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完結篇11
“秋水……”不要說了!楊臨擰眉,吶吶的看着她。
白秋水似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她凌厲的眼神看着阮處雨道,“我就應該讓你像那個賤女人一樣的!可惜,一時錯念,又讓你好生回來了。”
“你說的,是宛容?”眯眼,阮處雨疑聲問。
白秋水勾脣,“不錯,就是她!我應該讓你像她一樣,被人lj之後,羞愧得自殺而死!”
“你讓人對她……”後邊那幾個字,阮處雨沒能說出口。
白秋水卻明白,直接應聲,“是!”
“難怪她當時說她是迫不得已的。”阮處雨喃喃吐聲。
話畢,阮處雨沉默了下,淡漠的眼神看着白秋水,說,“知道我要怎麼處置你麼?”
“你想怎樣都行,反正,我落在你手上了。”白秋水話咬得很重。
阮處雨突然彎起嘴角,道,“那你就嚐嚐宛容曾經嘗過的滋味吧。”
“什麼?”白秋水瞪眼,下一秒慌亂的道,“不,我不要!”
“你以爲,由得了你麼?”丟下話,阮處雨淡淡的衝靳墨言道,“如果我對她做殘忍的事,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靳墨言寵溺的笑笑,“你想怎樣都行。”
阮處雨扯了下脣,輕淡的聲音說,“你們將她拖出去,脫光了扔在乞丐堆裡。”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白秋水大叫。
阮處雨譏聲反駁,“你做初一,我便做不得十五麼?拖下去!”
此話落,白秋水被侍衛們硬拉着往外拖,白秋水俏臉頓時顏色,嘴裡大罵出聲,“你這個賤女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不說你綁架我一事,就憑你現在罵我,以我的身份,足以讓你死無喪身之地!”阮處雨面色冷厲的說。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有什麼身份,不過是個賤婦而已,成親當日莫名奇妙的失蹤,指不定是去做什麼醃攢事去了,你這種女人還有什麼身份!你配不上主子了,你也當不得主子正妻的身份!”
阮處雨還未發怒,靳墨言便面色鐵青的衝過去狠狠朝白秋水打了一巴掌。
白秋水一下被打蒙了,愣愣的看着靳墨言,好半晌纔開口道,“主子,我服侍你多少年了,你從未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可你現在竟然爲了這個女人兩次打我!主子,你好絕情!”
“對你,我從未有情!更談不上絕情!”靳墨言不帶溫度的聲音說。
白秋水咬脣,盯着他的俊顏數秒鐘後,突然一個使力脫開拉着她的人,飛身迅速的攻向阮處雨。
她的速度極快,加上猝不及防,衆人尚未有反應,白秋水已經將厲爪伸到阮處雨面前了。
嘴角泛起冷意,阮處雨快步迎過去狠狠朝她的肚子踢了一腳。
白秋水雖吃痛,可竟沒退,面帶猙獰撲到阮處雨身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這賤女人,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我如此,你害得主子不喜我,害我背叛了主子,我要殺了你!”
“咳……”阮處雨面呈降紅,雙手抓着她的腕間想讓她鬆開,奈何,此刻的白秋水卻如鬼魅附身一樣,雙手的力氣大得可怕,她一時難以撼動。
不僅如此,發現她想自救,白秋水握着她脖子的手越發緊了。
從白秋水脫離衆侍衛的手到她掐上阮處雨的脖子,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等靳墨言他們回過神來之時,阮處雨已經危在旦兮,饒是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救人,還是差了一步……
不是說阮處雨已死,而是,在阮處雨瀕死之時,她放棄了拉開白秋水掐住的手,用空出的手在白秋水頭上抽出一根金釵,狠狠朝白秋水的心臟處叉了去。
靳墨言他們趕去救時,白秋水已經因爲失力,鬆開了手,而被她掐住的阮處雨,自然也得了解救,不過,因爲被掐得太厲害,阮處雨一口氣沒喘上來,暈倒了。
接住阮處雨的身子,靳墨言瞪了眼白秋水,卻徒然瞧到她身邊落了一樣東西,定睛一看,見是自個的玉佩,靳墨言當下抱着阮處雨過去將之撿了起來。
“主子。”白秋水尚有一口氣在,看他過來,她不由柔聲喊。
靳墨言冷笑一聲,厲喝道,“將她剝光了扔在乞丐堆去!”
白秋水眼角頓時落淚,“主子竟然這般……”
“你對處雨做的事,該千刀萬剮,只是這樣,還便宜你了!”靳墨言面無表情的說。
白秋水咬脣,幽幽的說,“我對主子情深,我是爲主子好才……”
“將她拖下去!”沒讓她說完話,靳墨言抱着阮處雨兀自離去。
白秋水嘴裡猛的涌出一口鮮血,不甘的大叫,“憑什麼!”
看着她的樣子,靳晨催促,“還不快將她剝光了丟出去!”
衆侍衛應聲,麻溜的衝過去準備剝白秋水的衣服。
白秋水自是掙扎,奈何,她身受重傷,力道漸失,竟沒能掙開,而那侍衛又手快,沒一會就脫了她的外衫。
如玉的肌膚顯露出來,在場的衆侍衛不由嚥了咽口水。
感受到他們的猥褻之意,白秋水頓覺羞愧,一氣一急之下,又吐了口鮮血。
而此時,這些侍衛仍沒放過她,繼續剝着她的衣服。
“不要……”白秋水悽楚的叫。
楊臨看不過眼,跪下身子衝靳晨道,“皇上,請你放過她吧。”
“不行!她敢傷害娘,我絕不輕饒她。”靳晨面色冷然的說。
楊臨抿脣,吶吶的道,“就算皇上要饒她,她也活不了多久,就留她一絲顏面吧。”若死了還被人……到底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他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如此?
“你憑什麼讓我留她一絲顏面?她剛纔怎麼說我孃親的你沒聽到麼?她那般誣陷我孃親的清白,她該死!況且,已經是死罪臨頭了,她竟然還不悔改,想殺死我娘,你讓我如何嚥下這口氣?”
靳晨聲聲質問,有理有據,楊臨心頭慚愧,掙扎了許久,還是說,“皇上,她身死,足以抵消一切罪孽,再殘忍的讓她死無安寧,不是一朝之君該有的風範。”
“你這是說我小氣?”靳晨怒叫。
“奴才不敢。”楊臨搖頭。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過她的,依着方纔我說的話處置她。”後邊的這話,是吩咐衆侍衛們的,話一落,靳晨便轉身離去。
見此,小白趕緊跟了過去。
聽了靳晨的話,衆侍衛手腳利落的剝光了白秋水的衣服,兩人將她抱起,飛身朝府外行去。
很快,他們便尋了個乞丐堆,停下後,兩人將白秋水丟下,自顧離去。
白秋水在被送去之時,已經是瀕死,被扔落地,見衆乞丐一臉猥瑣的看着她,她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絕息身亡。
楊臨不忍見白秋水死還遭這種事,一路跟隨,見兩個侍衛扔下白秋水就走,楊臨立即衝過去將圍着她的乞丐趕走,抱着她快速離去。
將白秋水帶到一個野山地裡埋起來,楊臨淡淡出聲,“希望你下輩子,不要這麼執着。”
話落,他搖了搖頭,徑直離去。
白秋水的結局,沒人理會,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阮處雨身上。
讓人去請了大夫後,靳墨言抱着阮處雨去了自個的房間。
大夫來了,看過後,說她沒什麼大礙,只是脖子因爲掐狠了,變得紅腫了而已。
言罷,大夫丟了瓶消紅腫的藥在桌上便又提着藥箱離去。
靳墨言目送,待他遠走,他纔將視線轉到阮處雨身上。
幽深的眸光盯了阮處雨好久,靳墨言扭頭,看向旁邊的靳晨,開口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嗯。”靳晨點頭應聲。
“咱們出去。”
話罷,靳墨言領先離開。
靳晨隨後跟上。
出了屋子,一路往前直走,待離那房間夠遠,靳墨言纔開口,“我希望你能好生照顧你娘。”
“我自會好生照顧她的。”靳晨想也沒想的答。
話纔出口,又覺得不對勁,“你爲什麼突然說這話?”
靳墨言神色黯然的扯了下脣,幽幽的說,“我和你娘註定無緣,我照顧不了她,只能拜託你照顧她。”
“爲什麼你照顧不了她?”靳晨疑惑的問。
“我要離開她。”
“什麼?爲什麼?”
靳墨言斂眉,嘶啞的嗓音說,“我本以爲,只要我願意,我和你娘終會在一起,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才知道,我們這世根本沒姻緣,否則,不會一旦咱們要在一起,我們之間就會有人出事,我想,這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所以你想放棄娘?”靳晨噘着嘴問。
“我只是希望她好好的,不希望她再受傷害。”
沉默的握着拳頭,好一會靳晨才說,“也許這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你是說我們在一起便會出事,這是我的錯覺?”靳墨言問。
靳晨點頭。
靳墨言苦笑的看着他,“你想想我們成親之日發生的事,你想想今日發生的事,你覺得是我的錯覺麼?”
“可是……我不希望你放棄娘。”靳晨鼻頭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