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怎麼和剛纔的不一樣了呢?”
羽芊雀嗅了嗅兩個茶杯,她竟然可以嗅出第一杯大麥茶味道的甘甜,與第二杯截然不同。
“是杯子不同嗎?”
羽芊雀一手拿一個茶杯,舉起來,問牀上的苻瑤天。
“女皇真聰明!”
羽芊雀被苻瑤天深邃的眸光看得有些燥熱,又倒了一杯大麥茶在起初的第一個杯子裡,依然是甘甜爽口,好喝得很!
她開始打量手中的杯子,真看不出它們有什麼不同。
苻瑤天輕笑地看着羽芊雀,撩了撩錦被,優雅起身,眯着他那雙美得不像話的雙眼,悠悠開口道——
“握在女皇手中的茶杯和茶壺是我們南玥最著名的‘玥瓷釉’,關於這玥瓷釉還有一個故事,女皇您有興趣聽一聽嗎?”
羽芊雀饒有興趣地坐下來,一副打算認真聆聽的樣子——
“當然!說吧!”
苻瑤天淺淺一笑——
“玥瓷釉起源於我們南玥,其特點是將茶壺裡的茶水倒入所搭配的杯子裡,可以保留每道茶最原始、最極致的味道,當然,一般人是品味不出來的,只不過,因爲女皇非常喜歡喝大麥茶,嗅覺和味覺獨到,所以才能察覺出它們的區別......”
“那是當然!”
因爲被誇獎,羽芊雀毫不謙遜道。
“玥瓷釉在南玥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最初,是由一對極爲恩愛的夫妻燒製,不過那時候,他們燒製的瓷釉只是工藝好,精品層出不窮,有很多還送往宮廷當中,作爲御用品,並不像現在這樣,一個茶壺搭配一隻杯子......”
羽芊雀被苻瑤天的故事吸引,手托腮幫,繼續聆聽。
“......後來,夫妻倆燒製瓷器的手藝越來越精湛,業務也越來越繁忙,人手不夠,他們就僱傭了一些工人來作坊幫忙,其中,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女子長得如此漂亮,和妻子站在一起,一個是細膩的白瓷,一個是粗糙的陶瓷,這樣一來,丈夫就越來越愛看白瓷,而不喜歡陶瓷了,丈夫變心之後,一心想要休掉妻子......”
“那後來呢?”
羽芊雀忍不住發問:
“丈夫是不是真的休掉了他的妻子!”
苻瑤天微笑着點了點頭,眸中的墨靄似乎更深了一層——
“是妻子主動提出來的!妻子看到了丈夫的心不在焉!她知道留不住丈夫的心,留住人也沒有用,不如了斷了姻緣......南玥不像別的國家,一個男人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妻子,若要離開,必須經過夫妻雙方的同意......丈夫愧對妻子,便帶着新娶的妻子去了別的國家,而妻子因爲還愛着丈夫,一直都未離開,繼續在作坊燒窯......”
“那一壺一杯的玥瓷釉就是後來妻子燒製出來的?”羽芊雀問。
“是呀!她因爲思念丈夫,每次燒製出來的茶壺只配備一個茶杯,儘管這樣令她錯失了不少的業務,乃至於最後她的勞作都補貼不了家用,但是她仍舊一意孤行......”
“......終於有一天,丈夫也用到了妻子燒製的茶壺和茶杯,他一眼就看出了是出自妻子的手,當然也品出了這其中味道的不同......”