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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有點田 170|4.23 書旗

“我們能夠表演的一共就只有那麼幾個把戲,所以只能一遍重複,否則怎麼可能支撐整個晚上?”“大哥”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嘆了口氣。

這時候小已經把剛剛收到的銅板數好、收好,跑了過來,聽到韓度月的提問,小少年積極地補充道:“不過這些人也不會一直看下去的,他們待會兒就會離開了,然後還會有人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想想也對,這裡的環境有限,場地也有限,很多東西都是施展不出來的,不過……

韓度月的腦海裡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跟着眼睛也是忍不住亮了起來。

一直在留意着韓度月的宋凝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而另一個注意到這些的則是“大哥”:“這位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啊,我就是胡亂想想。”韓度月撓了撓頭,她雖然有想法,但是自己對此也不是很瞭解,而且她也完全不知道這東西到底適不適合這裡的人,會不會引起大家的興趣。

“大哥”見韓度月好像並不想多說,也就沒有追問,而是自我介紹道:“只顧着說話,都忘了報上名姓了,我叫鄭栓,兩位直接叫我栓子就行。”

小少年也迫不及待地自報名姓:“我叫小六。”

“姓宋,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姓韓。”宋凝點點頭,也把自家的姓氏給報了出來,不過並沒有報出名字。

鄭栓又是一抱拳:“宋、韓姑娘。”

“鄭公子好,小六好。”韓度月微微一笑。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接着鄭栓突然一指街對面的一處茶樓道:“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請兩位去喝口茶?”

韓度月直接去看宋凝,當着外人的面,一定要給自家男人留足面子。

宋凝仍是微笑,沒有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韓度月和宋凝,就和鄭栓一起往那邊的茶樓去了,小六因認識了新朋友,表示非常高興,連數錢的顧不上了,直接跟了過來。

爲了表示對兩人的尊重,鄭栓選了二樓的一間雅間,之後又點了一壺價格算不上便宜的茶。

對此韓度月表示非常沒有必要,她本來是想開口讓鄭栓不要這麼客氣的,但是卻被宋凝給阻止了。

“他這樣做,是想表達對我們的重視,如果我們拒絕,大概反倒是不太好。”宋凝貼在韓度月耳邊低聲道。

韓度月只得閉上嘴巴,只是心中卻還是覺得這樣太破費了,回想起剛剛那樣的一場表演只能換回十幾枚銅板,就算一晚上來上十場,也只有一兩百文錢罷了,可剛剛那一壺茶就要好幾十文錢呢。

不過就算心裡是這麼想的,處於對對方的尊重,韓度月也沒有再開口就這件事說些什麼,不過讓她有些搞不懂的是:“宋凝,你說他爲什麼要請我們喝茶呀?難道就因爲剛剛那個表演?”

“比起剛剛那個表演,我倒覺得他是對你方纔沒有說完的話更感興趣一些。”宋凝在和韓度月咬了一會兒耳朵之後,就開始和鄭栓閒聊起來。

而韓度月則是忍不住繼續去思索剛剛的問題,之前她想到的東西是魔術。

要知道魔術在現代可謂是家喻戶曉,而且非常神秘的一門學問,這也就早就了魔術師這種同樣神秘的存在。

魔術師們可以無中生有、點石成金、隔空取物、死裡逃生,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一瞬間改變了整個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爲此着迷。

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魔術看似神秘,實則暗藏玄機,根本就是一場與速度疊加所形成的視覺騙局,但還是有許多人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況且魔術的種類千變萬化,就算你明知道這件事是這樣做的,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把它完美展現出來的能量。

“小月,喝杯茶吧。”茶端上來後,鄭栓把杯茶送到了宋凝面前,宋凝又把它推到了韓度月的面前。

韓度月這才稍稍回過神來,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看着對面兩人如此協調的舉動,鄭栓的眸中卻是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位宋公子竟然如此寵妻,當着外人的面也毫不收斂。而那位韓姑娘像是對此早就習以爲常,絲毫沒有感覺到詫異。

小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羨慕地道:“小姐姐,大哥哥他對你真好啊。”

“呃,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韓度月愣了一下,見小六盯着她手裡的杯子瞧,這才反應過來,忙把茶杯遞給宋凝,“你先喝,你先喝吧。”

天吶,她之前還說要在外人面前給自家男人留住面子的,結果一不留神就搶走了自家男人的第一杯茶,真是罪過。

宋凝滿是笑意的眸子在韓度月臉上轉了一圈,就着手裡的輩子喝了口茶。

小六頓時瞪大眼睛,繼續盯着已經被轉移到宋凝手中的杯子瞧:“天吶,這杯茶小姐姐你明明都喝過了!”

“……”韓度月頓時大囧,想把杯子再拿回來,卻發現宋凝已經在喝杯子裡的茶了,於是只能裝作不在意地移開目光。

鄭栓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實在見到這兩人的第一眼,他就看出宋凝十分寵愛這個小丫頭,不然也不會容忍一個小丫頭騎在自己脖子上了,而此刻這兩人的表現則是驗證並加深了方纔的看法罷了。

“說起來,方纔韓姑娘與宋公子帶給在下的那個把戲,以後還可以繼續用嗎?”因爲驗證了某人嚴重寵妻的事實,此刻在稱呼兩人的時候,鄭栓很自覺地把韓度月排在了第一位。

宋凝笑着挑了挑眉:“有何不可?就算鄭兄不說這件事,我們也無從得知,如今鄭兄這樣問出口,便足以說明鄭兄乃是磊落之人。”

磊不磊落的韓度月是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鄭栓能從之前的那一騎裡參詳出這個節目來,足以說明這人很有才。

“宋公子這話我實在是愧不敢當,”鄭栓覷了韓度月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其實我之所以請兩位來這裡喝茶,是對韓姑娘之前沒說完的話很感興趣,不知韓姑娘可願賜教?”

原來真的是爲了這個,韓度月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什麼都沒說,這鄭栓怎麼就覺得自己的話一定是有價值的呢?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這樣問了,還請自己喝了茶,而自己又不覺得有關魔術的事是不能說的,倒不如直接實話實說了,更何況說不定這裡早就存在這種東西了呢,自己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不過在此之前,韓度月先決定彌補一下自己之前的缺失,有些歉意地道:“這件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我能不能先和我的未婚夫商量一下?”

“這自然……”鄭栓忙點頭,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不用同我商量了,你無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宋凝一面幫韓度月理了理頭髮,一面柔聲道。

韓度月聞言頓時大囧,爲什麼你要這麼寵我?爲什麼你連一次在外人面前,給你留足面子的機會都不給我?

不過既然宋凝都這樣說了,韓度月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那好吧,在此之前,誰能借給我一文錢用?”

韓度月不打算直接把魔術用枯燥的定義來描述出來,而是伸出了小爪子。

“我有我有!”小六連忙應道,不過隨即就被鄭栓的一個眼神給弄得低下了頭,“我是有,但我想大哥哥應該也有。”

就是嘛,哪有當着人家未婚夫的面,這麼積極地遞東西的?

韓度月忍不住失笑,直接把小爪子伸到了宋凝的面前。

宋凝笑着從荷包裡取了一個銅板遞到韓度月的手裡:“小月要用這個銅板做什麼?”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韓度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先故意側了下身子,然後將銅板夾在了併攏的手指及大拇指之間,這樣當韓度月把手心對着自己的時候,剩下的三人就都看不到被夾起來的銅板了,而反之則只有剩下的三個人能看到。

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她把手指反轉了幾遍,確保大家都看到銅板還在她的手中,然後慢慢地把銅板湊到嘴邊,笑意盈盈地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可以把這枚銅板吃下去,然後讓它出現在我的脖子後面?”

說到這裡,韓度月又動作緩慢地把手移到了自己的脖子後面,大概比劃了一下位置,而後又迅速地把手拉回了嘴邊。

三人都沒有想到韓度月會問出這個問題,都有些詫異地考慮起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來,小六最先搖頭:“這怎麼可能?就算小姐姐你真的把它吃下去了,也不可能會出現在脖子後面的。”

韓度月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眨着眼睛道:“那我就吃給你們看看好了,看看到底能不能做到。”

“啊,小姐姐你不會真的要吃它吧?”小六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韓度月點點頭,把手半伸進嘴裡,然後慢慢地拿出來,嘴裡則是做出艱難咀嚼的動作來,看得小六臉色都變了:“小姐姐,你怎麼真的把那個銅板給吃下去了啊?那個東西真的能吃嗎?吃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

韓度月仍在緩慢地咀嚼着,臉上做出痛苦的神色來,根本就顧不上說話,只皺着眉頭對小六擺了擺手。

見狀,宋凝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擔心起來了,但是他知道小月的性子雖然活潑,但是絕不會做出出格兒的事來,這才忍着沒有開口,只是握着水杯的手指卻忍不住用了力,有些微地發白。

在三人緊張的注視下,韓度月終於完成了咀嚼的動作,然後捏着脖子做了個誇張的吞嚥動作,接着就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此刻小六的表情都跟着韓度月的動作糾結到一起去了,見韓度月喝水,他急忙問道:“你真的把銅板吃進去了嗎?銅板好吃嗎?真的能嚼碎嗎?”

“你難道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聞言,韓度月真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是她的演技太好了嗎?怎麼小六關注的對象好像不太對呀?

小六此時是真的直接被韓度月的舉動給嚇着了,完全忘了之前韓度月說的話,此時愣愣地想了半天,這纔有了印象,接着便是眼前一亮:“你是說,那枚銅錢真的能出現在你的脖子後面?”

“你覺得呢?”韓度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先是把兩隻手都攤開,確定自己手上沒有任何東西之後,這纔將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脖子後面,然後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猛地抽出一枚銅板來,“看到了嗎?那枚銅板是不是出現在我的脖子後面了?”

小六驚奇地瞪大眼睛,從韓度月手裡把銅板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嘴裡還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竟然真的出現了,可是不對呀,你剛剛明明都把銅板給嚼碎了啊,而且這個銅板怎麼會是乾的呢?”

韓度月聽得嘴角抽搐,擡眸去看宋凝和鄭栓,最先問的問題是:“你們兩個以前有沒有看過這種變戲法兒呀?”

“我對這些瞭解甚少。”宋凝見韓度月一切正常,這才鬆了口氣,在給出這個答案後,就和韓度月一起去看鄭栓。

鄭栓本來還在想着剛剛那件事是怎麼做到的呢,此時被兩人這樣看着,這纔回過神來,仔細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並沒有見識到過這種變戲法,不知韓姑娘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可否告知?當然,如果韓姑娘不想說的話,也不必勉強。”

在鄭栓看來,方纔韓度月的那番表現絕對稱得上是絕技了,所以就算不能相告,也實屬正常。

而且他此刻這樣詢問,本身就已經顯得很是失禮了,只是他對韓度月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件事的,感到十分好奇,這才忍不住問出了口。

對於鄭栓的答案,韓度月有些迷惑。她覺得在這個既然有雜耍,那應該也會有類似於魔術的東西呢,或者廣泛地來說,其實雜耍也算得上是魔術裡的一類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就算這裡真的有“魔術”這種東西存在,但這裡的“魔術”和現代的魔術肯定也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像撲克牌、隔空操作、安全逃脫等等魔術類型,都是獨具特色的分類,需要一些硬性基礎做保障,否則很難實施。

“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來,小六,你先把銅板再借我用用。”想通了這一點,韓度月就對小六招了招手,決定開始做講解。

小六對着銅板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銅板又交給了韓度月。

韓度月按照之前的那種方式把銅板拿好,又慢動作地把剛剛的小魔術演示了一遍,只是在她把手伸到脖子那裡之後,並沒有放到嘴邊,而是直接攤開在三人面前:“你們看到了吧,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就已經把銅板放在自己的脖子那裡了,之後的一切都只是表演而已,而那枚銅錢就乖乖地躺在我的脖子那裡呢。”

聞言,三人同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小六更是拍案而起,義憤填膺地道:“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你根本就沒吃銅板,你竟然是在騙我的!”

韓度月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忽略了小六的激動,對鄭栓道:“這種小把戲其實和你們平時所做的表演很相似,也是着重於技巧和演技的,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是有趣,沒想到韓姑娘如此厲害,竟然還懂這些。”鄭栓眼睛鋥亮地看着韓度月,那目光簡直讓韓度月覺得自己好像是暴露在了x射線下。

韓度月有些窘迫地和宋凝對視了一眼,連連擺手道:“這些又不是我創造出來的,我也就是跟別人學了兩手。你是沒有見識過真正厲害的那些大師,他們能直接從手中變出無數的東西,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變沒,能從都斬不斷的鐵鎖下順利逃生,甚至能憑空變出一座大樓來呢。總之那些人才是真正厲害的人,讓人非常佩服。”

“原來韓姑娘見過那麼多厲害的大師,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能見到那些大師?”鄭栓的眼睛更亮了。

一句話,直接把韓度月給問蔫吧了:“大概是見不到了,不只是你,我也不可能再見到他們了。”

鄭栓眼睛的光亮瞬間暗淡了下來,他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會見不到了?那些大師難道都不在了?他們去哪兒了?”

這種事,韓度月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宋凝見韓度月有些爲難,忙開口幫她結尾:“小月她大概是無意中見到過吧,畢竟是那樣厲害的人物,也是十分不多見的。”

這話和韓度月之前的話明顯有些矛盾,不過鄭栓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低着頭坐在那裡,彷彿受到了什麼打擊。

見她這樣,韓度月頓時有些過意不去,話題是她挑起來的,總不能就這樣結束:“鄭公子,我雖然見不到那些人了,不過還能記得當時他們交給我的幾手,不知你對此有沒有興趣?”

“真的可以嗎?這種東西直接告訴我,真的可以嗎?”之前已經蔫吧下去的鄭栓,在聽到這話後,猛地擡起頭來,炯炯有神又充滿期待地看向韓度月。

韓度月一囧,撓着頭道:“當時他們教會我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說不能外傳,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她怕鄭栓繼續追問這些問題,直接就又問道:“那鄭公子到底要不要學呢?”

“韓姑娘肯賜教,實在是我此生之大幸啊,請韓姑娘受我一拜!”說着,鄭栓竟然真的起身準備對韓度月跪下去。

韓度月被嚇了一跳,如果早知道自己把這東西說出來,會引來這麼大的反應,她就堅決不說了好嗎?

宋凝忙起身把鄭栓扶起來,他知道韓度月最是受不了這些東西,直接嚴肅地道:“鄭兄切莫如此,若你真感覺小月,倒不如咱們交個朋友,至於這些叫人尷尬的虛禮,還是免了吧。”

“好,既然宋兄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矯情了,這一杯我先幹了。”鄭栓也是爽快人,直接端起茶杯,連着茶葉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喝的是茶,忙“呸”了好幾聲,這才把嘴裡還沒嚥下去的茶葉給吐了出來。

韓度月和宋凝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之後韓度月就把自己前世在電視上學到的一些小魔術都認真比劃了一下,然後又讓鄭栓也比劃了幾遍,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撲克牌上:“我之前見到一位在這方面很厲害的師傅,他好像用到了一樣道具,那道具是由幾十張輕薄硬質的紙片所組成的……”

鄭栓聽得簡直是一臉嚮往,只是他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一時間根本想象不出撲克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爲了更好地傳道授業,韓度月直接讓人送了筆墨紙硯上來,然後歪歪扭扭地把撲克牌給畫了出來,並着重道:“這些紙片除了上面的圖案不同外,大小、厚薄都必須是完全一樣的,只有這樣才能用來變戲法。”

“這東西倒真是絕妙無比。”鄭栓看着那張畫滿了奇怪圖案的紙張,像是看着珍寶一般。

“如果最開始你覺得這些紙張太多了的話,可以只挑其中的一部分來用,例如可以是從一到十,或是隻有四種花色中的、兩種,等到你把它們用得非常熟練了,自然就會熟能生巧了。”韓度月前世也學過幾個用撲克牌來變的魔術,都是通過自己記數字和花色的方法來實現的,她就把這幾個魔術的方法大概告訴了鄭栓,至於其他的,就都要靠鄭栓慢慢摸索了。

等把這些都說完,外頭已經一片安靜了,韓度月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不禁大吃一驚:“咦,怎麼街上的人變得這麼少了?”

“傻丫頭,如今已經是亥時了,大家都回家去休息了。”宋凝體貼的遞上一杯水,方纔韓度月真是說了不少的話。

鄭栓之前也是聽得十分癡迷,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時間已晚,忙歉意地道:“實在是抱歉,沒有想到竟然耽誤兩位這樣久的時間。”

“不要緊,只是今日怕是隻能說到這裡了,”宋凝笑着寒暄,頓了一下,又道,“在下宋凝,家住府城,今日得遇鄭兄,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看宋凝這態度,竟然是真要和鄭栓鄭重相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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