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本?”許懷璟問道。
“我會找官媒,來給小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良家。這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若是咱家小妹想要嫁到夫家後的日子能過得順心舒適。肯定是要找個門戶相當的人家。即便現在高攀了人家,對方也會在骨子裡看不起她的。再說了,咱家小妹的性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若是高戶人家日後想要納妾,憑她那樣單純的直性子,能鬥得過誰?”
“這點喬喬說的很是在理,我也認爲如此,這居家過日子,最主要就是圖個舒心,那些個高門大戶有什麼好的,一天到晚的,一大堆的規矩不說,還要納妾娶偏方,沒事再給你養三兩個外室,那這日子過得可就熱鬧了。”張友芳也認同柳喬喬的觀點,本身在這個時代裡,大部分女子想要的都是舒心的生活,何爲舒心?攜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最舒心的生活。
“那爲何不直接告訴小妹呢?”許懷喜不太明白柳喬喬的意思。既然是準備要爲小妹找個好夫家,那爲何不將這其中的道理和她準備要做的事情都告訴小妹,讓她能夠想明白呢。爲何要選擇這種雞飛狗跳的方式去拒絕呢。
“小妹的性子一直都很高傲,把自己當成高門大戶裡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可說話辦事卻一點千金小姐的涵養都沒有。所以,若不讓她遭受這樣一次打擊,她是想不明白的。也沒有辦法將她高傲的頭低下來,即便到時候我給她選了一個良婿,她也不一定能看上,也不一定能安心的與對方過日子。”
柳喬喬比誰都瞭解許雪卉,雖然自穿越過來與她交往不多,但是幾次的接觸下來,加上以前原主對這個婆家小妹的記憶,也掌握了許雪卉的脾氣秉性。本質不算太壞,可就是性格過於高傲,誰都看不上,誰都不放在眼裡。
所以,乾脆,柳喬喬便讓她自己去碰碰釘子,搓一搓她身上的傲氣,再說。
“你可知道,這樣一來,你的好意,她不一定能夠理解,說不定還從此將你這個嫂嫂恨之入骨。從此之後便會怪你,因爲你捨不得拿出錢給她添作嫁妝,而害得她做不了城裡人。”
許懷璟好意提醒柳喬喬。
柳喬喬並不擔心許雪卉如何看待自己,因爲在她看來,許雪卉在她心裡不過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若是將來她能夠想明白今日柳喬喬的好意,便是好的。若不能想明白,對她也無妨。她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只求自己過得開心,舒心便是了。
好歹,許雪卉也是她半個妹妹,能讓她日後過得幸福,也是一件造福的事情。
所以,柳喬喬回答說:“沒關係,只要這事情能辦成,日後她能過得好,就行了。恨我一個人,總比日後天天哭着從夫家跑回來的強。”
當四人打定了主意之後,便依照策略行事。
第二日清晨,許雪卉又去了東街分店。
因爲她明白,柳喬喬根本不理會她,她直接找柳喬喬要錢,是要不到的。
所以便去找容易說話的大哥和大嫂來“商議”此事。
張友芳對許雪卉說:“我跟你大哥現在手裡真的沒有錢。我們夫妻倆是給你三哥三嫂打工的,這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的工錢那都是半年結算一次的。所以,現在我們手裡也很是拮据。”
“什麼意思?”許雪卉聽後擡高了自己說話的銀兩和音調,從語調裡便能聽得出來,她現在已經很火大了,許雪卉指着許懷喜和張友芳說道,“那天你們在老宅裡分家的時候,便說了,日後我結婚,你們每一房都會出錢給我添置嫁妝的。怎麼這件事情纔過去十天半個月,你們就全然忘記了不成?”
“小妹,你先別惱。我只是說我們現在手裡沒有現銀,並沒有說不願意給你出這份嫁妝呀!”張友芳全程都保持着微笑對待。
讓許雪卉想發火,都發不起來大火,於是便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昨日便將你要結婚嫁人的這件事情同你三嫂說過了。我們大家都爲你感到高興。你也知道的,我們再城裡的一切,一向都是你三嫂給做主,所以,你現在若是有空閒,便去她西街找她一趟。”
“爲什麼要我去西街一趟?若是她願意借錢給我,直接把錢交給你們,讓你們拿錢給我就好了。爲何還要我走一趟?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想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的羞辱我一番。我纔不要去!”
“那隨便你,這錢要不要是你的事情。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張友芳不再多說。她知道,許雪卉是個吃軟怕硬的東西,自己的態度堅決一點,她自然會照辦去找柳喬喬。
“你還是不是我大嫂?還有你,大哥!你是我親大哥嗎?”許雪卉開始想罵人了,“爲我準備嫁妝,這原本就是你們承諾了的,當時當着全村村民的面,還有家族耆老,村長,都能爲我作證的。你們既然答應了,爲何現在又要出爾反爾呢?”
“小妹,大哥和大嫂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是不願意給你錢,而是我們現在也手頭裡真的沒錢,錢都在你三嫂那裡呢。這事情我們也已經跟她說過了。讓你自己去,你又不去,再說了。你三哥三嫂那一房答應的錢,你也要去拿的。你若是不去,那即便在這裡超破了喉嚨也是無用的。再耽誤了分店這一天的生意,想必你也是瞭解你三嫂的脾氣,她指定是要從給你的嫁妝錢裡面去扣掉的。”
許懷喜淡定的規勸許雪卉,讓她去找許雪卉。
然後,效果並不明顯。
“壯壯他爹,別說了。你沒看出來嗎?你家小妹就是不敢見老三媳婦,所以纔在這裡跟咱們周旋。”
最後還是張友芳用的激將法成功的讓許雪卉去了西街找柳喬喬。
“誰說我不敢?我現在就去。你們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