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月今天闖了赫連鴻的壽宴,就沒想着能安然離開,早聽聞赫連鴻妖術了得,他還真想跟他比試比試!
“羽芊雀,跟我走!”
“不,殷凌月!你走吧!我是不會和你走的!”
羽芊雀不希望看見兩敗俱傷的場面,她只能阻攔殷凌月。
赫連鴻泛了泛眼簾,如一個觀賞者——
“殷凌月,聽到了吧,雀兒不想和你走,你離開吧!朕已經給你這次機會了!不要挑戰朕的極限!”
殷凌月狹長的眉目露出了厭煩,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涼的氣息,穿在身上的那件白紗舞衣就好像凍住他的冰坨。
他堂堂一個蛇王怎麼能這麼沒面子地離開!
要靠赫連鴻的讓步?靠羽芊雀的求情?
不!他纔不會那麼遜呢!
......
殷凌月緊抿的薄脣開啓,是雷打不動的堅定——
“我說了!走,也要帶走羽芊雀!”
殷凌月在赫連鴻的眼皮子底下,走近羽芊雀,待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拉起羽芊雀的手。
“殷......”
羽芊雀並沒有費力就掙脫開了固執的殷凌月,再看他的時候,他連連後退,就像是被馬蜂蜇了一樣......
“殷凌月,你怎麼了?”
羽芊雀預感不妙,殷凌月的白淨的臉忽然變成了暗黑,紫色如水晶般的瞳眸開始變得渾濁......
一陣急火攻心,殷凌月捂着心口,嘔出一口鮮血——
“羽芊雀,你手中有什麼?”
“我......”
羽芊雀看着自己的雙手,什麼都沒有啊!
她甚至還將手心朝自己的臉上蹭,一點兒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爲什麼只是被殷凌月拉了一下,他就中毒了一樣呢!
“殷凌月,我真的沒有......”
“羽芊雀......”
殷凌月話未說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金泉一聲令下,宮廷內的侍衛們將殷凌月圍得水泄不通,雪亮的長刀將他包圍......
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羽芊雀焦急不安,殷凌月就算再頑劣,此次也是爲她而來,沒想到,她卻親手毀了殷凌月!
她的手上有毒,不能靠近殷凌月,卻不能無動於衷地看着他中毒之際受難,她推開了圍住殷凌月的侍衛,大聲朝殷凌月喊着——
“殷凌月——你快跑——快離開這裡——”
殷凌月倒在地上,莫說是逃跑,那摻雜了硫磺的毒藥,雖然無色無味,卻足可以令他現出原形!
他的七竅開始流血——耳朵、鼻子、眼睛、嘴......
烏黑烏黑的血從他白淨的臉上流下來,那麼刺目,那麼驚心......
他的眼皮重重的,想要睜開都困難,他沒有說話的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太耗費力氣,但羽芊雀依然聽到了他在說什麼——
“......羽芊雀......沒想到......你真是我殷凌月的......生死劫......”
“對不起,殷凌月,對不起......海無涯!對了!海無涯......”
如果殷凌月是中毒,那讓海無涯過來幫他解毒,慌錯中,羽芊雀焦急地朝殿外喊着——
“海無涯——快來救人——海無涯——”
殿外,海無涯早已經被幾個帶刀護衛控制住了,就算他變成老鼠也溜不掉。
海無涯望洋興嘆:“女皇,恕海無涯無力啊......”
......
殷凌月朝赫連鴻斜瞪了一眼——
“是你搞的鬼!你把毒放在了羽芊雀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