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貴重之物,爲何不當場拿回她的店鋪裡面找她退換?反而要拿給一個不相干的人,還在他面前抱怨?若說這不是刻意爲之,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大人!您這是在欲蓋彌彰!你不能因爲是我給了他一盒牛ru酥,就將罪行嫁禍在我的頭上吧!那您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毒藥不是我買來的時候就有呢?”花琪停頓了一下,然後大聲的說道:“對,沒錯!我知道了!我終於明白爲何這盒牛ru酥有毒了!”
“怎麼說?”
“大人!爲什麼她柳喬喬賣了那麼多盒牛ru酥,都相安無事,偏偏是這一盒裡面放了鶴頂紅。您難道不覺得可疑嗎?”花琪反問道。
縣令冷笑了一聲,回答道:“是呀,我就是對此有疑問。”
“那便是了!這便能說的通了!”花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解說道:“就是因爲她柳喬喬知道這盒牛ru酥是我要買回去吃的。所以才下了毒藥!”
“爲何?”縣令看向人開口問道。
“因爲我曾經是他丈夫最愛的女人,所以她不允許有我的存在。所以一心想要毒死我。絕了她老公的心念。”花琪居然以這個爲由。讓前來聽審的人一度陷入了討論之中,這麼一說來,好像真的是合情合理的。
柳喬喬正預備邁腳到前面與花琪爭辯。卻被一陣渾厚的男中音給阻攔住了。
“你簡直是無恥至極!”
柳喬喬往聲音來源看過去。原來是趕來的許懷璟發出的聲音。
“懷璟!”花琪看到來者是正是心裡時時刻刻牽掛着的男人許懷璟,可嘴裡卻說着罵她的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臉色也越發的有些難看。
“抱歉,大人,我實在是情急,因爲對方說的並非實情,所以一時情急,忘記了這是公堂之上。打亂了您的秩序,還請見諒!”
許懷璟向縣令大人彎腰鞠了一躬,致歉。
“罷了!審理案件要緊!”縣令大人並沒有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對他來說,只要能夠將案件審理的清楚,公道,便不必計較這些小事情。
“多謝大人!”
“你是何人?爲何會有此言語?”
“回縣大人,各位大人,各位父老鄉親!我叫許懷璟,是被告柳喬喬的丈夫。今日前來,便是來爲我妻子澄清實情的!”
“方纔你言語之意,這位花氏婦人說的事情並不符合事實,是嗎?”縣令問道。
許懷璟點頭,回道:“沒錯!她說的事情並不符合事實。我與柳喬喬成爲夫妻已經十年。相親相愛,並且孕育一雙兒女。我與這婦人根本不存在什麼愛意。我夫人更加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嫉恨之意。”
“你!你不能爲了救柳喬喬,就如此否認自己的情感,否認與我之前曾經那麼美好的感情吧!”
花琪知道許懷璟自從自己回來之後,便沒有再對她表示過任何超出正常人情之外的情感。但也從未明確的對她表示過自己已經對她毫無愛意,從未如此劃清界限,內心不免失落不已,於是便將自己頭上的釵環取了下來,展示給許懷璟看,說道:“你看,這還是當年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呢!”
“呀!原來這是一樁情殺案哪!”
“哎,可不是嘛,想要謀害外室未成,沒想到那個可憐的老嫗卻無辜的成了替死鬼!”
“可不是嘛!”
許懷璟環顧了四周一圈,聽了周圍人們議論的話語之後,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我與臺上這位花琪原是花屋村人。小時候我們確實有過青梅竹馬的時光。這個釵環也確實是我當年用作定情之物送給她的。”
許懷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此事,讓臺下一片軒然。
柳喬喬聽了之後,也很是震驚。
難不成,許懷璟已經恢復了記憶了?
“可是,當年她和她的家人們都嫌棄我家家徒四壁,不能給她很好的生活,寧願嫁給外縣的富家老頭爲妾,也不要做我許懷璟的正妻。我雖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自然也受不得這樣的憋屈。便娶了我現在的妻子——柳喬喬!”
“原來如此!”
“原來是那個小婦人不堪生活的困苦,寧願與人爲妾,雖受人白眼,可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快活日子。”
“那樣的日子也能算得上是好日子?”
“寧願與人爲妾,也不要嫁做正妻。那就得受的住妻房的欺辱!”
“我妻子是隨我一同過了十年的苦日子。今年才通過她自己的手藝,讓我們一家子人都過上了好日子。所謂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與妻子的感情,自是無堅不摧。她深知我不可能再看上曾經嫌棄過我的人。怎麼可能會將她放在心上。便更加不可能對她用毒!”
許懷璟的一番言語,讓柳喬喬聽了,眼眶頓時變得溼.潤起來。
原主啊原主,你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少善事,才換來了今生遇到如此好的男人呀!
“若是你早已忘了我。當初爲何要讓柳喬喬收留我在店裡幹活?這不就是爲了讓我離你更近。爲了每日都能看見我嗎?”花琪的臉色愈發的難堪,沒想到許懷璟當衆表示自己根本早已經不再對她有情感,並且還說了當年自己拋棄他的事情。
許懷璟冷笑了一聲,說:“因爲你還算是與我同村的村民,我是看着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便隨口跟我妻子提了一句,說你喪夫,被夫家大房給趕了回來。我妻子看你可憐才讓你進入店鋪幫忙的。何況那時候我還在軍隊之中,鮮少回家。何來想要每日見到你一說?”
柳喬喬聽了之後覺得好笑。這兩人的對話若是按照這樣的方向繼續下去,怕是今日這案子是要審到天黑了。於是便走了出來,像縣令大人申請自辯。
“喬喬!”許懷璟聽到了柳喬喬的聲音,看到柳喬喬的相貌,激動的跑上前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