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此時,是真心要鬧事了!這是要讓死人入土都不安。
周本與周實看着白勝,一雙眼睛都血紅了,如果視線能吃人,早已經將白勝生撕了!方圓死得那樣慘,可是這人卻還要鬧……
王怡臉色也黑了,她此時生氣的並不是她被罵,而是氣白勝破壞方圓的葬禮,她要怎麼做比較好?
在王怡猶豫間,白勝身後出現兩個人,其中一人直接擡手對着白勝的後頸處一個手刀下去,他的身子便是一軟,癱倒在地。
中年管家一直在人堆裡,這會兒走出來了,他也有些生氣,就算這不是他家的事情,可這畢竟是人生的幾大事,竟然也如此鬧別人,未免太過分了。
中年管家道:“請問夫人,這樣收拾如何?”
王怡眨眨眼,滿意的勾脣,還以爲這些人來,只是添亂,現在看來,還幫了她忙。
中年管家示意護衛將白勝拖下去,然後一副管事的派頭,緊繃着嚴肅的臉,道:“大家繼續。”
喪禮繼續,方圓入土,將碑立好。
衆人都一一給方圓敬了酒,上了香,再送花木之後,便紛紛轉身離開。
周本家裡其實還有七七十四九天的超渡儀式,畢竟……方圓並非自然死……這樣子死的人,都須要這樣的一場法事才成。
王怡與榮拓自是要跟着周本先回周本家,然後纔是明月酒樓。
中年管事也站出來,對周本與周實說了句:“節哀順變。”
中年管事來王怡家那麼久,一直以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除了王怡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屑說話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放底姿態說話。
不過當事人陷入了悲傷中,也沒辦法領情,只是機械化的一句:“謝謝。”
法師還在進行,李玉自還是要幫忙的,王怡帶着中年管事、四名護衛、白勝回了明月酒樓。
王怡自不會給白勝好臉色看,這樣的人,給他好臉色都是浪費自己的心胸,乾淨將他關在柴房裡,讓他與老鼠、蛇蟻爲伴。
王怡回來時,就寫了一份賣身契,讓李玉在上面按上手印。
李玉也知道,只有自己普通戶口,而是奴籍,纔是再次逃出白勝之手,她當時,也是心灰意冷的按下手印。
王怡將這張賣身契珍而重之的存進黑戒空間中,並沒有拿去官府存檔。
想當時,她爲了解除李玉的賣身文書,可是花了大把的銀子,自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重複發生。
回到酒樓內,酒樓內一切運營依舊在繼續着。
賬目與進化等,都歸了何全管理,這兩天的收入銀子,自也全在何全手裡。
王怡一回來,何全便將東西都上交於她。先是看了賬冊,看到每天保持在平均三百兩進進項銀子,這底得超出了她的意料。
這樣子,可不是她要的。
何全見王怡皺眉,也跟着戰戰兢兢,這份工作不易,他自是不想丟失。不過,他心裡的感慨很深。想當初,他還是跟王怡合作,將醉心樓弄得風聲水氣,令隔壁鎮、縣之人都跑來吃飯,與王怡保持着平等的交易身份,而現在……自己卻已經是她手下的下屬了,這轉變……
“這兩天辛苦你了,”王怡自是知道,酒樓生意保持在三百兩每天,不是何全的錯,而且從賬冊上看,何全也是盡了心的,這聲辛苦,也應當。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能讓我再在這裡工作,我已經感激不盡,畢竟……”何全想到自己一家如今的落魄,眼圈都紅了。
王怡眼神閃了閃,她到是有些爲何全此時的處境動容,卻也不打算因此,就不再懷疑何全,十分的相信他。
酒樓要經營得好,就要使用一些手段,何全這個掌櫃的不錯,那就讓他繼續擋着掌櫃的身份好了,至於其他的……
王怡沒有找到機會問周本,是不是願意再回到酒樓,不過……經歷了這閃的事情,她也猶豫了,遲疑了,不知道如何決斷,要是同樣的事情再發生,還鬧這麼大怎麼辦?難道她要一直圍繞着這些事情打轉?最後自己想做的,都做不成嗎?
這個,自不是王怡想要的。
有些頭痛。
榮拓正抱着小榮磊餵食中,自從他與王怡親暱起來,他也是時不時抱着小榮磊喂吃的等等,小傢伙現在跟他,也及爲親暱,他雖在一旁看着,見王怡爲難,立馬想到了是什麼事,除非將禍害拔除,否則這樣的事情就會不斷,他也不忍……
榮拓看着王怡是專注的,同時,也是癡迷的呆呆的看,視線似乎是在看王怡,腦子裡卻在想其他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想,而是沒有辦法啊!
“爹爹……”小榮磊張嘴,以勺子要進入嘴裡了,可是木勺子又遠離了他嘴旁,如此反覆了好幾次,小傢伙終於忍不住,叫了一句。
榮拓這纔回過神來,收斂起眼中的不捨與疼痛,專注的喂起小傢伙。
介於最近是方圓的頭七,王怡並不打算大操大辦,只是又尋了兩個人,將買辦與廚房、櫃檯的事情區分開來,每一個位置上都設立一位官事。她實行的計劃是承包式,自是給每個管事都留有一定的油水,同樣,也要互相監督彼此,如果因爲一些事情成功將對方拉下馬,即可有機會獲得推薦一次自己人上位的機會。
這三人聽了,兩個如打了雞血,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兩眼放光,何全則不然,他嘴巴有些發苦,神色複雜。
王怡的經營模式自是獨一份的,也能彌補許多漏洞,防着他人鑽出漏洞來,而他的大掌櫃的位置,纔是那兩個人最想要的,自是想盡辦法拖他下水,也就是說……王怡要考驗他。
三個人有兩個人腦海裡已經想到,其他崗位上都是自家人的想法了,如此,想做些手腳,還不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這兒的分紅與工資的確高,不過……”王怡掃視了這些人一眼,糖果給夠了,自然是要給毒藥,她道:“如發現有兩位管事私下聯合,罪證確鑿,那麼,這份工作協議書上飄標明的,一但發現就被迫賣身爲奴的條例即會達成。到時候,我可憑着這張工作書去縣衙,將其兩人及其家人,傳爲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