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花琪或許是做賊心虛,被柳喬喬在樓下的叫喊給驚了一跳。
花琪根本無任何尿意,自然不會真的去尋恭桶。而是對這二樓充滿了好奇的到處觀看。
或許是因爲早上春月打掃房間衛生,然後將所有房間的門窗都打開透氣的緣故吧。所有房間的門都敞開着。花琪不用入內,站在門口便可以看清裡面的一切陳設。
樓梯口旁邊的兩間臥室稍微小一點,花琪見其中一間有個通鋪,怕是張友芳口中那三個買來的丫頭的房間吧。
另外一間是一張稍微大一點的大牀。牀上還擺了一個用碎布頭做成的布娃娃。想必應該是張友芳帶着妞妞一起住的房間。
另外一間,好像稍微大一些。看裡面的深色牀品,衣架上還掛了一件兵服,桌上擺着許懷璟常用的大刀。那應該就是許懷璟的房間沒錯了。
花琪走了進去,在整個房間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女人的物品。
難道?柳喬喬與許懷璟並不在一個屋裡居住?
這好像是大家大門戶裡纔會有的事情。老爺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想要哪位妾室伺候的時候,便去誰的房間裡。可,許懷璟並沒有其他的女人,爲何還要跟柳喬喬分屋而睡呢?
花琪的嘴角漸漸地上揚起來。看來,許懷璟與柳喬喬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像外人看上去那樣好。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致使夫妻二人分房而居,這個消息對她來說都是有利的。
花琪繼續往裡走,終於看到了柳喬喬口中最大的一間。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是書房一般的裝飾,裡面則是臥室。
整個房間裡最多的便是書了。花琪未曾讀過書。後來嫁給張家老爺爲妾之後,便跟着學了幾個字。看柳喬喬讀得書,好像大多數是經商之類的。更多的書名是花琪看不懂的。
爲此,花琪也產生了疑慮。以許懷璟的家世,怎麼能娶的起如此書香氣息的女子。若是女子能夠精通詩書的,家世要麼顯赫,要麼就是書香門第出生。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看得上許懷璟這樣的農戶人家。
況且,她還聽說,柳喬喬是當年許家老太太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
若是買來的,怎麼會——
“裝腔作勢!”只能是這一個解釋了。花琪也想不到是何原因。若不是買來做擺設用的,以柳喬喬這樣粗鄙之人,還真能讀懂這書裡的字義不成?
“你是誰?爲何在我娘房間裡?”
正當花琪想要往裡走時,萌萌奶音奶氣的出現在花琪身後。
“我——”花琪轉身看向萌萌,萌萌眉眼之間跟許懷璟很像,從她說話的語氣中聽她喚這房間的主人爲娘,那就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娃娃是許懷璟與柳喬喬的孩子。
上午來的時候,春月和翠兒兩個大丫頭帶着孩子們到後面巷子裡採。花去了。所以並未見面。
難怪彼此都不認識。
“我是跟你爹在花屋村一起長大的,你可以叫我花姨。”花琪蹲下來,滿臉笑容的對萌萌說道。
“我沒有見過你。”萌萌對面前這個長得好看的阿姨有些陌生,所以還是有警惕感的。
“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已經離開花屋村了,你當然不認識了。”花琪仍然保持着微笑,若是當年自己沒有被那家的大娘子灌下滿滿的一壺紅花葯湯,或許自己也能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娃娃。
“你就今日來店裡做工的花姨吧?不過,您在我們夫人房間裡做什麼?”春月跟着上了樓,看見花琪正與萌萌在說話,能出現在這裡的女子,估計就是早上夫人提起過的花琪——花姨吧。
花琪禮貌的笑了笑,解釋道:“院子裡的茅廁在翻新,我到樓上來借用一下。”
“哦,您若不介意的話,還是到我們房間用吧。我們夫人房間裡面東西比較多,若是不小心碰壞了,夫人會難過的。”
此話聽在花琪的耳朵裡面,卻不是那種滋味了。在她耳裡聽來的是,我們夫人房間東西貴重,不是你們這等下等人可以隨意出入的。那些個東西你若是打壞了,可賠不起。
“沒關係,那便不用了吧。”花琪表面上溫和的笑笑,退出了房間。
一轉身便換了一副嘴臉,咬牙切齒,下樓梯的時候小聲說道:“夫人的房間?哼!等着瞧,我定讓你們夫人連人帶東西全都給我滾走!”
“姐姐,那位姨姨長得真的好看。”小孩子都喜歡看漂亮的物品,包括人,也是喜歡看長得好看的。花琪雖算不上美豔動人,可也是長得眉清目秀,打扮的也算是清麗脫俗了。讓人看上去是很親切很舒服的。
“你說花姨嗎?”春月順着萌萌的眼神望了過去,看着花琪下樓的背影。
確實是生的一副好看的模樣,可就是不像正經人。不然哪個正經來做工的,穿這麼一身長衫長袍的。
容易弄髒衣服不說,幹起活來也是絆手絆腳很不利索的。
一看就知道是平時沒怎麼幹過活的人。也不知道夫人爲何會找這樣的人進店裡來做工。
“再好看都沒有咱們夫人一半的好看!”在春月眼裡,這世上再好看的女子都不及自家夫人一半的好看。
可能就算是這天上的仙子下凡,也比不上夫人。
“那是自然!我娘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孃親,是最美的孃親!”在孩子的眼裡,母親自然也是這世上最美最好的人。
春月因爲柳喬喬對她如母親一般的好,所以內心早就把柳喬喬當做了母親一樣的人物,自然也是萬事萬人都比不上她家夫人的。
“贊同!”
“嘿嘿!”
兩人笑着抱在了一起。
孩子們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純真的。
花琪下樓的時候,柳喬喬就坐在院子的涼亭下做着餅乾胚子,看見花琪下樓來,便自然的問道。
“這麼快就用完了?”
其實是柳喬喬讓春月帶着萌萌上樓換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