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遇上孟氏,還是在爺倆歡喜的準備回家看看第一天收入多少的時候遇上,夏雪歌心裡直呼晦氣,孟氏在上次孟慶唐偷苞米之後也是安分了幾天,加上偷東西的是她親弟弟,孟氏好幾天都沒出門說閒話,今天好不容易風頭過了出來了,卻聽到榮嫂子說夏子秋在鎮裡賣吃食,還生意甚好,孟氏心裡就不平衡了,自己家累死累活的,全都供養了別人,這夏子夏過得好卻是不和自家男人親近,而夏子秋這過去夏雪歌傻得時候,因爲夏雪歌總是弄壞東西,時不時的要賠銀子給老宅,他們日子還寬鬆一些,現在夏雪歌好了,夏子秋除了節禮是一文錢都不給了。
這都是夏家的,怎麼偏偏自己家過的窮呢!孟氏不甘心,就來了鎮裡,結果發現夏子秋的生意哪裡是好那麼簡單,那麼一大板車的什麼蛋糕都賣出去了,瞧着夏子秋收銀子,她就心裡恨,怎麼老天爺就這麼偏向,自己家最累,還最苦。
“老三,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孟氏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夏雪歌冷笑,這收拾東西自然要回家,十個人都看的出來吧!
“大嫂啊,我還以爲誰呢,剛賣完東西,我正準備回家呢,家裡還有不少事情要忙活呢!”
夏子秋說着,動了動板車準備繞開孟氏,孟氏卻又攔了過來。
“老三,這些年的,也沒聽說你會做什麼蛋糕啊,從哪學的?以前也沒見你做過,這冬天要到了,教教大嫂唄。大嫂也做點給孩子吃。”
孟氏笑着,夏雪歌皺眉,別說這是自己做的,就算是夏子秋做的,這手藝這東西都是輕易不傳別人的,就算是親兄弟也要看人,孟氏?免了吧。別說孟氏一準捨不得那雞蛋白糖。就算是捨得了,她也不想這麼快就把栗子能吃的事情抖出去,晚幾天有人自然會問他們家採栗子做什麼的。到時候還是糊弄夏子秋的那套,說是書上說的,夏子秋是讀過書的,又不是夏子冬那樣只讀聖賢書的。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大家只會覺得自己沒見過世面罷了。
孟氏問着。夏子秋也是眉頭微皺。
“大嫂,這東西里面要放白糖和雞蛋的,家裡能捨得嗎?”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你一個人又要做木匠活又要做這東西的。你哪裡忙得過來?不如生意就轉給我們吧!你把手藝教給我們,這家裡也填個進項不是。”
孟氏見有希望,開始得寸進尺。夏雪歌冷笑。
“大伯孃,我爹當年不是把手裡的生意都給你們了嗎?據我所知。這鎮上就有一間雜貨鋪子,雖說是你們經營不善不是很賺錢,可現在還開着呢,當天分家我爹淨身出戶,當是可是說好了,我爹一年只要送三節節禮,和一年幾兩銀子做孝敬,我爹以後做什麼生意都與老宅無關的,大伯孃,我聽人說,那時候你可是最支持這些的,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夏雪歌天真的問着,孟氏撇撇嘴。
“這些話都過去幾個月了,誰還記得啊,再說了,你家現在有錢,還傍上了周家,這周家手指頭縫裡漏點都夠你們家活的了,你這孩子,鑽錢眼裡去了,怎麼就不知道分家裡人點好處?”
“大伯孃,你說什麼呢,我家跟周家哪是那種關係,不過是周老太醫擡舉,讓我試藥罷了,別把誰都想的那麼勢利行嗎?什麼家裡人?我爹早就分家了,這分家就分是分成兩家,我家是我家,你得注意言語!”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也點頭,周家那大家戶人家不是他們隨意交往的,他到現在也只是認爲周長宇來只是爲了記錄藥效,周長清來完全是小孩子過慣了富貴日子,對鄉下有些好奇罷了,周老太醫?不過是人老而成精,見過太多事情罷了,他們家誠心交好,唯一爲的也就是夏雪歌的臉,周老太醫才賞臉罷了。
“大嫂,孩子說得對,我已經分家出去了,我就算是爲子冬考慮,也不能把這手藝給你,這不是讓人說爹言而無信嗎,我該孝敬的銀子是不會少的,這點你讓爹放心就是了,大嫂,家裡還有事,你能不能讓一讓,我要回家了。”
夏子秋趕人,孟氏眼皮子一番。
“老三,你少拿子冬說事,你要是爲了子冬考慮,就應該知道家裡現在有多缺錢,這麼個生意你也不讓,你真是自私自利,呵呵,這村裡人估計都被你騙了,你哪裡是什麼好人,根本就是滿身銅臭!”
“大伯孃,說什麼呢,我爹辛辛苦苦自己賺銀子,總比你串通你孃家弟弟偷東西強,偷得還是自己小叔子,說的好聽點你是幫親戚,說的不好聽的,你是真沒把老夏家當回事啊,我看你這種女人就應該被休掉,還有,大伯孃,你說什麼缺銀子,花家不是給了五百兩嗎,二郎哥也要娶親了,這長嫂如母,你沒了也無所謂,到時候大嫂在就行了,哎呦,我記得奶說過,某人要是再整什麼幺蛾子事,就把她趕出夏家。”
夏雪歌擺弄着自己的小手,孟氏一聽夏雪歌提到上次的事就跟貓夾了尾巴似的,想在說什麼,但是馬上冬天兒子要成親了,她是真不能這時候再吃什麼事情了,萬一被趕出去,兒子女兒本就被梁氏打壓,以後日子必定更加艱難。
瞪了夏雪歌父女一眼,孟氏不甘心的走了,夏子秋只當事情沒發生過,孟氏這大嫂在他八歲的時候就進了夏家,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自己還是趕快回家給閨女摘栗子吧,對了,還得去買白菜呢,辣白菜的生意好,冬天下雪,人都不願意出去,縣裡的酒樓說好了他們自己來車取,鎮裡還是要送的,但是就算如此,這辣白菜少說一冬也能賣出去幾千斤,這春天又不下菜,家裡還要醃酸菜,這少說要買兩萬來斤白菜,雖說只是幾兩銀子,但是這卻要多走好幾家才能買夠。
“雪歌,咱們去買白菜,你說,咱們買多少好?爹看兩萬斤就差不多了。”
“嗯……買三萬斤吧,那東西醃成辣白菜是要缺稱的,多買點吧,咱家的倉庫地方那麼大,放得下,不過讓店家分開送吧,一下子三萬斤,你和離生幫忙也一時弄不完。”
“行,家裡的大缸爹都買好了,不過你要是買三萬斤就得再買點缸,明年春天不下菜,正好空出來的缸咱們醃酸筍子,爹在南邊跑貨的時候和人家學過,酸酸翠翠的,好吃的很!”
“嗯嗯,爹,我太崇拜你了,你簡直是萬能的美人爹爹。”
“美人爹爹?”
“對啊,爹長得那麼英俊,當然是美人了。”
“呵呵,你這妮子,走吧,早點回去,爹去給你摘栗子去!”
爺倆走了十幾家店才把三萬斤的白菜買好,四斤白菜一文錢,夏雪歌感嘆這真是白菜價啊,家裡的地夏子秋不打算種別的,他是真不會種地,這十年了,也只學好了種玉米,家裡的玉米就是上好的種子,飽滿粒大,還不禿頭。村裡有不少來要種的呢!
回了家,離生正在後院打掃雞籠,小胖自然是去當它的牧雞狼去了。
因爲小胖是狼,村裡不少有羊的人家都不放心,要夏子秋把小胖打死,但是小胖始終是很規矩的,所以才能活到現在吧。
夏雪歌抱起奶糖,這小貓咪才兩個月,但是喂得好,已經挺大了,這秋收是老鼠最多的時候,奶糖也是厲害,捉了不少老鼠,只不過這貓大概是吃得太多,吃飽了之後抓的老鼠都被他按大小個頭擺一溜,還邀功一樣叼到夏雪歌那屋,搞得夏雪歌最近進屋都要看一下地上又沒有鼠屍!
“三叔,三叔你在嗎?”
小石頭的聲音傳來,夏子秋從木料那邊探出個腦袋,夏雪歌想到了一個加長園藝剪刀,這樣她和離生個子矮也能剪下栗子來,他得忙活一會才能出去。
“石頭,三叔在這呢,怎麼,有事嗎?”
“嗯,三叔,我看你們去後山找那個樹蛋子(夏家村對栗子的稱呼)。我想問問那東西有用嗎?”
其實是夏鐵柱夫婦想問問,村裡不少人都想問。
“那東西啊,三叔在鎮上的書齋看到一本雜書,那東西別的地方叫栗子,能吃,還能餵雞鴨,三叔不通農活,你們也不知道嗎?”
夏子秋說着,把自己推得稍微乾淨一點,他確實是有點小私心,想過兩天再說出這些事情,而栗子蛋糕他是不會說的,他不是聖人,誰家沒有點小秘密?
一聽栗子能吃,小石頭就來精神了。
“三叔,那東西真能吃?”
“能吃,三叔家試過了,可以燉雞,還能蒸了吃,還能拿蘑菇燒,可惜了,叔當時身上沒錢,沒把那本雜書買回來,那上面不少東西呢,栗子還能餵雞鴨呢!”
夏子秋說着,小石頭眼睛亮亮的,夏子秋說的栗子好像很好吃。
“三叔,你們還去摘那個栗子嗎?我也想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