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荷有板有眼的說着,夏雪歌和夏子君心裡都搖頭,夏子秋家的事情,蘇媚荷攙和什麼!雖然夏子秋對夏雪歌的教育是不要總是翻小腸,但是夏子秋也告訴了夏雪歌,不要不長記性,雖然有的時候夏子秋比夏雪歌更是不長記性!
“雪歌,你可是嫡長女,你也不小啦,已經九歲了,明年就十歲了,過幾年,你就該說親事了!可不能讓她把你家的錢都劃拉了去!”
蘇媚荷說着,似乎是給夏雪歌擔心一樣!
“不管怎麼的,雪歌,你記得,她是後孃,你可得記住了,後孃,沒一個好東西!”
蘇媚荷說着,尤其是後孃,那不就是說梁氏呢嗎,看着夏子君,夏雪歌心裡黑線,這蘇媚荷,夏子君在這裡呢,都不顧及,不過夏子君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喝了口茶,也不打算離開,夏雪歌留他在這裡,這也是有避險的嫌疑的。
蘇媚荷說話,那是七三八四不着調的很,他不在這裡,回去了,蘇媚荷在老宅鬧和一同,到頭來八成要推到夏雪歌身上,把夏雪歌弄得裡外不是人,自己乾乾淨淨的,尤其的,夏子秋家現在還是非常時期,周家的事情,夏子秋家表面上看着還行,但是實際上,夏子秋是沒跟家裡說,客棧的生意,現在是一般般,雖然還是有得賺,但是是大大的不如過去了,而點心鋪子還好,畢竟客棧那邊的菜,有些是直接掛着周家的名再賣!
雖說已經把菜都下架了,可是生意上,還是受到了影響的!盈利恐怕比不上過去的一半!
而蘇媚荷這麼說,夏雪歌笑了笑。往炕裡挪了挪,她儘可能的離着蘇媚荷遠點!
“二郎嫂子,你說什麼呢。那是我娘,我娘買尺頭。有什麼不對的嗎?這買回來了,自然是要用的,看你說的,再說了,小姥爺可是把小舅舅他們託付給我爹了,小姥爺對我爹不薄,這滴水之恩還涌泉相報呢,更何況。我爹是做姐夫的,你看你說的,一點人情味都不講了!”
夏雪歌說着,蘇媚荷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語重心長的樣子又道:
“雪歌,看你,想的太好了!”
蘇媚荷說着,就往炕裡來,還要跟夏雪歌湊一塊,來喜趕快攔着!
“媚荷少奶奶,我們小姐這兩天身子會好。您離得近了,怕是要過了病氣的!”
來喜一般攔着,一邊在地上給蘇媚荷找了個座位!
“媚荷少奶奶。您在這裡坐!炕頭燒的不多,怕是要涼着,您坐墊子上!”
梁氏說着,蘇媚荷看着那漂亮的繡花墊子,也是喜歡的,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呵呵,這墊子,一看就是好的,是棉花的吧!坐着真舒服!”
蘇媚荷說着。對墊子有種渴望的眼神看着夏雪歌,在夏家老宅。是都在炕上坐的,椅子都是夏子冬的書房和夏婷玉的繡房或是上房纔有的。這墊子,也是很懷念的,當然,在自己家裡,自己也是沒有這個地位的,墊子是有,但是沒有這麼漂亮的!
蘇家人口也不少,自己是二閨女,男尊女卑,本來就不受重視,上邊女的有大姐,下邊還有小妹,自己也就是個當腰的,不當不正的。
看着這墊子,蘇媚荷真的有點捨不得撒手,光是這繡活,蘇媚荷就認得出,值些銀子!
不過夏雪歌可不打算把自己的東西給蘇媚荷這種人,不值得,而且那是自己辛辛苦苦繡出來的,給蘇媚荷,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一番辛苦!
“二郎嫂子,看你說的,一個坐墊喜歡成這樣,人還不得說我奶虐待你不是?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夏雪歌說着,本來以爲蘇媚荷會收斂,不想蘇媚荷反倒是抽出了帕子,面露委屈,要哭的樣子,擦了擦眼角!
“雪歌,你還真是說對啦,你看你家,過的多好,這連茶水都有了,還能幫着你後孃的孃家,我們是什麼都沒有,我肚子裡啊,可是夏家的嫡長重孫啊,可是男娃,他都不管呢!”
蘇媚荷說着,尤其是一個男娃,着實是讓夏雪歌和夏子君不自在了,夏家可是纔沒了一個兒子啊,蘇媚荷這是說的什麼鬼話呢!
“二郎嫂子,我們已經分家出來了,你這話,在我這裡,不當說……“
夏雪歌出言制止蘇媚荷,蘇媚荷這是要把她捲進去啊,可是蘇媚荷就跟沒聽見一樣,繼續訴苦!
“雪歌,我容易嗎,我家裡,好說歹說的,我也是伺候的好好的,爹孃疼愛,嫁進來了,二郎那裡,我是不敢有一點的怠慢了,我把他當爺一樣的供着,這你大伯孃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她一大家的兒女,都說長嫂如母,我容易嗎,伺候他們,我肚子都三個多月了,他們也不知道疼惜我一個有身子的女人,我一天的我,我不容易啊!”
蘇媚荷說着,饒是夏子君那樣的臉皮厚的人,都是承受不住蘇媚荷這些自編出來的瞎話了!
這他還在老宅院裡住着呢,蘇媚荷每天過得是什麼日子,他還能不知道?伺候二郎當爺一樣,天哪,蘇媚荷可是打過二郎的,也就是二郎實在,不跟蘇媚荷一樣,伺候下邊的小叔子和小姑子?夏美兒可是沒少跟蘇媚荷受罪!四郎五郎,那就更不用說了,管都不管!
“咳咳……二郎媳婦,你說話,得注意一下啊!”
夏子君是受不住了,本來覺得自己的臉皮厚修煉到了一定地步了,可是現在看,蘇媚荷比自己是更勝一籌,而夏子君咳嗽,蘇媚荷還是不管,繼續道:
“雪歌,我告訴你,你可要想好了,別過的跟我一樣,苦哈哈的,你要牢牢地握住你家的權利,那周家的女人,她自己都有孩子了,能對你好嗎?那高門大院的,可是多樂去那勾心鬥角的事情了,而且我聽說,她娘啊,就是土匪出身呢,還殺過人,手上有人命,是北方的匈奴那!”
蘇媚荷說着,夏雪歌和夏子君都一口水噴了出來!
“二郎嫂子,你夠了,沒你這麼摸黑人的!你嘴裡,怎麼說出來的都不是好事呢!”
夏雪歌忍不了了,周元春的娘是北方的少數民族,可是也沒有蘇媚荷說的這樣的啊,而且周家是什麼人家,能讓一個有人命的女人進門?
“二郎嫂子,你到底來我家幹什麼的,我這身子不舒服,沒時間招待你,你趕緊說吧,說完了,回去做飯去,那邊,可是隻有你呢,這家裡,我奶歲數老大,小姑是小腳,別人家的女人*個月了也下地幹活,你這肚子,都過了頭三個月了,沒什麼大事的!”
夏雪歌說着就是趕人了,蘇媚荷要張口,夏雪歌有渡了過去!
“二郎嫂子,你都說了,你現在一天給四郎五郎都操心死了,那倆淘小子,奔勞大伯孃在的時候也不怎麼管,有時間的,你還是孝敬一下爺爺奶奶吧,這倆淘小子,你有什麼好孝敬的!”
對於蘇媚荷說話,雖然是不要臉,但是就因爲不要臉,所以漏洞多得是!
“二郎嫂子,你回吧!”
夏雪歌正式的下逐客令,可是蘇媚荷就是不肯走!
“雪歌,我可是爲了你好,咱們是一家人咧!你不能心思都給別人啊!”
蘇媚荷說的可憐,夏雪歌,眉頭緊皺!
“二郎嫂子,我都說啦,你回吧!你今天來,可不像是有事的,而且我臉上疼了,昨天爺爺打的,還疼着呢!”
夏雪歌說着,她臉上的傷可是傷的實實在在的,蘇媚荷撇撇嘴,道:
“雪歌,嫂子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你能把那鵪鶉給嫂子兩隻不?聽說那東西挺補的,嫂子這都瘦了一圈了!”
蘇媚荷說着,眼睛在夏雪歌身上轉着,夏雪歌明顯的感覺到蘇媚荷來絕對不是爲了這個!
“嫂子,那鵪鶉,是我養來下蛋的,沒多少隻,一天下的蛋還不夠我家客棧用的呢!都不大,吃不得!”
夏雪歌是不會斂肺東西給蘇媚荷的,可是蘇媚荷不放棄!
“雪歌,就兩隻,你還捨不得咧!誰不知道你家現在有錢啊,四叔,我有身子,你去給我抓兩個吧!”
蘇媚荷說着,夏子君眉毛挑了挑就當沒聽見繼續喝茶,蘇媚荷看夏子君不動,有點急了!
“四叔,你去唄,我有話跟雪歌說!”
蘇媚荷這是說的實話,夏子君看着蘇媚荷,又看了看夏雪歌,夏雪歌點點頭,對來喜道:
“來喜,給四當家的那些足月的女人吃的安胎藥,送過來,讓娘也過來,給我上藥!”
夏雪歌說着,來喜出去了,這屋裡,必須有別人,不然蘇媚荷鬧出來,可是不是事!
來喜把老孫媳婦喚來了,給夏子君拿了安胎藥,這本來就是夏子秋在鎮裡買回來的,讓周元春給夏子君和趙梨花送去的,夏子君帶着藥,那頭趙梨花也跟周元春說完了,也出來了,夫妻倆手拉手的和和美美的回了家!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