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平站在窗戶旁邊向外面眺望時,一朵喇叭花飄然而至,落在了室外的窗臺上。李遠平大吃一驚:這花白裡透紫,看上去非常的精神,一點枯萎的徵兆都沒有啊!這難道是自己走向死亡的一個“預言”嗎?她突然的想起了黃仁宇給她講過的“讖語”。她知道,讖語是神秘的預言,有人爲的嫌疑。可是,窗臺上喇叭花這個“預言”可是真真切切的……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這麼鮮豔的喇叭花呢?難道……李遠平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花是從哪裡飄來的呢?她伸長脖頸向落下花的方向看去,纔看到了窗戶外樓下瘋長上來的一大片叫牽牛花的綠色植物,上面開滿了密密麻麻的喇叭花。因爲窗外的空間是用鋼窗和玻璃封起來的,所以這裡就成了一個碩大的溫室。可是,既然是溫室,應該是沒有風的,怎麼就突然的,一朵好端端的喇叭花便落在自己的面前了呢?看來,我這次被雙規是凶多吉少啊!她緩緩地坐在了那張眼下屬於自己坐的椅子上,仔細地想着來這之前的一些事情。
她早就辦好了去澳大利亞的所有手續,還在國外的銀行裡轉進去了數千萬元的人民幣。幾千萬,可不是個小數字,夠自己和王家珧在外國過上富人的日子了。遠在澳大利亞的王家珧,此時此刻一定在外國等着自己飛過去和她團聚呢!
哎……在這之前,我爲什麼沒有當機立斷的走掉呢?要是一個月前就飛走的話,老孃我還有今天他媽的這個結果嗎?想來想去,還是自己過於大意了。同時,還覺着現在手頭這些錢太少了,要是再多點豈不更好?於是,她就在臨出國之前,又把幾家房地產商交來的土地出讓金歸爲己有了。
遠在澳大利亞的王家珧小她26歲,是她的法定丈夫。他已經提前到澳大利亞落戶了,他們約定在春節期間在澳大利亞會合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一個夢想了。王家珧是她15個情夫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他不但是大學生,而且出國前還是市體校的優秀教師。無論身高、長相,還是瀟灑程度等等,在15個同樣優秀的情夫中,都是她最爲滿意的……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別說是一個王家珧在國外等她,就是15個和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都在國外等她,她也走不了啦!因爲,紀委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新來的這個紀委書記郭在容,就更不是吃素的了!
不過,老孃我不能就怎麼認輸。是的,在老孃半輩子的詞典裡,還從來沒有過失敗這個詞呢;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老孃我擺不平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她開始撒潑了……她把“談話室”的門用腳踹的山響:“來人!來人啊……”
一紀委幹部開門進來了:“怎麼,現在想說話了吧?”
“什麼想說啊?”李遠平氣勢洶洶地說:“給老孃把你們的書記叫來!”
這位紀委幹部微笑着說:“李遠平同志,你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書記來,我就可以做主。你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吧。”
“你給老孃我聽着!”李遠平指着紀委幹部的鼻子說:“要是不給老孃我把你們的書記叫來……老孃我就絕食!老孃死給你們看!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後悔啦!”
……這個李遠平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兩天來,她一點兒東西都不吃,除了破口大罵、“大鬧天宮”外,就是那一句話“把你們書記給老孃叫來!”
這一天,新紀委書記郭在容真的就被她給“鬧騰”來了。
郭在容冷冷地問:“怎麼,願意交代問題啦?”
“你書記大人來了,我就說。”李遠平這時候一點兒都不潑了:“呵呵呵,我馬上說。”
“你說吧。”
“呵呵呵,書記大人,先請教一下?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同志,還是敵人?”
“這還用說嗎?”郭在容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可能有點兒問題,就耐心地說:“目前,你還是‘同志’。”
“這就對了。”李遠平呵呵呵笑着說:“書記大人,我要吃飯。”
郭在容早有準備:“端進來吧。”
門開了,一紀委幹部端着一個托盤進來了,有米飯、炒菜,還有雞蛋湯……
“你請吧。”郭在容心想,這下你沒說的了吧?
此時此刻的李遠平真的就變成淑女了:“呵呵呵,我給書記彙報工作,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郭在容對一邊的紀委幹部點點頭:“你出去吧。”
見那位紀委幹部出去了,李遠平就用手指頭沾上雞蛋湯汁,在桌子上寫下了“你放了我,給你1000萬”的字樣,新紀委書記郭在容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