整鵝,三牲齊備,這是早有準備啊!就等着她上鉤呢!
華珺瑤恭敬地磕頭敬茶之後,還得聽新出爐的師父的教導:遵守本門的清規戒律……
最後新課師父還贈予護身符,玉葫蘆,消災除惡!
收了個好徒弟,李根生自然是喜上眉梢。
可是教的內容居然是初中、高中課本,真讓他捶胸頓足,想他李根生堂堂玄學大師,又留洋海外,居然教這麼簡單的內容,真是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所以每到傍晚這農家小院就熱鬧的很,除了華鶴年兩兄妹,華衛東、公社、躍進他們也湊過來讀書學習。
看着苦瓜臉的李根生,華珺瑤決定認真的跟他學,他教什麼自己就學什麼?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反正自己的時間寬鬆。
腦子裡的東西也算師出有名。
李根生老懷安慰,雖然還得教那些人簡單的東西,但收了個徒弟腦子好,學的快,還有什麼比師父更高興的事!教的更起勁兒了。
就在華珺瑤忙着學習的時候,針對她的流言蜚語隨着沒有解放軍的出現,漸漸平復下來,可是華家卻被推到了風流浪尖上。
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華家的門口,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
“二弟!”華鶴年扔掉手裡的編了一半的草鞋,蹬蹬跑過來了,“我還說這是誰家的小車,怎麼停到咱家門口了。原來是你啊!這不節不年的你咋回來了。“
“大哥,爹、娘在家嗎?”華鬆年問道。
“爹孃不在家,去找鄰居嘮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回來。”華鶴年笑嘻嘻地說道,“爹孃知道你來肯定高興。”
“大哥,等一下。”華鬆年扯住了要跑的華鶴年道。
“幹啥子?”被拽住的華鶴年停下腳步道。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一個穿着軍裝,一個穿着列寧裝,看樣子都是幹部。
“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這兩位是我們醫院的院長,魏大志和他的愛人,鄭桂蘭同志。”
華鶴年聞言是二弟的領導,趕緊說道,“您好,您好,我是鬆年的大哥,請進,請進。”
鄭桂蘭溫柔地笑了笑道,“大兄弟冒昧來訪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裡面坐。”華鶴年熱情對招呼道。
何秀娥見當家的領着二弟進來,將納的鞋底扔進了針線笸籮筐裡。
“二弟來了。”何秀娥站起來笑着打招呼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