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坐在他的對面道:“但我覺得你姐姐們有點兒怪,你幫我去問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
周滿一臉迷茫,忍不住在心裡問科科,“有嗎?”
科科:“有。”
科科回答完,還幫助她回憶了一下。
周滿愣住,白善調戲她,她踩他一腳怎麼了?
殷或看着她的表情,笑道:“那看來是真的了,也不算完全是流言。”
周滿:“……你到底站哪邊啊?”
殷或道:“這些傳聞雖然對你名聲不太好,不過影響不大,這種夫妻間的小事,連御史都不屑於彈劾的。”
懼內嘛,朝中懼內的大臣不少,大傢俬下說說,最多攻擊人的時候提出來嘲笑一番,不會有御史上綱上線彈劾的。
周滿設想了一下,肩膀垮下來,“還不好澄清,簡直是……誰往外傳的閒話?最好別讓我知道。”
殷或想了想,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你要實在不開心,還有個辦法,溫柔賢惠的和白善上大街逛幾天,或許流言會消除。”
對於這件事,白二郎樂陶陶的道:“其實這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以後不會有人找白善去春風樓一類的地方玩了。”
周滿:“我又不拘着。”
白二郎手中的茶杯差點兒掉下來,“難道你也想去玩兒?”
白善道:“沒聽說春風樓最近有好節目。”
殷或道:“說的好像平常的節目你看過了一樣。”
明達覺得他們都是紙上談兵,道:“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去春風樓裡看看,正好你們相攜出遊,到時候滿寶表現得溫柔賢良一點兒,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白二郎立即道:“我明天就去找趙六郎問問春風樓裡有什麼好節目。”
白二郎一開口,都沒等他把話說完,趙六郎就一臉興奮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行啊,好兄弟,你終於開瓊了,知道去春風樓裡玩兒了?”
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不過你去就去,怎麼還在宮裡說出來?宮中眼線極多,這事要是讓陛下和太子知道了,你不得脫一層皮?”
白二郎:“你想什麼呢,我和明達一塊兒去的,只是想問問你那裡的好節目是啥,什麼時間表演。”
趙六郎一怔,“你逛春風樓還要帶着公主?”
“你以前不也帶過嫂夫人嗎?”
“那不一樣,”趙六郎道:“那是因爲有江南來的花魁表演,難得一見,我才帶了夫人去看熱鬧,這會兒春風樓的表演嘛……”
趙六郎琢磨了一下後壓低聲音道:“能讓夫婦二人一起欣賞的,只有每旬逢一和五表演的舞樂了,不過你們確定要去?”
白二郎便道:“不僅我們要去,還有周滿和白善也要去呢。”
趙六郎:“……不是,周滿不是都休產假了嗎?大着肚子去逛春風樓?”
白二郎不以爲意,“這有什麼,她現在日子逍遙得很,每日除了推卻不了的外診外,其餘時候都在家中休息,玄都觀那座山都能爬上去,還不能去春風樓裡喝茶賞樂了?”
誰去春風樓裡喝茶啊?
趙六郎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去?”
“二十五那天去吧。”今天二十三,後天就是二十五。
趙六郎立即道:“那我也帶家中夫人去逛逛,到時候一起呀。”
白二郎不在意的揮手道:“春風樓見吧,遇得見便坐一起,遇不見就算了。”
倆人說完話,白二郎便甩着手回翰林院,趙六郎則挎着劍哐哐的繼續巡視起來,臉上滿是興奮。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感覺比看花魁表演還讓人興奮。
趙六郎將此事放在心上,到那天還呼朋喚友的叫上了好幾個同窗一起, 特意叮囑他們把家裡的夫人給帶上。
但白善他們卻很平常。
雖然他們沒去過春風樓,好奇是有的,但看錶演,他們並不是很興奮。
春風樓的舞樂難道能有宮中教坊出來的好嗎?
他們就是去長長見識,順便辟個謠的,對其中的表演並不是很期待。
所以他們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急。
用過晚食,白善和周滿還陪着白景行小朋友玩了一下,天快黑時便將她交給鄭氏,然後倆人手牽着手出門,在路口和白二他們匯合後便去接上殷或一起。
到了春風樓門口,老鴇早等着了,甩着帕子就迎接上來,“哎喲,諸位郎君娘子來了,快快裡面請,位置都給你們留好了。”
周滿震驚,“春風樓還能預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