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菲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對他怒目相向,“你來我院裡做什麼,快出去,孤單寡女的像什麼樣子。”
“又不是第一次。”南宮菲兒怒了,裴辰逸卻是死皮賴臉起來,因爲他得到了裴寧軒的經驗之談,“再說,一張牀都睡過了,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晚了嗎。”
南宮菲兒臉一紅,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給老孃滾出去。”
“菲兒,跟我回宮。”裴寧軒抱住南宮菲兒,神情帶着幾分央求,“我回去跟皇祖母請旨,立你爲後。”
南宮菲兒這一次沒有推開裴辰逸,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許久才問出一個問題,“裴辰逸,那你告訴我,除了皇后,你還會有多個妃子,多少個寵妾?”
“你……”裴辰逸沒明白南宮菲兒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她。
南宮菲兒的眼睛迎上他的,神情極其嚴肅,“裴辰逸,若是你這輩子只答應娶我一個妻子,我便跟你回宮,否則,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裴辰逸明白她的意思了。
說實話,他做不到。
即使他想做,上有太后,下有文武百官,不會容許他這樣。
他本是可以騙着南宮菲兒,但是他不願意,因爲是真正動過感情的,他不願意她最後的結局和他娘一樣,因爲太愛一個男人,但又接受不了他同時也寵愛別的女人,到最後磨的一點感情都不剩下。
他還非常清楚的記得她娘過世的時候跟他說的話,“辰兒,以後若是你不能給一個女人她想要的幸福,你索性放了她。”
現在的他,就知道自己給不了南宮菲兒要的幸福,所以他決定放了她。
也許放了她,她會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怎麼,做不到了?”南宮菲兒看他不做聲了,臉上閃過一抹失望,將他緩緩推開,冷冷一笑,“做不到的話就趕快滾回你的皇宮去,別再羅嗦。”
“菲兒。”裴辰逸輕聲喊了句。
南宮菲兒此時心心痛無比,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些希望裴辰逸會爲了她去做這些不可能的事情,但事實上她沒重要到那個地步。
此時,她的心碎成了一片片,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衝南宮辰逸吼了聲,“滾。”
裴辰逸見南宮菲兒真動氣了,嘆了口氣,只得暫時出了院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這件事情,無法跟南宮菲兒承諾什麼。
他坐的上這個位置,就得擔負起所有的一切,包括爲皇室開枝散葉。
也許,他與南宮菲兒之間,與初夏是一樣,註定無疾而終。
只是,不知爲何,裴辰逸這一次和知道失去初夏的那一次不同,那一次只是真正的失望。
但這一次,他真切的體會到了那種切膚之痛,心好似被人用刀一刀刀用力在割着,疼的無法呼吸。
但是,他卻無能無力去改變這種局面。
初夏房裡,因爲某人明兒要走了,一吃完晚飯,某王爺就將倆小傢伙送去自己院子裡,他帶着初夏回了房,然後不分三七二十一,非常急切的傾身而下,將人壓在身下,做了一場有史以來時間最長的運動。
運動過後,初夏累的趴在裴寧軒身上直喘氣。
裴寧軒將人摟在懷裡,看着她輕聲一笑,挑眉道,“累了?”
初夏連擡頭看他的力氣都沒有,看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掐了一下,“讓你連續一個時辰不休息,你試試累不累。”
裴寧軒握着她的手,在脣邊親了下,輕聲反問道,“我剛纔休息了嗎,動的可一直是我。”
初夏白了他一眼,“閉嘴。”
裴寧軒笑起來,他看着初夏,突然出聲說道,“初兒,你不是說我不在家你肯定會無聊嗎,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讓你充實一些。”
“嗯?”初夏半閉着眼睛,輕聲哼了一下。
“以後每天早晚都跟着文寶和倩兒去鍛鍊,將身子練的結實些。”裴寧軒低聲在她耳邊,笑着說道,“等我從京城回來,便能大戰三百回合。”
“……”初夏懶得理他了。
但是想起這廝至少得去京城一連個月,初夏心裡捨不得,她吸了口氣,擡頭看着他,“今年中秋節你又不能在家裡過了?”
去年,倆人還
未成親,甚至她都沒答應和他在一起,他也在京城過節,還託人送了水果給她家裡,今年他又不在。
“嗯。”裴寧軒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也是因爲皇室的規矩,要不是有了孩子,他是打算帶初夏過去的,但現在不行,他輕聲囑咐她,“你帶着倆兒子好好過,等着我回來。”
“你去京城會不會有危險。”這是初夏最擔心的問題,她皺眉望着他。
裴寧軒搖搖頭,非常肯定,“不會,就過去看看,若是冷清澤沒有事,我立即就回來。”
“嗯。”初夏在他懷裡點了點腦袋。
裴寧軒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她綢緞般的髮絲,出聲說道,“你在家裡開鋪子就安安心心的開鋪子,若是覺得累了,就回來看着晟兒倆人,林家那邊的事情,暫且不用理會,等我回來再處理。”
“知道。”
想了想,裴寧軒又道,“你說的那種什麼溫泉酒店還是什麼的,也等我回來在處理。”
“好的。”初夏又點了下頭,心裡卻是在開始鄙視這個男人何時變的這樣羅嗦了。
但某人渾然不知,還在說,“我不在家的時候,要好好照顧自己。”
初夏忍不住笑起來,轉過身子,趴在他胸前,擡頭看着他,“裴寧軒,你沒發覺你有老媽子的潛質嗎?”
“嗯?”裴寧軒微微挑眉,手在被子地下開始作亂。
初夏咯咯一笑,拉住他的手,突然想起裴辰逸和南宮菲兒的事情來,她將下巴靠在裴寧軒胸口上,琢磨着說,“你說裴辰逸和南宮菲兒之間有希望嗎?”
裴寧軒淡淡一笑,“要看裴辰逸和南宮菲兒之間感情有多深了,看他們會不會爲彼此妥協?”
“什麼意思?”
“要麼是南宮菲兒不在乎以後要與衆多女人爭裴辰逸的寵愛。”裴寧軒道,“要麼,裴辰逸能獨寵南宮菲兒一人,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
初夏點點頭,她也這樣覺得。
看着裴寧軒,她突然想起當初說要讓裴寧軒做皇帝的事情,她仰着頭問他,“寧軒,若是當初你逼不得已的被推上了那個位置,你會怎麼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