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坤想到爺爺回來時的滿臉愁苦,也跟着心情低落了幾分。
“我爺爺說,朝廷好像通知的,讓所有地區,都湊齊多少糧食,一同運到邊疆,什麼的。”
“據說是北疆那邊要開戰,但是因爲今年全國災害,國庫糧食稀少,所以讓咱們這些百姓給國家奉獻出一些口糧出來·········”
本來漫不經心喝茶的孟明洲聞言一怔,北疆要打仗?到底是東北?還是西北?如果是東北的話,距離他們清河縣還有兩三千公里,暫時不用擔心什麼。
但是······如果是西北的話······祖父,祖母還有爹孃怎麼辦?會不會讓他們上戰場?
而蘇蕊聞言也愣了,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沒有見過打仗的,某些國家雖說和她們國家不和,但是也只是敢背後來點小動作,嘴巴上說一說,並不敢真的真刀真槍的動起來,畢竟國家也是到了國富兵強讓外國人忌諱的時代了·······
蘇宸坤見他說完,在場的人都不啃聲,當下急了,“哎呀,蕊妹妹,我說的你沒聽到嘛?”
蘇蕊會過神來,笑了笑,“我聽到了,就是邊境有外族搗亂,咱們國家要打仗,國家沒糧食了,然後給當兵的湊口糧是不是?”
蘇宸坤聽到蘇蕊完整的敘述了一遍,便知道她真的認真聽了,方纔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
“好,我知道了····”
蘇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中午的紅燒肉裡面,放了王氏孃家年前送來的栗子,真是太香了,她一不小心吃多了,現在只感覺嗓子裡膩膩的,需要多喝點茶水解解膩。
至於晚上睡不睡得着覺,嘿嘿,那都是晚上的事情了······
蘇宸坤目瞪口呆的,“就這樣?”
蘇蕊擡眼看過去,疑惑的問道,“不然呢?我又不會打仗··········”
“既然國家只是需要咱們捐糧,不是讓咱們上戰場,那就捐唄。”
想了想又道,“嗯,至於捐多少,當然是,隨大流捐就好了。”
自家的糧食是吃不完,但是也不能太招眼啊。財不可外漏啊,不然就在這沒有天眼的情況下,哪天被人抹脖子了,在這個沒有遍地天眼的時代,抓起都抓不到兇手······
“············”
蘇宸坤無語。
蘇蕊想了想又問道,“對了,有規定什麼時候捐嘛?”
蘇宸坤搖搖頭,“還沒,我爺爺只是讓我來通知,讓你們知道有這個事········”
“好吧,那什麼時候讓捐了,我就把糧食準備好。”
“對了,有限制是什麼糧食嗎?”
蘇宸坤聞言搖了搖頭,“沒說,不過好像除了紅薯,土豆這兩樣不能久放的,其它都可以·······”
送走了蘇宸坤,蘇蕊打發蘇家衆人都各幹各的事情了之後,方纔才提了個馬燈,獨自下到了地窖裡。
只見寬敞的地窖裡,除了她特別放出來的各種水果還剩的不多之外,只有幾袋子的玉米粒和小麥。
想了想,她又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水果放進水果堆裡,小麥和玉米粒也又各放了二十袋。
還把空間裡新種的小白菜,等青菜拿出來了一部分,才拍拍手走出了地窖。
孟明洲本來是打算要去養牛場看懷孕的母牛的,但是想到要邊疆要打仗的事,心就靜不下來了,便想着在後院轉轉,平復下心情。
沒想到就這麼隨便一轉,便就又看到蘇蕊一臉心滿意足的從地窖裡出來了。
不知怎麼的,看到蘇蕊小心翼翼的從地窖爬出來的時候,他竟然躲在了柴火垛後面。
直到蘇蕊吹滅馬燈走遠了,他才從柴火垛後面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着地窖,他是知道蘇蕊有秘密的,也見過蘇蕊只要進了地窖,地窖裡便就出現許多糧食水果和蔬菜的。
他好奇過,蘇蕊到底是怎麼把糧食水果和蔬菜變出來的?難道蘇蕊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嗎?
是的,在孟明洲眼裡,蘇蕊不可能是巫女的,只可能是仙子下凡,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善良?美好?
次日一早,族裡便就通知讓大家去祠堂開會。
蘇蕊家因爲距離祠堂近,所以她帶着弟妹出門,便出的晚!到的時候,族裡的人已經基本上都到了。
左右張望,看到花氏幾人在朝自己招手,蘇蕊笑着帶着弟妹走了過去。
“花嬸子,林嬸子,趙伯母,宸坤嫂子,宸棟嫂子,你們好啊·······”
花氏忙點頭,拉住要行禮的蘇蕊姐弟,“好好,快別客氣了。”
趙氏也點點頭,“蕊丫頭,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可別那麼客氣了!”
林氏附和,“是啊,知道你懂禮數,但是咱們是什麼關係?不需要這些虛禮。”
蘇蕊笑笑,照舊帶着弟妹行完了禮,纔開口說道,“禮不可廢,越是咱們親厚,越不能敷衍了事!”
花氏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好,說不過你!”
“不過你知不知道今日族長讓咱們來開會是做什麼?”
蘇蕊看了眼趙氏道,“應該是爲了捐糧的事吧?”
趙氏驚訝,“你知道?”
蘇蕊點了點頭,“昨日宸坤哥哥來給我說過了·······”
趙氏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說昨日午飯前,怎麼老爺子讓他出去了!”
“結果吃過午飯纔回來,我說給他熱點飯吃,他還說吃飽了不餓。”
“想仔細問問呢!就又被老爺子叫走了,原來是到你家吃好吃的去了啊?”
蘇蕊笑笑,沒有回答。
林氏插話道,“我們都是剛纔知道的,那蕊丫頭你有什麼想法嗎?”
蘇蕊攤了攤手道,“林嬸子,我一個孩子,能有什麼想法?”
花氏點頭認同道,“是啊,蕊丫頭一個孩子,她能有什麼想法?”
“我看啊·······”
話沒說完,族長蘇正帶着族內一衆族老走了出來,站在了臺子上,族人見狀均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