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婦嬌笑着,夏子君在穿完衣服後仔細的看了一下真的沒有少什麼東西,心裡才放心,對着花寡婦笑道:
“就知道姐姐你最疼弟弟了,姐姐,這幾日家裡或許看的緊,弟弟可能不能時常來尋你,你可要想着我啊!”
說着,夏子君在花寡婦的兩隻兔子上摸了一把,花寡婦則是一巴掌打掉了夏子君的爪子。
“我倒是像你,你倒是也想我啊,你婆娘懷孕了,你還有閒心來我這裡嗎?”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
“行了,你趕快回去吧,別讓你爹發現了,還有從靠山的那面走,別讓人看着了,我這可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呢!”
花寡婦說着,又漏出了委屈的神色,夏子君立刻心疼了。
“我的好姐姐,你等不了多久,那老不死的都多大歲數了,而且我娘在呢,夏子秋過的越好,那老不死的心裡危機就越強,前些日子我弟弟提到去國子監,那是因爲縣裡有一些個秀才去了,可是他沒去上,而且朝廷國庫空虛,這連年征戰的,重開納粟入監,這捐官是一直都有的,只是價格更貴,我家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不過……嘿嘿,我的好姐姐,你知道墨家給夏子秋送了多少東西嗎……”
夏子君奸笑着,挑了挑眉毛,花寡婦搖搖頭。
“不知,不過想來也不少,於慶子和夏鐵柱他們兩家都得了幾百兩銀子,現在成了財主了,夏子秋好歹還養過那個什麼離生,想來得到的更多吧!”
“可不是嗎!雲錦有二十匹。我娘說那是京城眼下正時興的,好友翡翠鐲子,什麼南海珍珠,還有銀子和田地,還有不少藥材。我娘說價值好幾千兩呢,我弟弟要做官,我娘可是說了,從這裡面出!”
夏子君笑着,花寡婦倒是不理睬,真是想得美。要是夏子秋那裡能這麼好糊弄,夏子秋怎麼在老宅把他閨女養活八年,不花寡婦並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畢竟他和夏子君的關係見不得人,而且她還指望夏子君把她娶進門呢!
夏子君走了。花寡婦從梳妝檯裡拿出了買來的拿包墮胎藥,心裡左右徘徊,到底要不要用。
轉眼三月,夏雪歌在後院忙着餵雞,自己穿越過來已經快一年了,摸着自己已經完全回覆的臉,夏雪歌心裡微微一笑,古代的月份跟現代的公元歷可不一樣。這三月,大致的已經是現代的五月初了,看着地上咕咕叫的雞鴨。夏雪歌搖搖頭,真是時間催人,這寫雞鴨都已經完全長大了。
“雪歌,走啊,咱們去鎮裡,你今天不去給小胖買骨頭了嗎?”
小石頭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天真無邪的看着夏雪歌的微笑。
“不去了,小石頭。你現在好歹也是小地主的兒子,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最近附近的柺子還沒抓住呢,又丟了不少孩子,你還是小心這點吧!”
說着,夏雪歌也發起愁來,因爲這個死柺子,夏子秋已經半個月沒讓她出門了,美人爹爹整天忙着三天之後的科舉,自己都要憋死了。
而聽夏雪歌這麼說,小石頭也是一陣失望。
“是啊,我爹也不讓我亂跑,對了雪歌,你這兩天看招你大伯孃了嗎?哎呦,那臉酸酸着,都快趕上醋缸裡撈出來的似的了,對了,你大伯孃那臉現在不僅酸,還黑,不是趕得上,就跟醋罈子裡撈出來的似的!”
小石頭說着,夏雪歌心裡偷笑,小石頭似乎被她養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找她來告密,因爲墨家的謝禮,夏鐵柱一口氣買了周邊的三十多畝地,現在家裡雖然還是不是很富裕,但是也是村裡的大戶了,而於慶子的身體好了,倒是沒有置辦那麼多,而是買了二十畝荒地,打算開果園子,還有當初的一些叔伯,家裡也都富裕了不少。
“小石頭,我大伯孃是又說我家的酸話了吧!”
夏雪歌感嘆,這以前住在一起,孟氏嫌棄他們,現在分家了,他們家過的好了,孟氏卻隔三差五的說他們家自私,不知道拉扯老宅的一大家子……
夏雪歌聽了就想笑,他們家現在確實是有錢了,可是這錢大多數都是人情,這是要還得,夏雪歌和夏子秋都是堅信一點的,人情,是世界上最不好還的東西,而聽夏雪歌這麼說,小石頭也笑了笑。
“雪歌,你半個月沒出門了,還真是沒聽見,你大伯孃不光是說的你家的閒話,還到處說你奶奶的不是呢,你四嬸不是懷孕了嗎!”
小石頭神神秘秘的說了起來。
“我從花婆子那裡聽來的,你四嬸懷孕了,別說你大伯孃笑,就連哭都要沒地方哭了,你奶奶說你家老宅好多年都沒孩子降生了,就免了你四嬸的活計,讓她安心養胎……”
小石頭形容着,話說,自從趙梨花懷孕了,梁氏是倍感欣喜,這可是實打實的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孫子輩的第一人,對此,梁氏多少有些高興的衝昏了頭腦了,竟然忘記了過年的時候夏老爺子那明晃晃的發火,而開始徇私起來。
“老大媳婦,把過年的時候剩下的豬蹄子都找出來,送到我屋裡去,晚上給梨花燉了吃。”
梁氏說着,手裡的活沒聽,趙梨花現在可是被梁氏捧在手心裡怕碰着,含在嘴巴里怕化了,這給孩子的小衣服,梁氏都是親力親爲,不過趙梨花也是有心眼的,那裡能忘了這家裡當家作主的還是夏老爺子,這太偏薄,夏老爺子面子上不說,心裡卻是不舒服的,而且這夏老爺子就在後屋休息呢,難保不會聽到他們說話。
聽到梁氏說,孟氏還沒開口反駁,趙梨花就開了口。
“娘,這豬蹄子慢燉,最是滋補,還是留着給婷玉或是五弟吧,這大嫂生孩子的時候,咱們條件不好,雖說現在條件改善了一些,我這也不能特殊不是,而且這豬蹄子,五弟不是最喜歡吃東坡豬蹄嗎,還是留給五弟吧!”
趙梨花說着,梁氏笑了笑,道:
“梨花,你說的,咱們家沒有冰窖,這豬蹄子還放在老三家的冰窖裡呢,老三家做生意的,這冰窖裡也沒有多大的地方,而且你這肚子已經三個月了,雖說是過了頭三個月了,安全了一些,可是這孕婦營養要是不好孩子也不好的,子冬在縣學,放假也是分開放的,出了三節,也趕不回來,這離着最近都是端午,這還早呢,而且這眼看着要下地幹活了,到時候沒時間顧着你,可怎麼是好!”
梁氏說着,趙梨花又道:
“娘,不打緊的,我……”
“還真是,有了身子就嬌貴了,我啊,皮糙肉厚,就是比不得!”
趙梨花還沒說完,孟氏就在下屋開了口,梁氏不禁皺眉。
“老大媳婦,你說那話,梨花都說了,那時候咱們家條件不好,現在改善了,而且這條件也不一樣啊,梨花這可是第一胎!”
梁氏說着,很是不滿,孟氏飛了個眼刀子,又道:
“娘,看你這話說的,改善了?那也是用我家孩子的一輩子換來的,我們啊,是給別人做了墊腳石了,媚荷這進門才幾個月,你就又把二郎差出去幹活去了,還埋怨媚荷懷不上孩子,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娘,二郎不在,媚荷能生出來嗎?那孩子進門的時候你就給穿小鞋,給老四媳婦的紅包你給了一兩銀子,媚荷這裡你就給一文錢,你不是給我們下馬威嗎!”
孟氏說着,明明都是新進門的媳婦,趙梨花和蘇媚荷的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尤其是趙梨花懷孕,而自己的兒媳婦卻因爲梁氏作梗沒有懷上孩子,孟氏心裡更不舒坦了……
“娘,你這偏薄是不是太過分啦,老四一天什麼都不幹,你還使了勁的給他媳婦補營養,我們一家累死累活的,什麼都撈不到,還搭上了孩子一輩子的幸福,娘,你是不是太過分啦,仗着爹疼愛五弟,你就坑害我們大房!”
孟氏說着,越說越氣,竟是拿着手指直直的指着梁氏,梁氏頓時氣憤了。
“老大媳婦,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兒子纔是夏家的正枝正葉,老四不過是你帶回來的拖油瓶罷了,哼,讓我兒子累死累活的,我男人累死累活的賺錢,填補你帶來的拖油瓶,門都沒有!”
說着,孟氏抹布一摔,就出去了。
小石頭形容着,夏雪歌嘴角抽抽,看來孟氏和梁氏是積怨已久了,孟氏居然連婆媳地位都不顧了,就這麼明晃晃的忤逆梁氏,小石頭看着夏雪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又道:
“雪歌,還不只這些呢,還有呢……”
說着,小石頭又講述起來。
孟氏甩了抹布,把梁氏好氣,但是也意識到了孟氏這話裡的危機,是啊,夏子君不是夏老爺子的兒子,自己確實是高興過頭了,看着趙梨花,梁氏略有所思。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